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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很淡定的;在滿室神色各異的圍觀底下捻起妝臺上的螺子黛,輕輕替她畫出了一彎如同新月一般的眉毛。
門口的人已經換了一批;但依舊是聯手擋在門口,唐少帥上前一步正待說話;瞿凝卻輕輕將手在他胸前一按,他立時會意,稍稍一讓,瞿凝便上前先開了口說道:“我和少帥不是要出門,是想去前院的官邸求見一下大帥,可以麼?”
聽她的這一句話,原本分毫不讓的陣線立時就出現了少許的空隙。
少夫人要見公公,這個請求他們本自然是該立刻放行的。
但昨日大帥派他們過來守門的時候,說的明明白白,是不能讓裡頭的人出去亂說話,否則以貽誤軍機論處。雖然裡頭的這位昨日看起來格外配合,既不吵鬧又不打罵,和他們想象的幾乎是完全相異,但誰知道她今天會不會有了少帥撐腰,就忽然發瘋往外跑?到時候到了半路上再要抓回來,就不容易了。
為首那人稍稍一頓,旋即向他們行了個禮,肅容道:“少帥和少夫人稍後,屬下這就派人去問一問,看看大帥在不在官邸。”
瞿凝點了點頭,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好。”
那人立刻派了個小兵去前院傳信問詢,他一邊看著少帥和少夫人就這麼手挽著手站在一盆剛剛從暖房裡運過來的花前賞花,少夫人還笑吟吟的捻起一朵花湊近了輕輕嗅了嗅,嬌美柔嫩的臉上,半點也看不出來痛苦掙扎乃至疲憊不安的神色。
而平日裡冷厲如刀鋒一般的少帥,在被她挽著的時候,神情也格外的溫和了幾分,此時和她融融細語的情景,美好的簡直像是一幅水墨畫一般。
如此美好的畫卷,倒叫那人看了半天,本是監視的心思漸漸淡了下去,反而換成了一種純粹的欣賞。
沒多久那派去傳訊的小兵就疾步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大帥請少帥和少夫人過去。”
那人立時微微躬了身:“兩位,請隨卑職來。”
說是護送,其實像是監管一般寸步不離的被帶去了前院,到了這時候被裡三圈外三圈圍住,到處都是執勤的勤務兵和穿著軍裝的男人們來來往往的官邸,圍著他們的人這才了散開來,示意他們自己進去找唐大帥。
唐大帥的辦公室在最高的三樓………一層樓都是他的辦公場所,只要一上樓梯就能看見了。
他們二人上得樓去,果然唐大帥正坐在書桌面前看著什麼東西,似是沒注意到他們進門,繼續花了幾分鐘將手裡頭的東西看完簽了字放在這邊,這才抬起頭來看了兩人一眼,臉上浮起了一抹與平時相同的,十分和藹的笑容:“來啦?來來來,坐,”招呼著他們各自找位置坐下來,他這才懶洋洋打了個呵欠,看了一眼唐少帥,“謹之,你這孩子就不知道做父親的辛苦,為父昨兒個晚上批檔案批到現在,忙的連個闔眼的時間都找不到,你也不說來幫把手,唉……”說著搖頭嘆了一口氣。
先是抱怨事情多,又說唐少帥不肯幫忙,瞿凝哪裡不知道,明著是抱怨兒子不聽話,實際上,是在責怪她攪得他們父子之間有了隔閡。
唐少帥抿著嘴唇不接這個話茬,只硬邦邦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臉色卻越來越難看,瞿凝曉得他自昨兒個悶了一肚子的氣,怕他這會兒和做爹的鬧起來,忙打圓場道:“父親您錯怪謹之了。謹之他昨兒個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午夜了,只歇了一停,眼睛稍稍閉了閉眼看著天就亮了,他自己也幾乎是沒怎麼闔眼。不過就算再忙,昨兒個咱們也說起了父親您的一番苦心,”這一番苦心四個字,她說的格外的意味深長,“謹之就跟我說,他想著不能讓父親您太辛苦,所以咱們這就是來問問,能不能搭把手的。”
哪怕明知她這番話不過是番謊話,伸手不打笑臉人,她話語說的很柔軟,又借了兒子的名義,唐大帥哼了一聲也沒發作,就挑了挑眉毛伸手環胸:“那家媳你倒是說說,你們商量出了個什麼子醜寅卯來?”
瞿凝不慌不忙:“我跟謹之畢竟是小輩,有些事情怕是考慮的不周全,所以這才要來問問父親您的意思。我要是有什麼說錯的地方,父親您可別見怪。”
她頓了頓,抬起頭來朗聲往下說:“我皇兄是個外柔內剛的人,他少年時受制於太后,成長時受制於洋夷,青年時改制後受制於國會,而他步步退讓,迂迴委婉,也是因此,在很多人看來,覺得他是個極好操控的人。”
唐大帥怕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昨天才將大炮架上了景山,只道今日十二點,若皇帝不肯出宮,就要炮轟皇宮,到時寧可血流成河。
若是在十二點以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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