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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做戲半是認真,瞿凝瞪了他一眼:“好好開你的車!”旁邊寶琴立時加上一句,“少夫人去哪兒,還輪不著你來過問!便是少帥也沒說要禁咱們少夫人的足吧!”
司機這才瞪了一眼旁邊跟著,含笑而立的孔景豪,一言不發的發動了車子。
孔景豪湊過頭來:“妹妹,唐家的下人,看來是要更加好好加以管束才行了……”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不過顯然的,更加肯定了“她在唐家沒地位”的事實。
瞿凝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一直等到兩個人到了地方,下了車走到小樓前頭,看著這幢一看就是精工細作,帶著幾分西洋風格的紅磚房,瞿凝這才咬牙一掌拍在了身邊的一棵翠竹上:“欺人太甚!他對一個外室如此周全周到,我呢?!置我於何地!”
在這年代,這種西洋風格的小洋樓造價不菲。顯然不是一間報館負擔的起的。
她發火,自有道理………因為明眼人一看即知,這是唐少帥特意為樂傅雯而造的,而前提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殊不簡單。
這會就連原本十分相信唐少帥“貞操”的瞿凝,也在心裡忍不住打了個突兒,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內心也“咯噔”了一下:唐少帥和樂傅雯,到底是什麼關係?
孔景豪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嘆息不語。
一行人終於到了樓前,寶琴上去敲門,過來開門的是一個穿著打扮有些邋遢的,嘴裡叼著根香菸的中年大叔,他探了探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這一行人,直到目光落在瞿凝臉上的時候,忽然打了個寒噤。
顯然,是認出了她。
他驚惶的看了一看這怕是“來者不善”的一群人,又驚惶的看了一眼樓上,手一合竟就要關門,孔景豪如何能容?眼色一使,他帶來的小廝便上去抵住了門扉。
瞿凝上前一步,假笑著故意高聲喊道:“樂傅雯樂小姐,可在?”
“這……”大叔還來不及回答,樓上已經傳來了“蹬蹬蹬蹬”的小跑的腳步聲,旋即,一個穿著鵝黃色襯衣,黑色長褲的女子便出現在門內。
她面如寒霜,神色冷然,儘管容貌豔麗,但臉上年紀輕輕就帶著一種冷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寒,便是穿著暖色系的上衣,也融不化她臉上的冰雪,她看了一眼門外來人,倒不愧是“無冕之王”的記者,也是一眼就認出了瞿凝。她頓了足:“少帥夫人貴腳臨賤地,所為何來?”
聲音冰冷,毫無客氣之態。
眼見這女子如是無禮,寶琴和素琴看不過眼,互相對了一眼,素琴上前一步呵斥道:“既然知道是公主殿下,少帥夫人,這就是你這女子的待客之禮?”
女人對她們並不假以辭色,詞鋒銳利如刀:“不速之客,何談待客之禮?”她微微一頓,“少帥當日可是當著國會說的,少帥夫人也就是普通國民,還是說,少帥夫人自認為凌駕律法,國會,乃至你夫君的意志之上?若你自認高我一等,你自認這天下土地都是你家的,那行,我樂傅雯跪地請你入內,否則,你便是上我門做客,做客,就該有做客的態度!”
瞿凝眨了眨眼睛。
她心裡也是詫異的。
這樂傅雯的態度,實在叫人吃驚啊!她自穿越到這個朝代以來,所見過的所有人當中………哪怕是再講平等的那些留洋學子,對她這個公主殿下,也會不由自主的多三分尊敬和禮讓。
但這樂傅雯,是實實在在的不把她放在眼裡………不是那種惺惺作態,而是真真正正的,沒將她的身份當一回事!
這倒是奇怪了,她的底氣來自於何處?
那來開門的中年大叔一看這中間氣氛簡直是劍拔弩張,那對峙的女人們分寸不讓,他卻只好賠笑:“小樂啊,怎麼說話的呢?少帥夫人,您別和她一般見識,這姑娘留洋留的滿腦子都是自由平等那一套,嗨嗨嗨,太不會說話了,您請進,請進,”邊說邊去拉門,點頭哈腰賠笑,“我代她道個歉,您是貴人,別跟她一般見識了。您能來,可是蓬蓽生輝,哪有不歡迎的道理?不過,少帥夫人今兒個來,可是有什麼訊息,要便宜咱們時報?”
瞿凝這才用正眼看了看他。
這番話倒是綿裡藏針了:尤其最後一句和稱呼,若她今日前來不是別有計較,當真只是為了爭風吃醋的話,那她現在肯定就該想著退讓了。
瞿凝微微一笑,止住了還要喝罵的素琴:“這位大叔怎麼稱呼?”
那衣著邋遢的中年男子朝著她點了點頭:“敝姓嚴,單名一個胥字。如今是這時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