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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凝將手裡答應前來的回帖放在了桌上,輕嘆一口氣:“素琴,你去把少帥的貼身小廝叫過來。”
唐終平日裡不用侍女,就連家裡給他配的小廝,或許是因著軍人作風喜歡自己打理生活起居的關係,他也很少帶在身邊。
素琴很快的答應著去了,將這位叫做徐錦的小廝喚了過來。
這位眉目乖順清秀的小廝在瞿凝面前俯首帖耳,許是有過唐少帥的警告,對她完全是代之以最高規格的主母之禮:“少夫人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小的便是。”
“你是京城土生土長的麼?對京城的大小事情,知道多少?”瞿凝也沒客氣,直接便詢問他了。
她和素琴他們雖也是京城土生土長,但和這些素日裡在外頭跑的男人們不一樣,他們對整個京城除了皇宮之外的人事幾乎是兩眼一抹黑,就算是要了解,怕也非一日之功。
徐錦本是十分謹慎的臉上立時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點頭回答:“別的小的不敢誇口,可若問起京城風物,或者最近有什麼大小事件發生,這些事兒啊,問小的,那您就找對人了呢。”
瞿凝被他點頭哈腰的姿態逗得微微一笑,彷彿漫不經心的感嘆了一句:“沒看出來,你倒是個八卦的。”唐少帥的性子竟會容忍這麼一個小廝在身邊伺候?
“嗨,可不是少夫人想的那樣,”瞧著她被逗笑了,徐錦趕忙湊趣的解釋道,“只不過少帥長在軍中,在家裡的時候又素來不帶著下人,咱們的時間也就經常是空著的,小的自不能多嘴,那也就只能多看多聽了。”
瞿凝又是一笑:這徐錦的話倒說的十分巧妙,“不能多嘴”四個字,便是對她赤。裸裸的投誠啊。
如今他既然識時務,她便也不客氣,直直問道:“那好,如今我還真有一樁事要問你。”
瞿凝稍稍一頓,斂了臉上的笑,肅然問他:“你可知道,京城裡可有,會洋文,會來事兒,長的漂亮又能讓人賞心悅目的女人?嗯,關鍵是,這樣一個女人,身份還不能太高……”
這事兒和她的計劃緊密相關,只這麼一個人,卻不好找。
她自己的身份,決定了她雖然完全吻合這些要求,但她無法長期的把時間花在她的計劃上,畢竟既已成婚,在這個時代裡,總是免不了要相夫教子打理後宅的,於是,為了未來著想,提早找這麼一個人,也就眼看著提上了日程,幾乎可以說是迫在眉睫了。
徐錦倒是沒讓她失望。
他略略思索片刻,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正張了張口,卻又皺起了眉頭,彷彿是中間有什麼為難一般。
瞿凝立馬察覺,追問:“有這麼一個合適的人,對不對?”
徐錦張了張口,瞧著她眉目之間的急迫,受不住一般的低了頭:“不敢瞞騙少夫人,小的的確知道有那麼一個女子符合您的要求,但這個人合不合適……小的卻不敢說了。”
知道其中另有蹊蹺,瞿凝微微一笑:“你且說出來讓我自己判斷吧。”
“是。”有了她這麼一句話,徐錦便流暢的開口說道,“我說的這位,名喚做曹淑琴,又有個花名,叫做賽金花。”
這“賽金花”三字一出,一旁邊的侍女們就立時黑了臉,素琴甚至立時上前一步就要呵斥,只被寶琴不動聲色的按住了手這才作罷。
賽金花,一聽這花名便是女姬的名字,除了爺們去消遣的八大胡同那種地方,又哪裡出的了這樣的名號?
徐錦小心的瞟了一眼瞿凝,將她神色不動只凝眸靜聽,這才壯著膽子說了下去:“這位賽金花,說起來也是個奇女子。她未嫁時就十分有名,乃是當時的蘇州花魁。後來,這位花魁娘子被當時已經官居二品的徐大人贖了身,做了徐大人的如夫人,而徐大人呢,就是後來皇帝任命,出使葡萄牙的公使大人。這位如夫人,當時也恰逢其會,跟著徐公子一起出過洋,據說啊,這位當時去了一年便學會了洋文,還十分長袖善舞,在當地的飲宴裡,很受葡萄牙貴族們的歡迎,一直是那些貴女們的座上賓呢。”
“倒是有些意思。”瞿凝點了點頭:“但我恍惚記得,徐公使似乎早幾年就去世了?”
官居二品的徐公使,當然年紀已經不輕了,當年既是“一樹梨花壓海棠”,老夫少妻的搭配,那麼他撒手人寰之後,這位曾經的“如夫人”,怕是重又繼續淪落風塵,倚門賣笑了吧?否則,又何有今日的賽金花?
果不其然,徐錦點了點頭:“徐公使早幾年過了身,他一死,他的夫人和賽金花積怨已久,還沒等他下葬,就將這位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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