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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說著說著就拿出帕子來嚶嚶嚶嚶擦眼淚,一副傷心的不行的表情,“侄女兒還指望王叔您給主持公道,給我和夫君撐腰呢,您這麼說指責我們少帥,這話實在太讓我傷心了……”
“……”不妨她說哭就哭,成王張口結舌,臉上的表情大概一個字可以概括:囧。
眼看著成王對她完全招架不住,只有抵擋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原本隱在暗處看情況的黎昊亮心裡就有了數,沉吟片刻,就順著暗道先去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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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凝今天來見成王,一則是想探一探這個地頭蛇的底細,二則她清楚對方現如今在瀋陽的地位,知道他的訊息定必靈通,便想試探一下當地士紳對少帥的看法和態度,三則,卻是想要見一見傳說中很受寵的日本姬妾,親眼看一看“這親近日本”的關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她今兒個來成王府,前兩項是達成的不錯,至於第三項,成王也的確是如她所願的,介紹了他的女兒,孫女兒,還有和年輕貌美的小妾們給她認識,但鶯鶯燕燕雲集,香味燻人的叫人頭暈目眩,她應付的眼花繚亂,卻沒找到她最想見的那對日本姐妹花。
瞿凝納悶在心,心裡存下了疑惑,這出門的時候便忽然心中起意,要車子到大門門口去等她,說自己想散步走到門口去,成王府的管家對此面有難色,瞿凝就笑著解釋了兩句:“府中移步換景,各有珍奇,既然難得一來,那我就想趁此機會看一看,難道這麼簡單的事兒,還要我問過王叔麼?”
這話倒也不錯。想起這位少夫人方才可是鬧得王爺都頭疼不已,該撒潑撒潑該鬧騰鬧騰,該端著又能端著,這姑奶奶他可惹不起,管家哪敢說一句不行,立時恭恭敬敬的問她要不要找個下人陪著一路走出去,免得迷了路。
瞿凝眼珠子轉了一轉,看了一眼那條鋪著鵝卵石的小徑,微微一笑,點頭應下了。
沒一停那管家就神色古怪的領來了一位穿著深色短褂,個頭很高挑,身材也魁梧的男人,對瞿凝說道:“少夫人,就讓這位王爺的長隨送您出去吧。”
這男人的身材一看就是個幹粗活的,那一身的腱子肉虯結的簡直能亮瞎人的眼睛,這塊頭瞧著就感覺能打能扛,倒是叫人很有安全感的樣子,瞿凝就點了點頭,什麼也沒多說。
她沉默著動了身,一路慢悠悠的散步一般的閒晃,在這裡停一歇在那裡多看一眼,那長隨倒也精乖,跟在她身後,時不時為她指點一下景物的來處,這園中,果然是每一塊石頭,每一株樹木,甚至每一株花草都有故事可說道的啊。
瞿凝偶爾點個頭“嗯”兩聲,兩人左饒右繞在這座大園子裡頭走了好一停,瞿凝忽然在一處小橋上駐足不動了,回頭看了一眼那正垂手躬身肅立的男子,她微微彎了彎唇角,露出了一個一般人會覺得很有親和力,但看在這人眼裡,像是狐狸一般奸詐的笑容:“……我猜猜,長隨先生,您該不會,正好這麼巧的,姓黎吧?”
“……”那人登時露出了少許驚容,旋即回過神來,苦笑了一下,“少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瞿凝打了個哈哈。
原因很簡單,先前她和成王對話,在你來我往的刻意試探裡頭,她已經察覺到了,成王並不是那種對全域性掌握的很好的上位者。
至於他的野心,也不如很多政客,最少是絕對不如唐大帥那樣旺盛蓬勃,所以在他今日那些試探話語的背後,必然還有旁人的影子。
不過以成王的身份,別人只能借力影響,卻不能使喚他,是以這麼一算,也就只有和他親近的,關係密切的人,才能有這種影響他行為的能力。
再加上她先前感覺到了被人偷窺,這麼一來,算一算她得到的成王的資訊,這個忽然冒出來要送她一程的人是誰,就呼之欲出了。對方費了這麼大的心力,她要是就這麼走了,豈不是“愧對盛情”?所以瞿凝才會特意要求漫步花園,也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
瞿凝看著對方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出口反問道:“你既然想單獨與我一晤,那麼就必有所圖。我有的東西不多,你想要什麼,不妨直言。”她頓了一頓,直視著他的眼睛,“不過我想,黎先生不能從成王這裡得到,卻想從我身上獲得的東西,我大抵還是拿得出來的。”
她最後一句話,實在說的意味深長。黎昊亮很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她,臉色數變,最後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女人實在太聰明,一句話就切中了他的內心。
他是以煤礦業發家,能娶到成王的庶女,在外人看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