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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澄心箋,鍾推官愛惜外甥外甥女,倒是送了浣哥兒和涵姐兒一人一沓,來人,給本侯將那個逆女綁回來!”
鍾氏父親只是個不及第的秀才,小時候只學了幾個字,大多數時間都要做女紅補貼家用,嫁入文昌侯府後日日看賬管理後院,哪裡知道什麼澄心箋不澄心箋,聽到這裡真的慌了,老夫人厲聲斥道,“你給我閉嘴!涵姐兒還沒出閣的姑娘,沾上這些事,哪怕只是些傳言,還嫁不嫁人了!”
“她既要算計的我的女兒去做姑子,她的女兒還想嫁人?”
這話一出屋內落針般的靜,只餘下老夫人氣急的喘氣聲,鍾氏全身發軟,幾乎癱倒在地,不敢置信看著端坐在上,與自己同床共枕十幾年的男人,原來到現在,他們的女兒還只是她的女兒!
舒莫辭更是驚詫,父親對她的冷漠闔府上下都知道,她從小到大不知道聽了多少人明裡暗裡感嘆父親不喜自己,連名字也不是府中孫輩的“月”字排行,取了個古古怪怪的莫辭,莫辭莫辭,倒像是人家叫她幹什麼她都不能推辭一樣,舒莫辭再度迷茫了,到底是前世她被自己的孤傲自傷迷住了眼睛,還是這一世因著她的重生,有的東西不一樣了?
“孽障!”
烏木的柺杖重重落到舒棣身上,一屋子主子奴才都跪了下去,“老夫人息怒!”
林媽媽忙撫著老夫人的後背替她順氣,“老夫人,快彆氣壞了身子”。
老夫人大口喘息著,“你的女兒,她的女兒,你倒是分的清楚,這話傳出去,你要人怎麼看涵姐兒,怎麼看我文昌侯府?你爹臨死前叮囑你的話,你記不得了,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長大的恩情,你更是忘到了天邊,只記得你的女兒,好,你的女兒金貴,我們都給你們讓路!鍾氏,收拾東西,我們帶著涵姐兒搬出去,不礙文昌侯爺的眼!”
舒棣脊背挺的筆直跪著,面上木然無波,沒有開口阻撓的意思,老夫人更是氣的心口發悶,正要起身,林山快步走了進來,對一屋子詭異的氣氛視而不見,跪下行禮道,“侯爺,小人已經查探清楚,自十二年前大夫人接手先夫人陪嫁莊子和鋪子,總共進賬約十萬三千兩,送進春暉閣的只有兩萬八千兩,從去年開始,先夫人陪嫁莊子和鋪子莊頭掌櫃管事賬房先後出事,散了大半,收成一落千丈,如今只能勉強維持不虧本,鮮少有盈餘,這是賬本,請侯爺過目”。
舒棣默了默,霍然起身從林山手中拿過賬本朝鐘氏砸去,“毒婦!你還有什麼話說?奴大欺主?你若是賠不出這筆銀子,我就將你告上公堂,再休了你,將你女兒送進庵堂,替莫辭祈福一輩子!”
鍾氏已經完全呆了,任憑賬冊砸到身上,呆呆不知躲避,老夫人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林媽媽看了兒子一眼,默默唸起了佛,這侯府是要變天了啊,菩薩保佑千萬別出什麼亂子!
舒棣卻已冷靜了下來,俊美的臉上是瘋狂過後冷到極致的木然,老夫人看的心底發寒,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即日起,鍾氏禁足榮樂堂,內宅一切事務由紫姨娘接手”。
老夫人這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一個姨娘打理後宅像什麼樣子……”
“樣子?老夫人想要什麼樣子?當家主母偷盜繼女財物,毒害庶子,謀害繼女,還拒不承認拿奴才頂罪才叫樣子?”
“老大——”
“老夫人不必再說,兒子心意已定”。
老夫人一陣眩暈,舒棣快速開口,“林山,虧空之事由你負責,所有人證物證都留好了”。
“是”。
林山起身隨著舒棣出了書房門,茗硯見心硯還呆呆跪著,忙扯起他跟上,阿彌陀佛,這豪門秘辛可不是那麼好聽的,不緊緊跟著侯爺,是準備好脖子等人滅口嗎?菩薩保佑那些走不脫的姐姐大娘們!
鍾氏渙散的瞳孔漸漸聚焦,瘋子一般撲向舒莫辭,“是你,那藥只對先天體弱之人有用,見效又慢,絕不可能毒死貓!”
舒莫辭見她來勢不對,利落起身跑到書桌旁抄起書案上的東西沒頭沒腦的砸過去,一邊高聲喊道,“母親,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舒棣還未走遠,聽到舒莫辭的喊聲,忙往回跑,恰好看到辛媽媽死死拉著鍾氏,舒月池抱著鍾氏的腿一口咬了上去,鍾氏一腳踹翻舒月池,還是瘋了一般要往舒莫辭身邊撲,而舒莫辭則躲在書案後嚇的滿臉是淚,一疊聲的喊著母親別殺我——
舒棣只覺又回到了十三年前抱著樂容冰冷的屍體無能為力的時候,仇恨、激憤和對自己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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