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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了?”鄭青桔扭頭問五郎,滿臉困惑。
“被你們姐倆氣的。”五郎起身往外走,“我去把面袋子竹筐子還了就回來。”
“怎麼了我?我沒說什麼呀?”鄭青桔看著三郎,三郎把最後一口湯喝下,抹了抹嘴,“是沒說什麼。小妹說要攆雞,你就是關門的。小妹說要殺人,你就是遞刀的。小妹說要放火,你就是潑油添柴的。”說完站起來往外走,“我去清理菜院子。”
鄭青鸞看的有趣,嘴賤的來了一句,“這是說咱們沒有道德底線的意思。”
“睡你的吧。”鄭青桔翻了個白眼,俏麗的瓜子臉,大大的杏眼已經有了少女的嫵媚,她收拾桌上的碗筷,嘀咕了一句,道德能抵幾碗飯,見錢氏惱火的瞪她,趕緊起身端了碗筷去了廚房。惹得鄭青鸞在炕上打著滾的笑。見錢氏到處在找笤帚疙瘩,連忙跳下炕,躋著鞋就往外跑,跑遠了才嚷了一句,“我去看看小八。”
笤帚疙瘩,是一句土話,意思是掃帚的柄。鄉下女人常用笤帚柄教訓孩子,笤帚多用高粱杆做成,打在身上不大疼,也不怕手誤傷了孩子。更多的時候使用笤帚疙瘩打在炕沿等物上,意在嚇唬孩子,表示你的行為讓我很生氣。機靈的孩子在看到母親四顧找笤帚疙瘩時就躲了,這也是做母親的既間接的告訴孩子你的行為不對,又給孩子充分是時間跑遠點,別讓打著。這是一種本能的行為暗示。
鄭青鸞跑到院裡,看到三郎正在翻地,小八就從翻出來的溼泥土中撿蟲子,放在瓦罐裡,是準備餵雞的。
“小八,怪冷的。回屋去。”鄭青鸞心疼的乖巧的孩子。
“二姐,我不冷。”小八笑了笑,“那隻蘆花雞三天沒下蛋了。小黑和小花也都好幾天不下蛋了。”這是要抓緊給雞找肉食,好下蛋的意思。鄭青鸞覺得自己還不如個孩子,這日子還得抓緊過。
見鄭青桔洗完碗筷,從廚房出來,忙跑過去,“姐,收拾幾個麻袋,放在簍子裡,待會跟我走。”鄭青桔二話沒有,轉身收拾去了。
“大哥,你等二哥回來,和他一起去榆樹嶺找我們。就是咱們今天早上路過的那片小榆樹林,我跟姐先去。推上板車!”鄭青鸞叮嚀道。
“知道了。”鄭三郎想著菜園子晚上點堆火就能收拾出來了,看小妹的樣估計有想到尋摸錢的道了。
榆樹嶺,故名思議,百分之九十都是榆樹。在榆樹嶺向陽的土崖上,長了一片小榆樹苗,大的也就成人胳膊粗細,小的更像是荊棘叢,只有手指粗細。一人多高。那枝頭長滿榆錢。因為這塊的地理位置避風向陽,早早的發了芽。又因這裡離墳場近,少有人來。從原主的記憶中知道,每年吃榆錢的季節,都抱怨這一片的榆錢老的特別快,這才留了心。原來不是老的快,而是發芽的早。
“好傢伙!”鄭青桔可是個精明人,哪能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馬上提著籃子就捋。這東西不能壓,不能揉捏,要不然不好看。等姐妹兩裝滿一麻袋,大概有三四十斤的樣子,三郎五郎領著小八來了。
三郎五郎顧不上說話,早點收完早點賣,要不然不新鮮。小八也要摘,鄭青鸞不讓,捋在樹枝上手磨的生疼,“你去把那些白蒿挖了,也不少換錢。”
用了一個時辰,太陽已經西斜才摘完。幾人都不說話的忙活,趕時間呀。七麻袋,得有小三百斤。就連小八都挖了成十斤的白蒿。
“走小路去鎮上。”鄭青鸞把小八抱起來坐在車轅上,叮嚀道,“扶穩。”
三郎拉車,五郎在後面推,鄭青桔揹著大揹簍,大揹簍裡套小揹簍,小揹簍裡放著籃子,著實不輕。鄭青鸞一直提著白蒿,在心裡盤算著,就聽鄭青桔問:“打算賣到哪兒去?”
“張大戶家的‘仙客來’。”鄭青鸞順嘴嘟嚕出去。
“你咋可著一家人坑呢!”
“你一會管著點自己,別啥話都說。”
“放心,我一會就低著頭。”這是怕臉上的表情穿幫。
“放心,二姐,我看著大姐。”
幾人說說笑笑,沒覺得累就到地方了。快到門口了,鄭青鸞想了想,道:“姐,把你頭上的帕子拿下來用用。”帕子是怕灰塵弄髒頭髮,系在頭上也能起裝飾的作用。
鄭青鸞將帕子蓋在白蒿上,半遮半掩的。
“又弄啥鬼?”鄭青桔問。
鄭青鸞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閉嘴。就大步朝店裡走去。這時還不是晚飯時間,店裡沒什麼人,進了門鄭青鸞直接嚷嚷開:“趕緊的,卸貨了,給老太太的生辰禮可算趕上了,人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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