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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萬里奔喪,匆匆回國,卻連母親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我下了碼頭的第一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妹妹帶著孝的,蒼白的好像完全沒有血色的面頰。我還記得她小時候會軟軟糯糯的向我撒嬌喊我哥哥的樣子,可自打我出國再回國,她再也沒膩在我身邊有過撒嬌那種親近的動作。假如當時不是我執意不留在日本陸軍學院,執意要去美國深造,或許也不會……讓妹妹當時孓然一身孤立無援,你知道麼,她當時也中了鉛毒,差一點就要隨母親而去!”
瞿凝無聲的,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
感覺到了她的安慰,唐終輕嘆了一口氣:“凡事總是知易行難。我也知妹妹秉性天真,這些年被我牢牢護著,更是全然不知時勢多艱,日後容她以這樣的性情出嫁,才更讓人無法放心的下。但作為她的哥哥,總是想著能多護著她一日是一日,如今……只得辛苦你了。”他聲音裡愧疚滿滿,俊美面容一片真誠。
聽得出他話中滿滿的無奈,瞿凝只輕輕搖了搖頭,眼神裡卻透出了幾分複雜:像他這樣的,不會拿自己妹妹去聯姻,去獲取更大的利益,只是一心為她的幸福著想。這……才是#感動時代的好哥哥#系列吧。
她握著他的手,彎唇微笑:“這本就是我作為大嫂該做的事兒。若和我說辛苦,那才是見外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唐終便點了點頭。
他忽然站起身來下床,走到書桌旁邊,開啟了左手邊的抽屜,鄭重其事的從其中拿出一隻匣子,遞過來給了瞿凝。
她開啟匣子一看,登時愣住了:裡頭是一把雪亮的手槍!
唐終慎重的將手槍遞到她手裡:“這是今年才開始投產的勃朗寧。”一邊說著一邊給她演示如何使用,槍身在他手裡,像是玩具一般的輕巧聽話,“你且收著它,此槍但凡五十米之內,置人於死地不成問題。這是可卸式彈夾,這是保險,這是擊錘,這把勃朗寧的容彈量有十發,”他看著她,“內宅之內頗多風險,可一應陰謀陽謀,但凡你有足夠力量,儘可一力破之!日後若有何人敢在你面前不恭,敢不聽號令陽奉陰違,你只管開槍。一切後果,自有我來承擔。”
瞿凝幾乎是有些恍惚的被他把手槍塞進了手裡。
她默默的幾乎是機械的學著他的樣子試著填彈,卸彈,再試著扳動保險扣動扳機,在他的教導下牢牢記住如何開槍的每一個步驟,她過了好一會這才從那種彷彿雲端之上的恍惚裡回過神來:只是小小的宅鬥啊,要不要動輒開槍這麼……刺激?
但心底深處,卻又泛出一種無法名狀的甜。
她輕輕掂了掂份量,點了點頭,隨口說道:“怕是還不到兩斤重吧?很輕……”連她都能簡單握住拿動,隨身攜帶。
“本就是專門為你定製的。”唐終看著她,卻忽然輕輕笑了一笑,“我很高興,你喜歡它。”他稍稍一頓,“我只願此生再不發生像我母親那樣的悲劇。若你拿它殺了人,總比讓我再有一次畢生難圓的悔恨好。”
瞿凝看著他黑的彷彿深不見底的眼眸,恍恍惚惚之間,默默的點了點頭。
***
這麼在床上簡單的教一教,對於從來沒真正開過槍的瞿凝來說,自然是不夠的。畢竟哪怕槍身不重,開槍時候的後座力,射擊時候的精準度,也是需要適應過才行的。
哪怕是“專門定製”的利器,也要在會用的人手中才能真正發揮功能。否則的話,傷人不成反傷己,反倒不美了。
所以待得瞿凝收下這件禮物的第二天,唐終就將她拉去了後院的射擊場,手把手的開始教著她如何射擊。
這樣的情況,唐家成員,俱是看在眼裡。
不過這會兒可沒人把唐終教她射擊的可能性算進去,所有人只以為,這是少帥夫妻新婚燕爾,一刻也離不得對方,是以這才連少帥練槍練拳,少夫人也形影不離而已。
☆、第22章 抽繭(5)修字偽更
沒過幾天,報紙上金允珠對於少帥和少帥夫人的訪談,便白紙黑字的登上了頭版。
在這篇報道里,通篇都對這位少帥夫人充滿了溢美之詞。在她筆下,這位曾經的公主殿下,新嫁做人婦的少帥夫人,赫然是一位開明,聰慧,平易近人,同時兼具東方傳統美德卻又善於接受西方先進思想的女子。金允珠甚至是用一種十分羨慕的語調,說起了少帥夫婦當日的“夫唱婦隨”留給她的深刻印象,她以一種有別於男性新聞工作者的感性態度,表達了她對這位女子的欣賞和對他們婚姻前程的看好。似乎在她眼中,這對夫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