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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不釋手,只愁現如今還沒下雪穿不得罷了。只瞿凝這會兒提起來,卻叫她心頭巨震:她收到了這件禮物就珍而重之的掛在了旁邊的櫃子裡,本想著等到嫁人了之後再當嫁妝穿出門的,但連這樣她自以為隱秘的私相授受都被面前的女人點了出來,忍不住叫她心驚,到底這家裡,能有事兒能瞞得過她的這位嫂嫂麼?
另外她又提下人怠慢又提姨娘,唐依柔如何聽不出來,這話裡層層遞進的威脅之意?就是她不顧著自己的生活會不會被剋扣,總也要擔心姨娘日後會不會被當家的少夫人下絆子吧?
她的面色白了白,手心被自己攥的發疼:“不瞞嫂嫂,我前幾日剛得了一件好狐裘,雖說不是什麼名貴的料子,但有了這一件,冬日禦寒足矣,今年我大概也是不需要添置太多的新衣了。”
瞿凝興沖沖道:“狐裘?那倒是難得,”話語之間已經往她放著狐裘的旁邊櫃子跨出一步,手指了指那件格外醒目的白色皮草,“就是這件?”
唐依柔無奈,只好點了點頭。
“倒是好料子,”瞿凝笑了一笑,拿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嘴裡忽然劈頭問道;“是馮先生送的吧?”
唐依柔一怔,勉強笑著回答:“那倒不是,是馮姐姐拿來的,她的一片心意,我也不好拒絕。”
“這樣啊,”瞿凝轉頭看向在一旁邊看著她們一問一答若有所思卻沉默不語的唐鑰,問她,“你馮姐姐又送了你點什麼?”
唐鑰嘆了一口氣,像是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唐依柔:“我還道馮姐姐是一碗水端平的呢,原來卻和二姐姐特別好一些,倒叫我吃味了呢。我那邊也不過是些尋常的小玩意兒,哪有這件的一半貴重!”說著又嘆一口氣,“也無怪乎她對二姐姐特別好,誰叫我是個不會說話不討人喜歡的呢。”
瞿凝笑著安慰了她兩句,眸光卻落在在旁邊面色愈發泛白的唐依柔臉上。
唐鑰才是嫡女,唐鑰才是唐少帥的親生妹妹,無論是從血緣天性上還是地位上來說,都全沒有特意捨近求遠的道理。要是馮思嬡真的是為了她之後嫁給唐少帥而拉攏她們這些姑娘,哪有不死拽著唐鑰的道理?
唐依柔要是還有一點兒靈光,這會兒估計也該明白點什麼了吧?
瞿凝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狐裘細密的長毛,口裡低聲意有所指的說道:“這件狐裘雖好,不過日後穿的時候,卻很是麻煩呢。你看著通體全無一絲雜色,但大凡是人,這穿起衣服來哪有不磕磕碰碰擦擦蹭蹭的?越是看似純潔無暇的白色,這日後要保養的好,卻越是艱難,要是白璧微瑕,那才是可惜了。不過二妹妹,穿著這個,你日後可就得分外小心在意了才行呢。”
唐依柔愣愣的轉向她,最後垂下了眸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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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頗有些含沙射影的話說完,很快就起了效果。那天唐鑰若有所思的告辭不說,唐依柔第二天就白著臉上門來找她了。
瞿凝瞧了她一眼,唐依柔眼睛底下一片青,顯然昨晚思來想去的沒睡好。
她這會兒時候說話倒是爽快了,跟竹筒倒豆子似得把她怎麼跟馮思平馮思嬡兩兄妹交往的事兒對瞿凝說了,說完了這才像是鬆了一口氣,懺悔似的低了頭:“嫂嫂,我也是豬油蒙了心,我就是總擔心日後我嫁出去了,姨娘一個人在後院孤苦無依,沒人可以依靠。何況她年紀也不輕了,這一兩年父親院子裡雖沒再進人,但我姨娘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嫂嫂,我知道我這麼收外人的禮物不對,還求嫂嫂寬宥則個。”說著就是長身一揖。
瞿凝斜睨了她一眼。
唐依柔這話頗有示弱的意味………這是昨兒個的事情眼見不能繼續瞞騙了,就來伏低做小裝可憐?有這點心思,看來是她的藥,下的還不夠狠。
瞿凝一笑道:“你是怕你嫁出去了,沒人伺候你姨娘養老?這倒是一片孝心,我又怎麼會責怪你?你且先坐下吧。”
瞧著她戰戰兢兢的坐了,背脊挺得筆直,瞿凝續道:“按說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咱們今時不同往日了,凡事也要講個民主講個平等,我回想起來,我出嫁之前,皇兄也是問過我自己的意見的,所以,你年紀不小了,婚事,我也就不瞞著你了。”
唐依柔的面色更是驚疑不定,一雙眼睛也失了平日的柔和,而是滿帶疑惑的看著她。
瞿凝自管自口氣淡淡的說了下去:“大帥給你定的婚事,你哥哥瞧著不好,給你推了。那人的父親現在還扣在軍法處接受調查呢,家裡是一片混亂,所以給你們談過婚事的事情,也沒傳出去。外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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