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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不用顧忌俗禮的,親手將舒妹妹的庚帖交給了祖父,祖父昨晚又交到了我手上”。
他怎麼敢,怎麼敢這麼擺佈自己,他怎麼敢!洶湧而至的憤怒與怨恨刺激的舒莫辭微微顫抖起來,眼前一片朦朧,他害得母親自盡身亡,害得自己前世一生孤苦,害得悅兒死於非命竟然還不夠,還不夠!
是傻子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了,溫漱流臉上的笑慢慢斂去,“莫非這門婚事舒妹妹竟是不願意的?”
溫漱流說完不等舒莫辭說話,又極快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是我問的唐突了”。
說完這句話,溫漱流無聲鬆了口氣,壓下心中的不悅與說不出的恐慌,不會,不會,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舒妹妹端莊溫柔大家閨秀,又豈會不懂這樣的道理?
溫漱流努力說服著自己,卻根本不敢看舒莫辭此時的表情,轉頭去看窗外大片大片的梧桐花。
半晌,舒莫辭方平復下心情,起身行禮道,“此事原是文昌侯府失了禮數,十三哥遣人上門退親就是,莫辭及文昌侯府不會有半句怨言”。
心中隱隱的恐慌得到證實,瀟灑肆意如溫漱流也如世上萬千凡夫俗子般脫口怒聲道,“退親?我既求了祖父上門提親,為何好端端又要退親?退了好讓曲少徵去跟你提親?”
舒莫辭被他說的一愣,反倒暫時忘了心中的怨恨不甘,不敢置信看向他,“是你要——”
舒莫辭頓住聲音,溫漱流卻聽懂了她沒說完的話,早沒了平日灑脫散漫的風度,越發焦躁起來,舒莫辭抿抿唇,垂頭看著腕間清透的碧璽佛珠串,“與九哥無關,我早已下定決心,十八歲後便長伴青燈古佛,之前莫辭言辭不當,還望十三哥恕罪”。
溫漱流心中焦躁憤怒隨著她的話消散無蹤,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那麼輕易的相信了她的話,嘴角不自覺浮起幾分笑意,帶著自己都沒發覺的寵溺,“說什麼傻話,女兒家總是要嫁人生子的”。
099 緣起(二)
舒莫辭抬頭認真看向溫漱流,“十三哥,我不是在說傻話,我早已在佛前許了心願,絕不會欺瞞佛祖”。
“舒妹妹,虔心信佛並不一定就要什麼長伴青燈古佛”。
舒莫辭搖頭,“我意已決”。
溫漱流灑脫一笑,“那就等到你十八歲再說”。
舒莫辭猶疑,“十三哥是說——”
“你還小,總會有想通的一天”。
舒莫辭急了,“十三哥,我不能耽誤你!你聽我說——”
溫漱流打斷她,“舒妹妹,我是真心要求娶於你”。
我是真心要求娶於你,前世今生舒莫辭都沒聽過這麼直白的情話,臉驀地通紅,身子不自覺後仰,說不出話來。
舒莫辭相貌本就偏於穠麗,如今含羞帶怯面色嬌紅雙眸盈水,直如含露半綻的玫瑰,散發著奪命的誘惑,溫漱流腦子一熱說出那樣的話,自己也有些尷尬,忙伸手握拳擋住嘴角,不想卻見了這樣一副少女含-春的美景,登時看呆了去。
他平日從不注意女子美醜,再美的容貌落在他眼裡也不過紅粉骷髏,如今一旦起了心思,卻覺眼前的少女無一處不美好,直叫他心神俱醉心底隱隱的渴-望如山洪暴發不可阻擋。
舒莫辭在他直愣愣的眼神中越發羞窘,臉上紅雲遍佈,比盛夏傍晚的紅霞尤甚三分,誘惑著人不由自主靠近,靠近——
溫漱流越靠越近,舒莫辭下意識後退直到後背靠緊了椅背再也動彈不得,溫漱流身上陌生的氣息牢牢裹住了她,讓她連伸手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直到他微涼的唇落到她臉頰,她才猛地驚醒,下意識掄起手——
“啪——”
溫漱流呆住,舒莫辭也呆住了,僵硬轉頭看了看自己發紅的掌心,她,剛剛,做了什麼?
溫漱流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又回味的向內抿起來回舔了幾遍,那溫軟細嫩的觸感還留在他唇邊,讓他回味沉醉,甚至忘了臉上火辣辣的痛。
“怎麼了?”
曲少徵其實很想聽壁角,奈何曲少微太過光明磊落,關鍵是她自己磊落還不夠,還逼著他一起磊落,非常苦逼的默默退到了聽力範圍之外,只剛剛舒莫辭那一巴掌太夠力道,曲少徵隔那麼遠都聽到了,生怕舒莫辭吃虧忙衝了過來,曲少微見狀也只好跟了過來,結果姐弟倆就看到了舒莫辭盯著自己手心發愣,而溫漱流則捂著臉對著舒莫辭傻笑。
舒莫辭聽到聲音,心虛縮了縮身子,“沒什麼”。
曲少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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