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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凝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按著自己的思路說了下去:“在我看來,真正維繫皇室存在的,是我們之間共同的信仰,信念和責任。這是比血脈更牢固的東西,也是真正不會垮癱的基礎。或許,這也是維繫我們國家的真正紐帶。”
金允珠聽怔住了。
這一套借物喻人的手法,聽上去邏輯嚴密,她一下子找不到反駁的漏洞,想了一想才勉強笑了笑:“信念?責任?說起來很好聽啊。但我們看到的,卻是皇帝想重籤二十一條,想把我們國家的關東州再賣一次,為了皇室而賣個好價錢,這就是公主您說的,對國家的信念和責任麼?!”關鍵是,有著這樣的信念的皇室,還有存在的意義麼?
瞿凝的臉容凝重了起來;先前打趣的幽默蕩然無存:“重籤二十一條,如今還只是一個風聲。事實真相如何,現在我們還無從判別。但我必須重申一點,在我看來,如果所謂的舊朝腐朽被賦予了正確的信念,那麼腐朽,也是有它存在的價值的,”她抿了抿唇,敲了敲手裡的青花瓷,“就好像這些現在並不起眼,也並不昂貴的,甚至代表著舊時代的東西,金記者能想象,它們有朝一日會價值連城麼?”這可不是信口開河,在她曾經經歷過的歷史上,這麼一個完整的瓷器,能拍賣出上千萬的天價。
金允珠皺了眉:“……價值連城?”她詫異的看了看面前女子手裡的東西,撥浪鼓似的搖頭,“要說能賣出一定的價格我是信的,但價值連城,就未免誇張了吧?”
這麼一說,瞿凝卻笑了起來:“那我們來打個賭吧,就讓四萬萬民眾來做見證人,若一年之內,青花瓷能賣出遠高於它自身的價值,那麼就證明我的理論才是正確的。反之呢,我就隨便金記者你寫啦。”
青花瓷能賣出高價?
金允珠微微皺了眉,她雖然覺得這個賭約自己能贏,但心底某處,總覺得有些微妙的不安浮了起來。
不過想了一想,她還是覺得自己肯定不會輸,張了張嘴她就要答應下來。
這時候一直冷眼旁觀的唐少帥輕輕拍了拍自己夫人的手,開了口:“金記者,我的夫人不過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你之前那個問題,還是我來給你答案吧。”瞿凝的眸光一緊,卻聽他已經語意柔和的開了口,“在沒見過內人之前,她在我心裡的確只是封建腐朽的代表,但在真正見到了內人之後,我卻能看得出,她有著何等珍貴的內心。是我曾經被她身上的光環矇住了眼睛,這才會說,我不願娶她那樣的話。”他臉上的溫情,似是能讓瞧見他的女人都被迷惑,“她這般美好,所以我寧可違揹我自己曾經的許諾也要明媒正娶。”
金允珠彷彿這才鬆了一口氣,笑吟吟的拍了拍手:“我倒第一次知道,少帥竟還有一副俠骨柔腸。果然兩位是天作之合呢。”
金允珠從頭到尾也就問了這麼一個尖銳的問題,後來的一些問話,倒多是一些風花雪月,和時局並不相關。
後頭的一問一答,也沒再有了針鋒相對和賓主矛盾,只是瞿凝卻偏偏有些心不在焉了。
待得金允珠起身告辭,瞿凝和唐少帥目送她離開之後,她便瞬間甩開了兩人交握著的手。
唐少帥一怔。
瞿凝瞥了他一眼,咬了咬牙:“謹之,你讓我很失望。”
唐終皺了眉頭:“為什麼?”
“我會同意金允珠的採訪,最開始,我的確是想對二十一條的事情,做出一個表態的。”瞿凝深深吸了一口氣,“二十一條的確喪權辱國,我也同意你的想法,續簽絕對不可能………這種賣國的事情,是任何一個國人都無法坐視的。同樣的,居中牽線,策劃這件事的人,也應該得到懲罰。但我沒想到的是,謹之你竟想利用這件事,讓我徹底跟皇室斷開聯絡。”她說著,臉色漸漸蒼白。他說的那一番話,是證明了她的與眾不同,但另外一方面,卻也是一樣說明了皇室其他的成員,有多麼的糟糕。
“金允珠的那個‘不會和舊時代聯姻’的問題,是你讓她問的吧?”她的目光灼灼的落在了唐終臉上,話語流利,心卻漸漸冷了,“你的回答,也是你事先設計好的?想讓我知道你其實是看重我的,但你對我的看重,多不過你對皇室的厭惡?若是我想和你攜手歸老,舉案齊眉,最好是早早切掉我身上的封建烙印?你想讓我知道,娶了我儘管有種種不利,但你其實並不討厭我,最好你的‘犧牲’能讓我十分感動,進而自己知情識趣,主動表明和皇室劃清界限的意圖?”
金允珠一問出那個問題,她心裡就覺得不對了。
這記者當真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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