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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忙跟著請安,盛帝揮手免了她們的禮,在太后身邊坐下,笑道,“母后。朕這義女尋的如何?擔不擔得起牡丹國香四字?”
太后僵著臉。“既是皇上的義女,自然可當得牡丹之色”。
賢妃腸子都悔清了,盛帝突然起興封了個臣女做郡主。不管是什麼原因,定然有幾分看重,她又不傻,自然知道就算不能交好。也不能交惡了,更何況之前三皇子還曾特意打過招呼。說曲少徵與安宥都非常看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郡主,要她精心備一份見面禮。
見面禮,她確乎精心準備了,誰想到事到臨頭。她竟豬油蒙了心,被太后一個臉色嚇住,竟被儀昭容撿去了便宜!皇上還特意說什麼德不德的。封了儀昭容德妃之位,難道是在譏諷自己無德?
“含丹郡主國色天香。剛剛本宮竟是看傻了眼,多少年沒見過這般精緻人了,好孩子,本宮也沒什麼好東西,這個拿去頑頑”。
賢妃說著正要起身,盛帝冷不丁開口,“知道不是好東西,還往含丹那裡塞,含丹是朕的女兒,什麼好東西沒有,難道還差你那點不好的東西?”
賢妃大驚失色,不敢辯駁,撲通跪了下去,“臣妾死罪!”
“賢妃年紀不小了,行事反倒越發沒有章程了,還是回去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為一殿之主的好!”
賢妃驚懼下連頭都不敢抬,他這是禁了自己的足?
盛帝放緩聲音,“含丹,你先在這裡陪母后說說話,一會讓連玉陪你在宮裡走走,日後無事多到宮中走走,聽說你棋藝不錯,朕可是好多年都找不到對手了”。
“臣女遵命”。
“要稱兒臣”。
舒莫辭默了默,開口,“兒臣遵命”。
盛帝深沉的雙目中泛起一絲漣漪,沒再說什麼,在“恭送皇上”的山呼聲中大踏步出了慈安殿。
盛帝走後,太后便借身子不舒服,打發走了舒莫辭,其餘人也都跟著退下,一眾嬪妃雖有心要留下和舒莫辭套套近乎,奈何旁邊有個雲淡風輕的連玉在,說了幾句客套話,都作鳥獸散了。
連玉吩咐準備步輦去御花園轉轉,與舒莫辭相差半步一前一後,舒莫辭知道他在看自己,或者說透過自己看其他人,也不在意,從她奉聖命為太后娘娘祈福時起,她的命運就不再掌握在自己手裡,迄今為止,盛帝和連玉表現出來的都是善意,她不得不接受他們的饋贈,同樣的,如果他們突然翻臉,她也必須做好承受他們惡意的勇氣。
此時盛夏已過,空氣中還殘留著暑氣,對舒莫辭來說溫度卻正好,她端端正正坐在步輦上,郡主的華服在陽光下璀璨奪目,一雙杏眼因陽光而微微眯著,柔和了她原本清冷的容色,卻讓人一眼就看出她身上比一年前更為靜謐淡然的氣質。
安宥很清楚,這其中有在深山中清修一年的原因,也有溫漱流退親的原因,許是這幾年打交道的次數實在太少,許是太久不見,安宥心中忽地升起一股陌生的感覺,也許他從來都不懂那個清冷的少女,也許即便他窮盡一生之力也不能讓她重展笑顏,煥發往日的生機——
雖然溫漱流沒有說,舒莫辭也知道他會突然退親,絕不會是因為什麼變心或是遠走他鄉等荒謬的原因,百年溫家丟不起那個人,他會退親,安宥和曲少徵絕對功不可沒!
之前,安宥痴纏於她,她知道,卻因為自己已經定親,沒有多想,誰知道他竟真的能攪的自己嫁不成,她與溫漱流定親四年,從最開始的抗拒,慢慢習以為常,繼而期待,她不會再像上輩子愛程正則般愛上誰,她卻清楚的知道,在那四年溫漱流用自己的學識、魅力、品行和柔情關懷徹底讓自己放下了心防,她也許遠遠談不上愛他,卻喜歡他、崇拜他,期待著與他成親後的神仙伴侶的生活。
而這一切,卻毀在了她嫡親的表哥手上,她還記得在得知他是她表哥後,激動、期待的心情,她年幼喪母,父親不聞不問,親人待她連陌生人都不如,她以為他是不同的,她以為她成親後,他會慢慢放下心思,將自己看做親人,她不需要他有多麼關心她、幫助她,她只是想要一個將自己看做親人的親人而已——
她想過再見他時,自己該擺出什麼樣的態度,恨他毀了自己大好的姻緣?抑或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在心底叫上一聲表哥?
舒莫辭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對待他,於是只能當做沒看見,神色冷清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連玉揮手讓自己的步輦停在僵著身子不敢回頭的安宥身邊,笑道,“怎麼?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