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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漱流剛進門就急急看向舒莫辭,見她除臉色蒼白了些並無大礙才稍稍放下心,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又受了舒莫辭、舒月浣等的回禮,才對老夫人道,“老夫人,溫某母親早亡,上無兄嫂,所幸大伯母疼愛,稍後會來府上代母親給舒夫人進香,只大伯母雜事纏身,可能會稍遲些時候,還望老夫人見諒”。
溫老夫人早不理事,如今的當家夫人正是溫漱流的大伯母,溫府當家夫人親自來弔喪,她哪敢不見諒,而且溫漱流說溫大夫人會稍遲,恐怕也是為了掩飾自己因擔心舒莫辭來的太早吧?
老夫人看看窗外,她再也想不到聞名大顯的溫家十三郎是這般模樣,太陽才剛剛出來就上門弔喪,也不怕主人家不方便。
果然意思的跟老夫人和舒棣客氣了兩句,溫漱流就殷殷看向舒莫辭,“舒妹妹,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此乃孝之始也,舒妹妹縱然傷心也要顧惜自個兒身子,早上用膳了沒有?”(未完待續)
175 人死債消
“舒妹妹,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此乃孝之始也,舒妹妹縱然傷心也要顧惜自個兒身子,早上用膳了沒有?”
舒莫辭抬眼看向他,溫漱流被她看的有點心虛,卻還是厚著臉皮道,“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吃不下,特意帶了個善做素膳的廚娘來,這些日子就留在你身邊伺候,能多吃一口也是好的”。
溫漱流說著,他身後的婆子就上前在舒莫辭面前跪了下去,“老奴見過姑娘”。
舒莫辭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溫漱流急的踏前一大步,“是嗓子哭啞了?還不快去找些蜜水來!”
纓絡忙應著去了,溫府的婆子自發跟上了纓絡的腳步,苗媽媽擦了擦眼睛,夫人有靈,姑娘找了個會疼人的姑爺!
舒莫辭下意識後退半步,溫漱流頓時彎了唇角,笑吟吟看著舒莫辭喝下半杯蜜水,才到舒棣身邊坐下。
舒棣神色木然,見了溫漱流與自家女兒的小動作,眼中才多了絲神采,他一輩子碌碌無為,嬌妻幼女都因他苦難重重,總算沒看走眼給女兒選了個好夫婿。
不一會,程正則和舒月渺的未婚夫婿秦路及各自的母親都到了,程正則早早起來,只等天色大亮就來弔唁,以顯示自己新女婿的殷勤,想不到溫漱流竟然比他到的還早,頗有些惶恐的請罪。
舒莫辭的目光落到程母臉上,頓了頓又移開,這個她上輩子的婆婆,剛開始因為她是侯府女兒對她敬而遠之,程正則發達後。她又被遊晗之接進了悅美別院,只在遊晗之早逝後跟她相處不到一年的時間,她上輩子軟弱柔順,程母又世故圓滑,倒沒有什麼衝突,不過熟悉點的陌生人而已。
程母和秦母與老夫人、楊氏客套了幾句,陪著掉了淚。楊氏便陪著兩人進廂房休息。程正則和秦路本也該去後面休息的,見溫漱流在這陪著,自然不敢離開。倒是讓後來的賓客感概不已,舒府子息不豐,孫輩的少爺們年紀又小,撐不起場面。沒想到幾個未成親的姑爺倒是頗為有心。
辰時時分,僕從慌張的稟告聲打破了靈堂中的肅穆。“老夫人、侯爺,遊二爺和遊八爺來了,已經進了大門了!”
舒莫辭及笄禮後,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了遊八爺與舒家大姑娘交情匪淺。遊晗之會來在情理之中,想不到連遊昀之也來了,老夫人下意識看向舒莫辭。舒棣則站了起來,“我去迎迎”。
溫漱流起身道。“侯爺這幾天勞累,不若我去迎一迎鳳初”。
舒棣點頭,程正則忙道,“程某與秦兄左右無事,不如陪溫兄一起去”。
三人走後不久,遊晗之就燕子一般飛進了靈堂,從遊楓手中接過食盒,脆聲道,“舒莫辭,我帶了酒釀丸子,你快來吃!”
這麼一喊,靈堂的主子奴才都詫異看了過去,早就聽說遊府這位八爺乃是個混不吝的,想不到竟這般不分場合。
遊楓小聲勸道,“八爺,死者為尊,八爺還是先給先文昌侯夫人上一柱香再請舒姑娘吃酒釀丸子”。
遊晗之冷哼,“她早不死晚不死,非得在舒莫辭的及笄禮上死,還想我給她上香?做夢!舒莫辭,你也別給她守孝了,不過就是個續絃,真以為是你親孃了!”
看著一屋子人快突出來的眼珠子,遊楓恨不得給某人打包迴游國公府,丟人還是在自己家丟人的好!
“晗之!”
遊晗之下意識一縮腦袋,一聲二哥還沒叫出口,就聽辛媽媽大聲悲呼,“姑娘!”
遊晗之轉眼看去,就見舒莫辭面色雪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