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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字輩的少爺還未長成,老夫人這些年很看重旁支族人,希望能從旁支選到優秀的人才支撐侯府,否則也不會一直留著族學,如果你不咬掉那孩子的耳朵,讓他終生因殘廢科舉無望,老夫人也許會重罰他,卻絕不會放棄他,他還是有翻身的機會,小八,你算的很準,一出手就要他一輩子翻身不得,我想你唯一沒算到的就是我會去學堂接你下學吧?”
舒月池喃喃叫了聲大姐姐,卻沒有發出聲音,舒莫辭神色淡然,“那孩子欺辱你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卻一直忍著沒露了半點風聲,卻不知是我哪一點沒做到,連這樣的事你都不肯跟我說?”
舒月池垂著的手驀地收緊,手中荷包精緻的刺繡蹭著他的手心,有些癢,那微微的癢似乎一直癢進了他心裡,讓他難受,也讓他不知所措。
“我說過我會拿你當親弟看待,可你卻沒有拿我當親姐看待——”
舒月池張惶抬頭打斷她的話,“大姐姐,我沒有——”
舒莫辭轉眸靜靜看向他,“小八,這次如果不是我正好在,封住了他人的嘴,無論原因怎樣,過程怎樣,結果都是文昌侯府嫡系的少爺殘害旁支的族兄,你一輩子的名聲就毀了,你的名聲毀了,我的名聲又怎麼能好?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是每個舒家子弟剛啟蒙時就學的一句話,你有沒有放到心上過?”
舒月池死死咬著牙關,不讓淚水流出來,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明明已經算好了一切,別人要怪也只會怪那個不知死活的人,怎麼會連累到大姐姐?
舒莫辭起身緩緩走到他身邊,抬起右手放到他肩膀,“小八,有時候給別人留條後路就是給自己留後路,男兒處世不可懦弱任人欺辱,更不可斤斤計較睚眥必報”。
舒月池忽地緊緊抓住她的衣角,“大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連累壞你的名聲,舒莫辭聽懂了舒月池的意思,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說了這麼多,他只聽到了他任性行事會連累自己,果然,心性已然養成,說再多隻怕也是枉然。
“大姐姐,你信我,大姐姐——”
舒莫辭低頭拍了拍他的手背,“好,我信你”。
舒月池驚喜抬頭,純粹的歡喜在他臉上綻開,舒莫辭這才發覺她這個庶弟眉目生的極為清秀,這般笑起來直讓人心裡也忍不住歡喜起來,難再生出半分嗔怪之意。
舒莫辭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又拍了拍他的手,囑咐他好生養傷,出了舒月池的房間。
089 姑嫂
舒莫辭話說出去了,舒月池至少也要在春暉閣養三個月的傷,舒莫辭來回想了很久,思緒卻如繭絲越想越亂,糾纏雜煩,直纏的她無法脫身,索性不想了,舒月池,她盡到自己的心力,日後借他給鍾氏母女致命一擊,其他,她不想多求,想通這一點,舒莫辭也就安安心心做她的事,每天只多了一項與舒月池一起用晚飯,晚飯後檢查他的功課。
不幾天向氏再度投帖來訪,這次老夫人沒有再拿喬,客氣的接待了,見舒月涵跟著回來也沒說什麼,只暗暗決定請道長到家裡做一場法事。
向氏客套了一會就說自己請了神醫來替鍾氏看病,絕對能將鍾氏的“病”治好,老夫人知道她打的主意,既然開了門讓人家進來也就不再矯情,囑咐舒莫辭姐妹好生招待,又讓林媽媽作陪,自己推說累了留在榮安堂,任姓鐘的一家人折騰。
此時正是凌霄花盛開的季節,鍾氏很喜歡凌霄花,在榮樂堂的前花園中種了一大片,鮮豔的花朵卻讓清淨的榮樂堂顯出幾分孤冷來,舒月涵冷聲開口,“母親不過病了幾日,那些奴才就懈怠成這副模樣!”
舒莫辭打量了一下四周,訝異開口,“三妹妹說的什麼模樣?我瞧著倒是打點的極為妥當的,比春暉閣還乾淨整齊”。
就是因為這過分的乾淨整齊才讓整個院子一點人氣都沒有,瞧著就冷清,舒月涵想起被謊稱“發瘋”的母親一直被關在這樣一個地方,下意識想瞪舒莫辭,又回過神來,垂下頭不吭聲,袖中雙手緊緊握起。
“我以前竟不知道紫姨娘這麼能幹,這安排打點的竟比母親親自動手都要好,怪不得父親指名道姓要紫姨娘管著內院了”。
舒月涵已經控制住自己的怒氣,抬頭看向舒莫辭,舒莫辭含笑回視,“三妹妹,你說是不是?”
舒月涵只覺心口一陣發悶,她不知道舒莫辭是怎麼變作了這般尖牙利齒寸步不讓的模樣,只形勢比人強,舅舅跟她說的很清楚,如今她能做的只有韜光養晦,抓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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