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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謹之深吸了一口氣,對坐在前面,本來一言不發裝聾啞人的司機開了口:“先把車停在路邊吧,你且去吃口熱的再回來。”
司機點了頭。
眼瞧著他下了車,到了旁邊的豆腐花攤子去要了一碗豆花往嘴裡塞,唐少帥這才伸手緊緊握住了瞿凝的手:“我且向你說個故事吧。一百多年之前,我們國家的水師還遠遠先進於日本。那時候我們國家的致遠號,是世界上最先進,最昂貴,造價最高的艦船之一。為著炫耀我天朝上國的國威,致遠號那時候常常遠航周邊小國,炫耀軍威。這其中,也就包括了日本。致遠駛進日本橫濱港的那一天,碼頭上聚滿了人,就連天皇,也仰頭張望著他面前的龐然大物。幾乎是所有人,都被這種強大所折服,也意識到了他們和我們國家之間的巨大差距。”唐謹之頓了一頓,長嘆了一口氣,指了指這一條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上,滿布的那些銀行面前飄著的各色國旗,“就好像我們現在看著這些外國銀行在我們國家的土地上耀武揚威炫耀著他們對我們國家的控制一樣,那時候的日本,也是這樣的仰望著我們的。”
瞿凝漸漸的垂了頭,她也只有一聲嘆息:“現在,卻換我們要向那些日本人卑躬屈膝……”
唐謹之抿緊了嘴唇:“日本皇室那時候一方面是驚慌失措,另外一方面,他們卻全力戰備,皇室將所有的積蓄全部拿出來,天皇一天只吃一頓飯。舉傾國之力,他們和我們終於有了決定國運的那一戰。”結果瞿凝也知道,國運在百年之前的那一戰陡然扭轉,那一戰後至今,龐大的,有著上下五千年燦爛歷史文明的華夏,竟一直輸給了日本這麼一個彈丸小國!
唐謹之並沒有直接說他的意見,他只是問了瞿凝一個問題:“你可還記得,在三個月之前,國會下議程削減皇室用度之前,你身邊,有多少宮人服侍麼?”
瞿凝垂了臉:“……八人。”
“在削減用度之前,宮*有服侍者兩千餘人。”唐謹之緩緩報出了數字,“皇太妃身邊就有十二個宮人,皇后身邊十人,皇貴妃貴妃身邊八人,而每一位妃嬪每一頓飯,要花掉十數兩白銀,你可算過,一年下來,皇室用度要花掉多少?”
“我知道。”瞿凝深吸了一口氣。
車外,天空蔚藍。人流來來往往,鱗次櫛比。然而在這塊華夏的樞紐,帝國的中心,卻到處都是一塊一塊的牛皮癬。
膏藥旗,日不落旗……那些外夷的國旗,就如此堂而皇之的飄在了帝國的土地上,炫耀著他們國家對這個帝國的殖民和侵略。而她的哥哥,在用很多婦人才會使的手段,在用黨爭裡讓人不齒的方式,想要攫取更多的利益。親情或許還有三分,但她血猶未冷,她說到底,不只是這沒落皇朝的公主,她……更是華夏子民!
她沉默著,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個男人的手,他的手上,有細碎的疤痕,有粗糙的繭子。
那是他金戈鐵馬,征戰沙場留下來的印記。
“謹之,別擔心我,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事,請你信任我,會始終站在你身邊。”瞿凝看著他沉沉的眼眸,慢慢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第19章 抽繭(2)
瞿凝這般說話,原也沒什麼底氣,能確定這沉默寡言的男人會給她什麼直接的回應。但她很清楚,像今日這樣的挑撥,在之後可能只會更多。
或許是內部的,或許是外部的。或者是糖衣炮彈的誘惑,或者是暴力手段的威脅。
她只是想……是不是如果他們之間能多一點信任,那麼在面對那些關卡的時候,就會簡單一點呢?
唐少帥卻只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良久,他這才啞聲說了一個字:“好。”
等到司機喝完了豆腐花回來,坐在車內的男女少主人已經手牽著手相對而視,氣氛彷彿是融化一般的含情脈脈起來。司機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感覺出錯了吧?溫情脈脈……那種詞,也是能用在殺人無算的唐少帥身上的?他打了個抖,再不敢看後視鏡一下。
唐少帥這一日帶著他的新婚妻子逛遍了京都,看天津橋上的小販子做麵人,吃了糖葫蘆,看了雜耍表演,兩個人在外頭晃悠到了暮色四合,這才悠悠然回了唐家。
一回到家,唐大帥就把唐少帥叫了去………留下新婦準備獨自走回房,半路上,卻隱隱約約聽見庭院深處傳來的柔和的鋼琴聲。
在已經安靜下來的暮色裡,鋼琴那種獨特的清脆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