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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就流傳了出來,用來繡佛像是極好的”。
舒莫辭說著小心翼翼拿著一隻瓷瓶,將裡面碧綠的液體倒了一點到纓絡手中的瓷洗中,裡面的水就變作了淺淺的綠色。
隨後舒莫辭伸手取了一支未用過的狼毫筆在瓷洗中泡開,取起晾了晾,輕輕在髒了的玉瓶上掃拭,直到紅褐色漸漸淡至於無才鬆了口氣,將毛筆交給纓絡,鼓起雙頰吹了口氣,又恍然發覺遊昀之還在。不自然朝遊昀之笑了笑,“遊二爺自便,這繡線嬌貴,卻是不能耽擱的”。
遊昀之點頭。“舒姑娘不必客氣”。
舒莫辭僵硬笑了笑,默默祈禱著溫漱流快點來,在身邊的爐鈞青金藍八楞弦紋瓶中取出摺扇,輕輕扇了起來。
遊昀之幾乎一眼就認出那八個大字“秀山麗水,與卿共享”是出自溫漱流之手。心中微動,不動聲色問道,“峨眉佛光,據說已失傳上百年,竟然還有人能製出來?”
舒莫辭沒想到他竟連失傳已久的一種繡線也聽說過,詫異看了看他,“峨眉佛光失傳乃是因為流傳下來的方子中少了一種配料,後人雖試過很多次卻想不出到底是什麼,九哥閒來無事竟琢磨出來了,請人制了一些送給七姐姐。七姐姐用的還剩了一些,送給了我”。
舒莫辭目光柔和落在笸籮中淺金色的繡線,“果然是峨眉佛光,七八年了,竟嶄新如故”。
遊昀之本來以為是曲少徵借曲少微轉送,討舒莫辭歡心,但既然有七八年了,那就肯定只是送給曲少微的了,他知道曲少徵姐弟感情好,想不到竟至於斯。失傳上百年的方子,自然不可能像舒莫辭說的閒來無事瞎琢磨就能琢磨出來的。
繡線說完了,兩人就沉默下來,舒莫辭一心要補救汙了的繡像。遊昀之不動聲色打量舒莫辭,倒也沒多尷尬,在確定繡像完全沒問題時,舒莫辭才停下,揉了揉痠痛的手腕,然後猛地想起——她還沒請遊昀之坐下!
意識到這一點的舒莫辭尷尬的滿臉通紅。她竟然連這個都忘了,讓遊昀之站了一刻多鐘!
“遊二爺,快請坐!實在是失禮了,纓絡,上茶”。
遊昀之彷彿沒看到她的尷尬,意定神閒坐下,“舒姑娘不必客氣,不是舒姑娘,遊某隻怕是要坐一輩子的,如今倒是更喜歡站一站”。
舒莫辭不知道該怎麼接這樣的話,有些侷促道,“遊二爺太客氣了,血玉豆蔻本就不是小女之物,周大夫開啟門做生意,更與小女無關”。
遊昀之也不再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果然是物隨其主,主子想不到請他坐下,丫鬟也沒想到要端茶倒水,他一路趕來實在有些渴了。
遊昀之坐下後,舒莫辭因為剛剛的失禮,因為沒了繡像的事擔憂,只覺房中氣氛一下尷尬起來,她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大半夜和她一直懼怕的人拉家常什麼的,畫面實在太美,她也不敢想,只是這般枯坐著實在是尷尬,唔,還有心慌,雖然知道他不會知道,更不會對她怎樣,她還是緊張,還是怕,怕他下一秒就冷笑著責問她前世之事——
“遊二爺,不如,我們手談一局?”
捻起冰涼的棋子的一瞬間,舒莫辭大是鬆了口氣,還好,她想起了下棋。
於是溫漱流提心吊膽到洛川樓時看到的就是遊昀之和自家娘子和樂融融下棋的“和諧”畫面,不由黑了臉,話說你遊昀之是真的有要事告訴我,而不是趁機來找我傾國傾城的未婚妻下棋的?
舒莫辭見了溫漱流眼前頓時一亮,終於不用跟遊昀之單獨相處了!
“十三哥”。
舒莫辭的喜悅取悅了溫漱流,再一瞟自家媳婦手裡捉著的正是自己送的扇子,溫十三頓時忘了剛剛的公案,歡喜道,“舒妹妹不必多禮,有沒有好生吃飯?怎麼瞧著瘦了些?還是這些天嚇著了?”
舒莫辭眼眶一熱,她這些日子寢食難安,不瘦才怪,沒人關心還好,溫漱流這一問,反倒傷感起來了。
溫漱流從未見她這般可憐巴巴的小模樣,知道是真的嚇著了,頓時就心疼了,溫聲道,“別怕,一些跳樑小醜罷了,還傷不到我溫家”。
“七哥很厲害的,又有九哥幫他,你,你要小心”。
“放心,安宥再厲害,就算能傷的了溫家根基,也傷不到我,放心”。
遊昀之,“……”
這沒心沒肺的貨,他到底是怎麼結交上的?溫老首輔聽了這話會不會氣的吐血?(未完待續。)xh211
211 深夜訪客(三)
遊昀之聽的無語之極,舒莫辭卻噗嗤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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