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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手編織而成的了。
曲少徵越走越近,也越走越慢,最後竟真的在溫叢薇促狹的目光中停在溫府的綵棚前下了馬,舒莫辭下意識後退半步。兩年前安宥默默無名就算了,曲少徵卻不同。更何況他還與平林縣主訂了親,如果真的將那花冠送到她手裡,日後定然有麻煩。
曲少徵似笑非笑打量了一眼舒莫辭的小動作,朝眾人行了一禮。緩緩拿下發冠上前——
舒莫辭眼睜睜看著他緩緩朝自己走來,恨不得飛天遁地,卻又清楚的知道自己連動都不能動。
“譬之凌霄花。霄竟不可凌——”
曲少徵近乎虔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頂凌霄花冠卻沒有落到她頭上。舒莫辭轉眼去看,恰恰看到曲少徵神態肅穆,將花冠輕輕釦在曲少微髮髻間,總是似笑非笑勾著的唇角抿的緊緊的,讓人一眼可知他的鄭重、虔誠。
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這是他十九年來最春風得意、最耀眼輝煌的時刻,他沒有理由不鄭重,那象徵凌雲壯志,象徵熱烈絢爛的凌霄花自然要簪入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髮間,長姐如母,曲少徵姐弟感情又一向好,連平林縣主都要退避三分,她不過是與他相熟的“世妹”,竟真的以為他會將那麼重要的東西送給自己,難道是依仗自己揮手豪擲的八十萬銀子?
只是——
舒莫辭眼尾微挑,終是忍不住快速瞥了一眼沉默守護在孟玄琢身邊的安宥,當年他又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將那朵冠世墨玉簪入自己髮間?
他並沒有特意看她,可她卻知道他偶爾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依舊滾燙而炙熱,因為這分炙熱,她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也許等他哪一天與曲少徵般定親、成親,他會慢慢淡了心思,而她也能在久別重逢後淡淡看他一眼,知道他很好……
舒莫辭想到這倒是釋然不少,笑著看向感動下有些呆愣的曲少微,“譬之凌霄花,霄竟不可凌。舜顏亦人耳,毋謂人鮮能。七姐姐英姿可當此贊!”
眾人紛紛恭喜起來,半晌曲少微才回過神來,輕輕拍了拍曲少徵腦門,“臭小子!”
曲少徵嘻嘻一笑,“七姐姐別歡喜傻了,等小九立了功,給七姐姐掙個鳳冠霞帔,七姐姐再歡喜不遲!”
曲少微噗嗤笑出聲來,“這鳳冠霞帔有封孃親的,有封嫡妻,就沒聽誰說能落到姐姐身上的,這狀元郎才當上第一天就鬧笑話了吧?”
姐弟倆互相取笑,溫老太君也笑著捧場,“你們誰鬧笑話都好,我老婆子只知道這回可真是賺了個缽滿盆盈!”
誰都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曲少微,竟是沒一個猜對,做東的溫老太君可不是賺了個缽滿盆盈?
舒莫辭亦湊趣道,“老祖宗,之前可是說好,莫辭的工錢可不能忘了”。
溫老太君笑嗔,頓時滿屋歡聲笑語……
曲少微三年沒回京城,曲少徵又剛中狀元,大婚在即,雜事很多,得空請舒莫辭去鎮國將軍府已是五天後,舒莫辭因自己白孝在身,恐衝撞了曲少徵的喜事,轉而邀請曲少微一起去千金堂一聚。
曲少微無所謂,應了下來,當天舒莫辭一早就到了千金堂,她去西郊別院不久,溫老太君就將周叢“借”了去,有很多事她要親自問一問。
周叢恭敬將舒莫辭迎進雅間,沒等她問便將溫十四郎的情況說了一遍,感嘆道,“說起來也是十四爺命不該絕,他與十三爺同胞而生,自母胎中就弱於十三爺,母胎中大部分養分都叫十三爺得了去,因此出生後先天體弱,這些年來一直靠靈草靈藥並修身養性吊著,周某再遲去半年,定然迴天無力”。
命不該絕?舒莫辭笑了笑,不多做評,周叢接著道,“周某治好十四爺,溫府賞賜了許多銀錢並珍玩,已全部入賬,請姑娘檢視”。
“你救了十四爺是你的造化,溫府賞的東西你自己留著就是,當初遊國公府應也有賞賜,一併留下”。
周叢大驚,“這怎麼行?姑娘大恩,周某終生銘記,再不敢如此欺主”。(未完待續)
190 用其極
“你救了十四爺是你的造化,溫府賞的東西你自己留著就是,當初遊國公府應也有賞賜,一併留下”。
周叢大驚,“這怎麼行?姑娘大恩,周某終生銘記,再不敢如此欺主”。“說起這個,當初你雖是簽了身契,但我卻從不敢將你看做奴才,且看時機得當,我便將身契還於你,你如今於遊國公府、溫府都有恩,子孫自有好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