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1/4 頁)
外國人可不講假客氣那一套,當時就很開心的吹捧著瞿凝開始感謝她起來。
瞿凝笑吟吟的看著她們一人挑了一件,嘴角的笑容格外真摯。
***
這之後的吃吃喝喝,寒暄敘話,便沒有什麼太多驚奇的了。
瞿凝今日開這個宴會的目的已經達到的差不多了,她和比較重要的來客們打過了招呼,之後便讓她們自便了。
唐鑰這時候有些猶疑不定的走到了她身邊:“嫂嫂……”
瞿凝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三妹妹今天做的很好哦,很勇敢。”
“可我……”唐鑰蹙了眉頭低下了臉,欲言又止。
瞿凝正待問她什麼,旁邊這時候忽然走過來一位手持團扇的夫人,向瞿凝打招呼道:“少帥夫人!”
“啊,是莊太太啊!”瞿凝認出了這位笑吟吟的,但臉頰削瘦,看著就有幾分刻薄味道的太太,客客氣氣的問候了一句。
這位莊太太,是這場宴會里身份最高的幾位夫人之一。
她的丈夫是現時國會的議長,雖說在現今的君主立憲制,君權神授,君王高於國會又能任免議長和議員的政體底下,面對著巨大民眾呼喊著要民主共和的議長其實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像是風箱裡頭的老鼠的活兒,但奈何名義上的身份極高,大夥兒總得對她多幾分尊重。
何況兩面不討好,有時候也就是兩面都得拉攏著,這個籌碼,不能隨意讓它到了另外一頭去。
唐家和馮家在軍事上的對峙,反而是滋生了上京一大批的投機分子,實際上這位莊先生的上位,就是“瑞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寫照。
或者正是因為“外強中乾”的原因,這位莊太太是出了名的愛擺架子,難討好的很。做事說話,在講究之餘,總有幾分說不出地刻薄。
她有雙格外細長的眼眸,瞿凝這會兒和她對了兩眼就發覺了:這人看人的時候總有種斜斜的,帶著些微輕蔑的打量,讓人很不舒服。
莊太太看了一會,旋即就笑吟吟的拿團扇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臉,一雙眼眸滴溜溜的在唐鑰身上打了個轉兒,開口說道:“唐三小姐的表演,相當不錯啊。”
“夫人過獎了。”瞿凝淡淡笑了一笑,“不過我們少帥是十分支援三妹妹多學一點本事的,鋼琴,一方面是三妹妹自己喜歡,另外一方面,也是為著陶冶情操。不過咱們三妹妹可最是多才多藝,鋼琴演奏其實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摸不清莊太太似諷似讚的語氣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說話雖多,卻十分小心。
莊太太笑著點了點頭………但她的笑容不太自然,相反的卻像是有幾分嘲諷:“那是當然。”稍稍一頓,又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唐鑰道,“不過三小姐,聽說前些年,教你鋼琴演奏的,是一位男琴師?”頓了一頓,口氣又一變,像是帶著幾分諄諄教誨語重心長,顯然這句話根本不是問詢,而更像是興師問罪,“雖說咱們現在都講思想解放,但像你嫂子說的那樣,女孩子家還是得檢點一點的好。畢竟,相夫教子,成婚嫁人,打理內宅,才是咱們女子的責任。三小姐你說是不是?”
瞿凝眉頭已經深深地皺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這位莊太太,雖說臉上還掛著十分客套的笑容,但眼眸裡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笑意。
莫名其妙!這位莊太太,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何況這是在別人家裡,拿幾年前的一樁舊事,去數落別人家的閨女兒?
她要是隨這位莊太太這麼數落唐鑰,那她這個做嫂嫂,也未免太失職了吧!
瞿凝這時候後悔起來:要是知道這位莊太太是這麼個不著四六的人,她壓根不會給她攀談的機會,壓根不會讓她接近唐鑰一步!瞿凝心裡懊惱,面上便捲起了陰雲,不過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原本被她牽著手的小姑娘已經低下了頭,眼中雖盈盈可見淚光,但卻十分堅定的自己開口堵了回去:“莊太太的話,我無法苟同。”唐鑰抬眸微微一笑,“樂師是我哥哥幫我找的,而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我的人。他又怎麼會不為我的閨譽著想?莊太太,您要是要指責我哥哥不管我的名聲,那您該去家兄面前,當面鑼對鑼鼓對鼓的告誡家兄,若他覺得自己有錯,那麼自會認錯改正。都說女子應該三從四德,請問我在家聽從兄長的教導,又有什麼錯?”
一番話將莊太太的指責推得一乾二淨,瞿凝本來要幫她撐腰的話,也嚥了下去,有些欣賞的看了一眼這個女孩子微微激動的臉龐一眼:很好。這位莊太太要是敢當面去告訴唐少帥,說你妹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