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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姨娘跪了下去,哭道,“大姑娘明鑑,池哥兒受了這麼重的傷,奴婢哪裡敢耽誤半分,藥一抓回來就熬了給池哥兒餵了下去,只不過時間長了,這才沒了藥味!”
“流蘇,去搜!”
流蘇興沖沖出了屋子,不一會就帶著完好沒動的藥包回來了,邀功道,“姑娘您看,大夫開的十副藥都在這,還有這盒跌打藥膏,動都沒動!”
舒莫辭冷冷看著癱倒在地的紫姨娘,怪不得她從一進門就覺得處處奇怪,剛剛紫姨娘見到她時更是驚訝下還藏著失望,想著紫姨娘以為舒月池出了這樣的事,父親肯定會來,特意唱這樣一齣戲好爭寵的,拿自己的兒子做籌碼去爭那所謂的寵愛,這樣的人,舒莫辭還真是不恥!
“紫姨娘,你如此對待八弟,想必母親很樂意知道詳情”。
紫姨娘爬到舒莫辭身邊砰砰磕著頭,“大姑娘,您高抬貴手,饒了奴婢這回,奴婢再怎麼也是八爺的生母,奴婢不好,八爺也好不了的,大姑娘,求求您了!”
“你這時候倒是想起來自己是八弟的生母了,只是這樣的生母,我都代八弟心寒,”怪不得舒月池長大後會不管這個紫姨娘的死活,就算舒月池冷情,這個紫姨娘卻也是咎由自取,“如今我也不敢讓你這樣的生母照顧八弟了,辛媽媽,抱著八弟回春暉閣”。
紫姨娘慌了,“大姑娘,大姑娘饒命,饒命啊!”
舒莫辭厭惡看了她一眼,“放心,為了八弟,這件事我會替你遮著,你好自為之!”
舒莫辭快步出了薔薇園,辛媽媽忙抱著舒月池跟上,舒莫辭只覺心口惡氣直衝腦頂,被夜風吹了半天才緩了過來,回頭看了看蜷在辛媽媽懷中的舒月池,伸手將披風解了下來披到他身上。
“姑娘,你身子弱——”
“沒關係,”舒莫辭長長吐了口氣,“媽媽,你說,怎麼會有那麼狠心的母親?”
辛媽媽垂下眼眸,“姑娘慎言,八爺的母親是大夫人,紫姨娘只是個奴婢”。
苗媽媽和梅絡、纓絡都想不到舒莫辭竟然將舒月池領回了春暉閣,頓時又是一陣人仰馬翻,還是辛媽媽有章程,打發了纓絡去煎藥,又問道,“姑娘,八爺歇在哪裡,老奴派人去佈置”。
“今天晚了,先安置在我房裡的碧紗櫥裡,明天稟過老夫人再做打算”。
苗媽媽大驚,“姑娘,八爺不小了——”
舒莫辭打斷她,“他能有多大,又生著病,在長姐屋裡歇一晚怎麼了?辛媽媽,將燕窩粥熱一熱,喂八弟吃一些”。
辛媽媽將舒月池安頓在碧紗櫥中,指揮著流蘇去熱粥,又探了探舒月池額頭的溫度,“姑娘,還是先將八爺叫起來喂碗水喝下去再吃東西,不然怕不受用”。
舒莫辭點頭,辛媽媽叫醒舒月池,往他身後支了個大迎枕,一勺一勺的喂著溫水,舒月池乖順喝著,卻不看人,也不出聲,舒莫辭看了一會突然問道,“媽媽,八弟會不會說話?”
辛媽媽失笑,“姑娘說的什麼傻話?不會說話難道是啞巴,八爺今兒受了驚,等好了保管是個伶俐俊俏的小少爺”。
辛媽媽說著心中卻是一凜,這孩子從被打一直到被舒莫辭帶回春暉閣竟一聲都沒吭過,不是心智不全就是——
辛媽媽想到這背後頓時起了一片冷汗,這位八爺從來沒傳出過什麼不妥,自然不會是心智不全,這麼一大陣動靜他卻一直默不作聲,連痛哼一聲都沒有,不說其他,至少是個能忍的,卻還只是個九歲的孩子……
舒莫辭好似沒發現辛媽媽的異樣,起身出了碧紗櫥,吩咐梅絡找乾淨的被褥來,又命灌了個湯婆子塞進舒月池懷中,看著他吃了燕窩和藥躺下,這才去梳洗。
因著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八爺,苗媽媽怎麼也放心不下,覷著舒月池睡熟了,輕手輕腳的走到舒莫辭床邊,“姑娘,乳孃陪姑娘睡一晚吧?”
舒莫辭知道她不放心,往裡面靠了靠,苗媽媽上了床,低聲道,“姑娘,你怎的將八爺領了回來?”
“乳孃,這事我有分寸,不用擔心”。
苗媽媽嘆了一聲,“八爺過的不好,老奴也知道,只是姑娘,八爺一看就養不大,九歲了長的還不如個五六歲的孩子,老夫人也是怕日後總歸是一場傷心,狠心不聞不問,紫姨娘敢那麼作踐八爺,想來也是知道八爺不是老來之靠,姑娘若是可憐八爺,大可時不時去看看,送些吃用的,這般接到身邊,若八爺真有個好歹,姑娘可還怎麼嫁人?”
舒莫辭沉默,苗媽媽一把握住她的手,“姑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