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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經心聽著,在她落下最後一字悠悠開口,“錯五字,漏三句”。
眾女都羨慕恭喜起來,她們也在看,卻自付頂多只能記住一半,想不到平林縣主竟能記得那麼好。
“舒妹妹,請”。
舒莫辭一字一句背了起來,她音質偏冷,發音清楚舒緩,不急不躁,聽在人耳中自然而然就有種優雅矜貴的感覺,整篇背完竟一字未錯未漏。
溫漱流愣了愣,才緩緩鼓起掌來,讚歎開口,“舒妹妹高才!”
舒莫辭笑了笑,“記得多了自然就記得快了,十三哥過譽”。
遊昀之也訝異打量了她一眼,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要記住這篇文章,他自問也能做到,但要做到她這般遊刃有餘,卻很難,想不到閨閣女子中竟也有這般聰慧之人。
倒是孟玄瑢一點都不驚訝,笑著打趣道,“平林,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比下去了,免得再在枕石面前丟臉”。
舒莫辭不動聲色看了平林縣主一眼,孟玄瑢這話是說平林縣主與溫漱流頗為熟悉?那為什麼她會對溫漱流有這麼大的敵意?
平林縣主也慎重打量了舒莫辭一番,嘴角卻還是掛著似譏似嘲的弧度,“那要比過才知道”。
第二局開始,兩人都是博文廣識,反應又快,竟打成了平局,誰也別想贏誰。
溫漱流苦笑著對孟玄瑢道,“這兩個小丫頭真真不得了,我上去也得認輸,其他倒也罷了,只她們說話那個速度,小嘴一張一合的,又快又利索,她們說十個字我只能說五個”。
孟玄瑢深有同感點頭,看向舒莫辭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探究和火熱,她從來都是冷淡矜持的模樣,他從來不知道她還有如此神采奕奕咄咄逼人的時候,千面觀音千面觀音,等他看清了她的千面,定然能畫出一幅超越畫聖的千面觀音!
“女兒如花,這三局不如就以花為題,不限題材,不限韻腳,縣主和舒妹妹但管寫最拿手的就是”。
丫鬟再次點上記時柱香,比第一局的香要細上一半,在座眾人都沉思起來,這樣空乏的題目,又不限題材不限韻腳,反而是最難抓手,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寫出出彩的很不容易。
女兒如花,曾幾何時,那個有著世間最明亮雙眼的少年指著絢爛紛飛的桃花對彆彆扭扭的對她說,“女兒家就像這花,風吹一吹就掉了一地,一定要好生憐惜”。
當時他聽不懂他話中的欲蓋彌彰,反倒自傷與程正則多年分居兩地,鮮有相聚之時,寫下了一首《桃花行》,她師承公孫先生,所做詩詞向來大開大合,很容易讓人看成男子所做,否則程正則也不會屢屢拿著她的詩作撐起他才子的名聲……(未完待續)
153 回敬(五)
“舒妹妹,你再不寫,香就要燒完了!”
舒莫辭恍然回神,朝薛靜芸笑了笑,今天的場合倒是不適合用她平時的文風,而且她亦無意與平林縣主爭鋒,倒是那首閨怨十足的《桃花行》比較合適。
桃花簾外東風軟,桃花簾內晨妝懶。簾外桃花簾內人,人與桃花隔不遠。東風有意揭簾櫳,花欲窺人簾不卷。桃花簾外開仍舊,簾中人比桃花瘦。花解憐人花亦愁,隔簾訊息風吹透。風透簾櫳花滿庭,庭前春色倍傷情。閒苔院落門空掩,斜日欄杆人自憑。憑欄人向東風泣,茜裙偷傍桃花立。桃花桃葉亂紛紛,花綻新紅葉凝碧。霧裹煙封一萬株,烘樓照壁紅模糊。天機燒破鴛鴦錦,春酣欲醒移珊枕。侍女金盆進水來,香泉影蘸胭脂冷!胭脂鮮豔何相類,花之顏色人之淚。若將人淚比桃花,淚自長流花自媚。淚眼觀花淚易幹,淚乾春盡花憔悴。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飛人倦易黃昏。一聲杜宇春歸盡,寂寞簾櫳空月痕!
舒莫辭一蹴而就,也不願多看,命纓絡送給一旁負責抄寫的丫鬟,不一會平林縣主也寫好了,眾人靜靜等著丫鬟抄好,拿給溫漱流,這才活躍起來,薛靜芸殷殷捧上茶點,“餓了吧?快吃點東西”。
舒莫辭拈了塊梅花糕,以袖遮口放入口中,這半晌的功夫著實有些餓了。
溫漱流拿著兩篇詩稿,越看眉頭皺的越深,孟玄瑢等不及他看完便湊過去看,只看了幾行就不再看了,閨閣女兒再有才氣也有限。這般自傷自憐之語,他半點興趣都沒有。
溫漱流揉了揉太陽穴,將詩稿遞給遊昀之,這兩篇稿子其實很好分辨,平林縣主寫的是牡丹,其詩如下:牡丹芳,牡丹芳。黃金蕊綻紅玉房。千片赤英霞爛爛。百枝絳點燈煌煌。照地初開錦繡段,當風不結蘭麝囊。仙人琪樹白無色,王母桃花小不香。宿露輕盈泛紫豔。朝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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