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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用心了!
竟然有人堂而皇之的委婉的在自檢信中寫道,我國技術的確不如日本,何況進口的價格比自主研發造出次品的價格更為低廉,他們這麼做,也是為了節約成本著想。
此間中中,叫唐少帥幾乎是將那一封封的信捏成齏粉,捏的他骨節都在咯咯作響!
心裡雖已狂怒,但作為男子漢,講究一口唾沫一個釘,既然說了既往不咎,哪怕是咬碎了銀牙,他暫時也只好按捺了心裡的暴怒,在心裡頭的小本本里把這些竟還不知進退還有二意的傢伙們給一一記了下來:明的是不好算賬,但他們現如今還弄不清利害關係,這升官發財的路,就該走到盡頭了!
當日零零碎碎忙足了一天,等到回到家中的時候,唐少帥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
瞿凝看出了他眉宇之間蘊含著的疲憊和蒼涼,屈指點了點,想起今兒個正是開箱子的日子。
她這些日子和那位孔先生走的近,兩個人也時不時說一些時局上頭的事情,瞿凝也知道,東北現在的情況,並不容她樂觀。
若說京中是封建勢力為尊,那麼東北最大的問題就是敵友不分。
東北本身有著極為豐厚的資源儲量,又有著肥沃的土地,若能養精蓄銳,的確是個能養得起兵的好地方,但現在的東北卻被日本抽走了血管裡的元氣,那資源像血液一樣不停的往外輸,可憐它本身,卻越來越是貧瘠,也就只有一個表面上的虛榮而已,卻是個一捅就破的,虛假的繁榮泡沫。
她笑吟吟拿出了茶具來給他泡茶,兩個人相對而坐,她專心致志的垂眸只顧著點茶,屋內茶香嫋嫋,唐少帥嗅著茶葉的清香,看著她上下翻飛如穿花蝴蝶一般優雅好看的手勢,心裡忽然就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歲月靜好如斯,就好像外間的煩擾,通通變成了晦暗的背景,卻無法沖淡這種美好的鮮活。
哪怕情勢再糟糕也好,在她身邊的時候,他都是不該讓妻子和他一起煩惱的。
何況,他聰慧伶俐的妻子,總是會有一些奇奇怪怪卻又出奇致勝的法子,不是麼?
心念電轉之時,瞿凝已經做完了全套的準備,將茶水輕輕倒入杯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他拿起杯子來輕輕轉著杯口,臉色上少了幾分煩躁,她這時才笑著問道:“謹之,外頭又有什麼事了?”
唐少帥想了想,先把煤礦的事情說了,他嘆了一口氣道:“根據我查到的資料顯示,十年之前千金窯的產量只有23萬噸,到兩年之前就變成了131萬,今年卻變成了700萬噸,而這些礦產裡頭,大概只有如五年之前的產量之數是落到了我們自己軍工廠的需求量裡面,其他的,全部落入了日本人的口袋!這樣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說著說著漸漸激動起來,聲音漸高,氣的幾乎是一拳敲在了桌上,只聽“砰”的一聲,瞿凝都被他難得露出的暴怒之色給嚇了一跳,旋即就是一聲苦笑。
她嘆了一口氣:“我倒是聽那黎昊亮說過,幾家礦場有日本人的股份在,但我怎麼也想不到,情勢竟然是壞到了這樣的程度,這批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竟能出賣國家利益出賣的這麼沒有廉恥之心?”
唐少帥的眼眸幽深如夜冷漠如冰,他磨了磨牙,看了她一眼:“夫人有什麼好建議麼?”
瞿凝默默看了他一眼。
她看的出來,他今天的惱火,不同以前。他身上有種想要大開殺戒,甚至不想掩飾的那種憤怒的血氣,以暴制暴雖然或許能剎住這股不正之風,可她卻也贊同那位孔景梵先生說的,以殺止惡,他自己會面臨很大的壓力。
而她想讓他的路變的好走一點:肯定有人要人頭落地,但最好不是他們初來乍到的現在。
她細細想了一想,慢慢的點了點頭:“我目前的想法,有好幾條。第一,既然千金窯的產量是陡然之間暴增幾十倍,那麼礦工肯定要大增,而開鑿的礦場,肯定對附近的居民有所損害。”這一點在後世也是一樣,那些黑煤窯,簡直就是拿礦工的命不當命,而過度發掘,也會產生地下水滲漏等問題,而現在的裝置怕是比後世更差,那肯定也會引發很多的問題。
看唐少帥凝神靜聽但挑了挑眉毛似乎不明所以,她補充說明了一下:“礦工要增多,這中間會不會有童工?會不會有黑工?會不會有被拐賣的人?食物住宿工作條件合不合標準?這些要挑刺,就有一萬個理由找茬。既然要做的漂亮,那麼我們大可以叫礦業協會頒發一條‘開採綱要’,確定行業規範,這之後,我們就可以下手了。”
唐少帥眯了眯眼睛:……夫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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