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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俞菁去上房給母親請安,不想父親也在,遲疑了一會方將白天碰到舒莫辭和曲少微姐弟的事情說了,俞大夫人覷著俞博振的臉色,沉吟道,“你做的很好,往後碰到了也是一樣,不必刻意生疏,但也不可過於親密,她叫你表姐你應著,但你不可叫她表妹,叫聲舒大姑娘就是”。
俞菁應下,又道,“父親,我瞧著二哥與舒大姑娘倒似是頗為熟稔,不知二叔知不知道?”
“我會與他說,你剛剛說曲家姐弟也在?”
“是”。
“你們走後,曲家姐弟去哪了?”
俞菁遲疑,“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瞧著應當是和舒大姑娘一起走了”。
俞大夫人立即領悟了丈夫的意思,“少微是非之身,又一向不喜釵環脂粉,怎會突然到琅�筇粞∈資危俊鼻�儻⑹怯峒業粘に鏘鋇奶媒悖�崬蠓蛉碩運�菜閌鞘煜ぁ�
俞博振沉聲,“蕁哥兒是不是少徵叫出去的?”
俞菁遲疑點頭,“爹,我瞧著舒大姑娘不錯,文六姑娘找她的麻煩,被她幾句話駁了去,應該是個直爽的性子”。
“樂容的女兒——”俞博振頓了頓,“你姑母的女兒怎麼也不可能是曲家七姑娘那樣的直爽性子,此事你不必聲張,以後碰到了只當是個世交便是,看著四丫頭一些”。
俞菁恭聲應下,俞博振起身,“我出去一趟”。
俞菁疑惑問道,“娘,就算當年是文昌侯府沒有照顧好姑母,讓姑母早亡,與舒大姑娘卻是沒關係的,我聽二哥說舒大姑娘在文昌侯府的日子很不好過,連姑母的嫁妝都被人騙了去,為何祖父不但不幫舒大姑娘,還不准我們與她相交?”
俞大夫人長嘆,“你祖父當年極為疼愛你姑母,只可惜你姑母命薄,如今這般自有道理,我們做晚輩的,聽著就是”。
俞菁嗯了一聲,又試探問道,“娘,爹是去找祖父了?”
俞大夫人又嘆了口氣,“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別多費心,早些回去睡吧”。
俞菁只好起身往回走,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大。
遊國公府守拙院中,遊楓輕手輕腳進了書房,低聲開口,“二爺,奴才派在府外的人果然等到了文昌侯府的小廝,說求見二爺”。
遊昀之轉著輪椅轉過身,大開的窗外夕陽如血殘墜,“十天——”
遊楓知道他說的是距離周叢給他的腿診斷距現在已有十天,忍不住辯解道,“二爺,舒大姑娘閨閣女子行事總是不那麼便宜的”。
遊昀之瞭了他一眼,“就那一番話就將你收買了?”
遊楓不說話了,不一會小廝引著一個二十三四的青年進了書房,那青年朝遊昀之一抱拳,“小人吳風奉文昌侯府大姑娘之命,請二爺幫忙尋找一味藥材”。
遊楓接過他奉上的竹簡奉給遊昀之,遊昀之展開,上面用柳體楷書寫著血玉豆蔻四字,字型中規中矩沒有絲毫特色,卻一看可知出自男子手筆,遊昀之合上,“我如何知道這是舒大姑娘託我尋的東西?”
“姑娘說二爺看在八爺的份上當是不吝援手的”。
遊昀之點頭,“我盡力而為”。
吳風一抱拳,“那就多謝二爺了,二爺若有了訊息,還請往分色坊吳掌櫃遞個信”。
遊楓引著吳風退下,遊昀之看著手中的竹簡陷入沉思,十天的時間已足夠他將舒莫辭這個人裡裡外外查探了個遍,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深閨女子為何會對遊國公府的事瞭如指掌,又為何會對他如此上心?她當日說自己的腿乃是為人所害時的篤定,即便透過遊楓的嘴,也毋庸置疑,這件事就是父親也以為只是意外,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麼幫自己圖謀的又是什麼?
半晌,遊楓又進了書房,此時夕陽西斜的角度正好讓大地最後一絲光輝全部落在沉思的遊昀之身上,他沉肅的臉上卻不見絲毫暖意,遊楓不自覺放低聲音,“二爺,已經查清楚了,舒大姑娘開的千金堂是分色坊的吳掌櫃私下去俞國公府求的情,俞國公府提攜了一把,才將千金堂開了起來,只是舒大姑娘卻是不知道的,只當是吳掌櫃出的力,為此特意將他的孫子,就是剛剛那吳風調進舒月池的院子裡當管事”。
“看來俞國公府倒不是全然絕情”。
“俞五爺當日去文昌侯府為舒大姑娘打抱不平,俞二老爺可是動了真怒,俞五爺雖然經常挨板子,都比不上那次狠,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遊昀之沉吟,遊楓又道,“打探文昌侯府另一撥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卻是曲九爺派去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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