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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不上孩子已成了曲少微最大的心病,如今聽說有可能治好,哪還在乎這些旁枝末節,便看向舒莫辭,舒莫辭吩咐纓絡親自回去接周氏來醫館,又笑著對曲少微道,“七姐姐寬心,周先生的醫術,我能打保證的,絕對錯不了兒!”
曲少微點頭看向窗外,舒莫辭便示意周叢繼續給舒月池診脈,周叢開了個方子,又囑咐了一些飲食禁忌便退了下去,曲少徵低聲開口,“舒妹妹,你這個大夫從哪找來的?真的可信?”
“九哥放心,周大夫的醫術、人品都是極好的,我們等著瞧就是”。
曲少徵看了出神的曲少微一眼,他父母與二叔夫妻都鎮守在邊關,兩個年長的哥哥也跟在父母身邊,只他與堂姐曲少微及嫡親的姐姐曲少徽留在京城由祖父撫養長大,曲少微是長姐,對他們姐弟極其照顧,曲少徽及笄後嫁給俞蕁的大堂哥俞茗,隨著俞茗外放,他與曲少微自是更加親密。
與安靜的曲少徽不同,她這個堂姐繼承了鎮國將軍府的英武之氣,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棒,最是仗義直爽,又不失女兒家的細心,其實他喜歡這個堂姐更甚於親姐姐曲少徽,只想不到她會嫁給那樣的人,他習慣了她英姿颯爽的模樣,又何曾見過她這般悵然若失的時候?如果這次能,能——
072 腿疾
“閒坐無事,我陪九哥手談一局”。
曲少徵收回步子,這時候七姐姐需要的是自己安靜的想一想,想想之前,想想以後,他幫不上她,只能安靜陪著。
棋盤很快呈了上來,竟是整塊的水晶打磨而成,略略陰沉的屋中瞬間明亮起來,曲少徵笑道,“舒妹妹果然有錢,連棋盤也是水晶所制”。
舒莫辭開啟水晶棋盒,只見那白子溫潤如玉,柔而不透,微有翠綠之色,“家母遺物,原以為九哥要到下午才能到,準備來打棋譜的,想不到九哥竟一早就到了”。
曲少徵亦開啟棋盒,捻起一顆黑子,仰視若碧玉,俯視若點漆,漆黑潤澤,周邊碧綠光彩斐然,“俞國公府對令堂是極為疼愛的,這上好的雲子棋子,卻不是那麼好找的,整個京城也不會超過十副”。
“猜子?”
曲少徵笑的十分迷人,“第一次與舒妹妹對弈,舒妹妹執黑先行”。
舒莫辭抬眼看了看他,突然就有些想笑,忙掩了唇低下頭去,曲少徵笑的更加迷人,“舒妹妹,請”。
舒莫辭最感興趣的是詩詞,因為這個原因下了大功夫練字,一手簪花小楷寫的極好,閨閣女子中鮮有能及得上她的,於棋藝一道卻並不太喜歡,只前世程正則棋藝很好,也喜歡下,舒莫辭為迎合他的喜好,從十三歲訂親到二十九歲被害,整整十六年,除了學刺繡,其他的時間幾乎都用在了研究棋藝上,許是因為父母都是才情卓絕,舒莫辭不但記憶超常,對琴棋書畫這些東西更是有種天生的領悟能力,在她學棋的第十年她就能自如的控制棋勢,故意讓程正則贏而不叫他發覺了,前世的她雖不理俗事,但與程正則有關的,她總是會上心又上心,比如她能清清楚楚記得程正則說過的每一句話,又比如用心學棋——
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即便有些才氣,即便有個京城雙絕之一的母親,曲少徵也沒放在眼裡,不想一個大意竟就被舒莫辭逼到了死角,苦苦思索半天才終於想出解救之法,舒心落下棋子,不想舒莫辭竟半天沒有動靜,抬頭去看就見舒莫辭拈著棋子神遊物外,曲少徵臉黑了,果然他已經不肖到一個小姑娘等他落子等的不耐煩走神了麼?
“在想什麼?”
舒莫辭回神笑了笑,看向棋盤極快落下一子,曲少徵發現自己好不容易救活的棋,又被她堵的死死的——
“晗之——”
曲少徵、舒莫辭齊齊向發呆的曲少微看去,曲少微站了起來,“我聽到晗之的聲音了,他怎麼會來這裡?”
舒莫辭眉頭微皺,低聲吩咐了幾句,流蘇領命而去,舒莫辭揉揉眉心,她命人在遊晗之耳邊嘮叨了幾句馬上有新醫館開張,大夫醫術極為高明,算定以遊晗之和遊昀之的感情,定然會鬧著讓遊昀之來碰碰運氣,想不到遊晗之竟第一天就上門了,幸虧流蘇是生面孔,自己見她想出來玩一時心軟帶了她出來,否則要打探訊息也不方便。
遊昀之兄弟微服而來,只帶了個遊楓隨身伺候,周叢只以為是哪個小戶人家的公子,將幾人請進雅間坐下,仔細診脈,又告罪讓遊昀之脫下鞋襪捲起褲腳,仔細揉捏了半日,正要開口,便聽見外間流蘇脆生生喊道,“先生,姑娘請您過去一趟”。
周叢告罪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