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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將臉靠在他的胸膛上,痴痴的凝望著他的臉,這種神情,極大的激發了他的憐惜之心,“反正這事兒,枝節都抹得乾乾淨淨,這麼些小手段,是不管用的。做父親的,總得多包容孩子幾分,您啊,就別跟少帥計較了……”
男人的臉色漸漸從盛怒轉為平靜,他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又往那團成一團的報紙上看了一眼:“看來,都是我太慣著他們了。年輕人,到底是不懂事兒……”他咬了咬牙,眯起了眼睛,彷彿是自言自語的低語道,“得給他們找一點兒事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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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汪家事後,瞿凝和唐少帥都對大帥多了幾分芥蒂,不過日常相處,還是一如之前,大帥顯然也是看過報紙了,但對他們還是那麼一副笑呵呵的中年鄉紳的樣子,對瞿凝還格外慈和。
瞿凝簡直要在心裡叫絕了,因為每次哪怕她瞪大了眼睛像放大鏡或者探照燈似的高光照射注意這兩個人的相處,瞿凝也還是根本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那個唐大帥必須得弄死唐夫人的原因。
哪怕在外頭,誰都知道唐家軍中已經有了各自的派系,哪怕暗中清楚唐爹有意思要迎娶新妻,但毫無疑問的是一點,那就是他對這個兒子的看重是真的,不容置疑的真。
兩個人的五官上也頗有相似之處,唐大帥雖然因為中年之後發福的關係,臉上顯得微豐而五官略略變形,但任是誰,也一眼都能看的出來這兩人之間的血緣關係。
在那一天的難過悲憤之後,唐少帥便再沒有露出過分毫真正的情緒,平靜的就好像這樁悲劇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就連在唐大帥面前,也是一貫的撲克臉,該應的就應,該拒絕的就拒絕,一切處事,一貫的對事不對人,公事公辦。
要不是那天見過他失控的模樣,瞿凝幾乎要懷疑,自己根本沒經歷過嫁妝不翼而飛這件事了。
不過另外一方面,查詢嫁妝下落的事情,卻又進展的格外不順利。
也許是因為年份實在過去太久,而當年的當事人,又都在戰亂裡死的死,走的走,各自流散,不知身在何方,所以要尋找那些東西的下落,實在並不容易。
好在唐少帥還記得其中幾件東西的模樣和名稱,便天南海北的找人在商業圈子裡打聽下落,巡捕房那邊也將這件事正事立了案,將唐夫人的東西列為贓物,天下通傳,要經手人自首,但不管是哪一方面,暫時還沒有訊息。
他們誰都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翻出結果來的,以唐大帥的能力,要是連“斬草除根”,掩埋痕跡這兩點都不好的話,也就不可能走到他今日的地位。
他們還這樣年輕,當然等得起,誰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遲早,都會有一個交代,有一個結果。
另外一方面,這些日子馮家兄妹兩在京都格外活躍,在唐二小姐婚約既定之後,馮思平還託馮思嬡送過某些帶有曖昧含義的禮物給她,唐依柔接了,但旋即就在跟瞿凝報備過之後,從官中支一件差不多價值的回贈。
或許是因為在她們這裡吃了個閉門羹的關係,旋即,馮思平就常常出入宮廷,而在這之後,在京中,目前最炙手可熱流言蜚語滿天飛的一對璧人,則是變成了馮思平和瞿凝的妹妹,瞿歡。
據說,連宮中的皇帝,都對這件聯姻的親事樂見其成,正因為雙方家長都已經有了聯姻的默契,所以原本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瞿歡才得以常常攜手馮思平,參加各種慈善活動,以及各種外交活動。
作為當時二分天下的勢力之一,馮家並不缺錢,所以瞿歡身上的穿著打扮,每每珠光寶氣,成為了京中一道亮麗的風景,還上過一兩次《知音》的流行風向標。
瞿凝好幾次看著黑白照片裡瞿歡挽著身邊男人手臂的皓腕和臉上笑顏如花的表情,就忍不住的暗暗嘆息:她這個妹妹,看來是註定要和她走到對立面去了啊。
就在這種種紛繁的人事當中,她第二次見了唐克斯。
這位杜克家族的直系成員,這次終於帶上了誠意:“少夫人,為了表示我們談判的誠意,我們先附贈您一個訊息,那就是你們國家的皇帝陛下,估計會在本月,跟日本方面談妥二十一條。”
瞿凝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抹尖利。
這個訊息,讓她無法淡定,無法維持一貫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冷情:“杜克先生你說什麼?不該啊……”之前皇帝的確有意重籤二十一條,但那時候,已經迫於京城強大的民意壓力,和到處的遊行示威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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