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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林小姐最終漸轉決絕的眼眸,瞿凝唇角的笑容裡,多了幾分森冷的狡黠:如今既然有了林小姐的反戈一擊,那日後那些愛在外頭玩女學生談真愛的男人們,就得好好小心一點,他們外頭的小情兒,會不會也有這樣的一天了!
她倒是想看看,那些人日後還能不能大膽的揹著他們的妻子,在外頭高高興興的玩女人還搞什麼海誓山盟的真愛!不怕被真愛捅一刀,那就儘管上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第二更會比較晚,12點以前吧。
☆、第74章 乾坤(5)
在高等審判庭的黃推事眼裡;這一天的這一樁離婚案子,其實是十分簡單好審理的:做丈夫的在外頭另養了姨太太;做妻子的心中不忿。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若女人不妒;那聖人就不會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名言;但黃碧義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的調解之下,乃至那位做丈夫的步步退讓之後;做妻子的卻一步不退;全無為人。妻室的忍讓謙恭。
這一點,黃碧義看在眼裡;心裡也就有了自己的判斷。
可這案子;卻又不是他可以直接按著自己的喜好判下來這麼簡單的:這叫做姜娟的女人她就是有天大的冤情,要是沒有那位公主殿下,兼唐家軍少帥夫人在背後的推波助瀾乃至直接撐腰,這麼一樁小小的離婚案子,也落不到他黃碧義的手裡,也到不了今日滿城議論的地步。
輿論滔天,滿城的眼光都看著,他一著輕率,就是親手毀了自己未來向上的路子和這麼多年斷案公允的清名。
所以就算心中有偏好,黃碧義也只打算依著律法直斷:反正按著律例來,結果肯定也是和他想要的*不離十的,那位少夫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鐵律無情,她還能在這面前翻了天去?
抱持著“公允斷案不得偏私”的念頭,黃推事這一天上庭的時候,就十分的坦蕩。
審判庭上的旁聽席,這時候坐了數十位社會名流,眼瞧著他穿了一身法官的袍子入內,在一聲嚴肅的“開庭”聲中,紛紛肅立起來………其中大部分是男子,間或也罕有那麼幾位是女人的,黃碧義在其中細細一尋,立時便找到了那位他相信一定會親身前來觀看的少夫人:果然,那位愛攪是非的女人,位列其中。黃碧義臉上的神情多了幾分陰冷:女人,就該在家裡相夫教子,不該出來拋頭露面。而今天,就讓他代表男人,在這個法庭上用判決來教訓一下這些不安於室的女人們吧!
瞿凝的確坐在人群中,好整以暇,唇角笑容隱隱: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功夫都在庭外,一切都在上庭之前佈局完畢,真到了開庭的這一刻,她反而只需安坐於此,欣賞這一出或許會是按照她佈局而來的木偶戲罷了。
在眾人的眼光之中,神態萎靡的雲師長和姜娟以及他們的代表律師紛紛入了席。
雲師長請的律師是當時名噪一時,曾經留學日本,並且第一批在國內取得了律師執照的吳宇惟,而瞿凝給姜娟聘請的律師,和吳宇惟比起來,名不見經傳,也沒有那麼煊赫的過去,不過勝在口舌便給,心思伶俐,外加兩個字………聽話罷了。
也許是經過了吳宇惟的點播,雲師長今日上庭的樣子格外的憔悴,有種歷經艱辛之後的滄桑感,一看就叫人生起一種“英雄遲暮”的同情來。再配上他身上本應該整齊的軍服上隱約的汙垢和血跡,的確替他贏得了幾分在場者的同情心。
反觀他身邊的“雲夫人”姜娟,渾身上下拾掇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一張臉也是連日以來養的微豐而白淨,這一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兩位當事人這一出場,底下的旁聽席立時就起了一陣隱約的騷動。
議論紛紛,交頭接耳,一下子說什麼的都有。
在法官席上的黃碧義眼眸一冷,手微微舉起,卻隔了片刻這才重重拍了拍桌子:“肅靜!”
滿室安靜了下來,問過名字,說過案子的名號,兩方的律師這才開始唇槍舌戰。
吳宇惟不愧是律師,他的點抓的很準,全是婚姻法裡頭最容易被模糊的那幾個焦點:“娶妾並非婚姻,自無所謂重婚,妾雖為現民法所不規定,惟妾與家長既以永久公共生活為目的,同居一家,則應視為家屬,所以雲師長雖道德上有偏差,但所作所為,並無大錯,他不過是多納了一位同居之家屬,而並非重婚”。
吳宇惟又問姜娟道:“敢問夫人,我的當事人可曾虐待夫人?”
姜娟靜靜的看著他,一雙眼睛黑而亮,哪怕明知這些問話傷足了她的利益,她吐出口的字,卻依舊清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