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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姑娘不必客氣,周大夫說姑娘寒毒入體,極難祛除,還是溫玉床上多調養一段時日”。
遊昀之年少殘疾,遊國公費盡心思蒐羅了許多不世珍寶替他治腿,他口中的溫玉床就是其中之一,說是床,其實是一整塊一人多長三尺來寬的溫玉,傳說孕育這塊溫玉的山上滿是奇草異寶,滋養的這塊溫玉有醫死人活白骨的奇效,當然,從這麼多年,遊昀之的腿也沒被這塊溫玉治好來看,這張溫玉床絕對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奇。
但確確實實的,這些日子來,舒莫辭都睡在這張溫玉床上,也能感覺到這張床對自己的好處,至少躺在上面,她骨縫裡的寒意都減緩了不少。
“多謝遊二爺盛情,莫辭已然問過周大夫,周大夫說只要日後好生調養,沒有大礙”。
溫漱流蹙眉,“明明昨天我問他,他說要再靜養半年”。
這靜養和調養之間的區別就大了,舒莫辭笑笑,“十三哥不信,我們叫周大夫來問就是”。
溫漱流氣的笑了,“他是你的人,在你面前難道他還敢向著我不成?”
舒莫辭正要再說,遊晗之忽地開口,“舒莫辭,你要走?”
舒莫辭點頭,“我已經好了——”
“不準走!”遊晗之鼓起腮幫子,“二哥說如果我練功讀書不偷懶,就能想什麼見你就什麼時候見你,你不準走!”
遊昀之掩唇咳了咳,舒莫辭抿起唇,嘴角的笑意卻遮掩不住,“那麟初說我什麼時候走?”
遊晗之想了想,果斷開口,“永遠不許走!”
“永遠——又有多遠?”
遊晗之語塞,溫漱流啪地開啟摺扇,“來世不可期,今生當懷惜,永遠倒不必有多遠,到今生的盡頭便罷”。
舒莫辭微悵,“十三哥不信有來世麼?”
“別想太多,這輩子尚且顧不過來,哪能顧得上來世?”
“十三哥又要說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溫漱流笑,“明日愁來明日愁”。
“那十三哥就別再氣鬱於心了,”舒莫辭抬頭認真看向溫漱流,“九哥說話不好聽,你別放在心上”。
溫漱流一愣,轉瞬促狹笑道,“他的話,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我放在心上的是我心心靈靈要娶回家的小娘子竟然又出了變故,非要我再等個三年不可,三年後,誰知道我年輕美貌的小娘子會不會嫌棄我年老色衰啊!”
舒莫辭,“……”
果然她是欠虐了才跟他說話!
溫漱流朗聲笑了起來,那張漂亮的小嘴一張一合簡簡單單吐出的話竟就這麼解了他數月的鬱氣,彷彿當天曲少徵指責他四處留下的“桃花債”讓舒莫辭兩次九死一生,而安宥則每次都捨命相救時,他的心痛如絞都是大夢一場。
遊晗之不太能聽得懂他們之間的對話,可卻很明確的知道原本和他說話的舒莫辭在溫漱流插話後,注意力就轉移到了溫漱流身上,平生第一次遊晗之小朋友對這個自己非常喜愛的十三哥產生了不滿,晃了晃舒莫辭的胳膊拉回她的注意力,“你不準走!”(未完待續)
180 鬱卒
遊晗之不太能聽得懂他們之間的對話,可卻很明確的知道原本和他說話的舒莫辭在溫漱流插話後,注意力就轉移到了溫漱流身上,平生第一次遊晗之小朋友對這個自己非常喜愛的十三哥產生了不滿,晃了晃舒莫辭的胳膊拉回她的注意力,“你不準走!”
舒莫辭在溫漱流時不時的言語轟炸中也算是練就一副厚臉皮,聽到遊晗之的話很快就恢復了冷靜自持的模樣,想了想道,“這樣,我不回府,去西郊的別院,你若是想見我,隨時都可以來,沒有人會攔你”。
遊晗之不上當,“不行!你在這裡,我一會就跑到了,要是在西郊,我騎馬都得半個時辰”。
舒莫辭莞爾,看向溫漱流,“十三哥,我還要回府住些日子,老夫人和父親那邊就勞煩十三哥了,別院有溫湯,倒是與溫玉床的效果差不多的,左右我要守三年孝,也不用急”。
溫漱流嚴肅開口,“你身子一直弱,馬虎不得,跟鳳初借了溫玉床就是,周大夫說女兒家最忌體寒,會影響日後子嗣,我還想快點要個跟舒妹妹一般漂亮的小小的、軟軟的女兒”。
舒莫辭,“……”
溫十三,你夠了啊!
舒莫辭起身,雲淡風輕開口,“麟初,來陪我讀會經書”。
遊晗之氣鼓鼓瞪了溫漱流一眼,跟上舒莫辭的腳步,“舒莫辭,反正你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