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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有些不忍心。後來想想那些死在他們刀下的無辜商旅,也就釋然了。”
鄭青鸞一笑,“你們表現的不錯。劉信壽和郭飛燕配合默契,心定手穩,膽大心細。金順機警,清除暗哨,功不可沒。康來有全域性觀,能迅速的將山匪分流,心思靈活。而且迷暈的三匹馬,是不是打算等清剿了虎王寨再去牽回來?繳獲物資,同樣功勞不小。梅林就更不用說了,心思縝密,善於抓住時機。你們的表現超出了我的預計。很好!”
對於幾人開始時殺敵猶豫的事,卻隻字未提!
“現在,你們把人集合,再分組。每人帶領一組。商量一下怎麼能迅速制敵。咱們的任務是明天天亮前,趕到與平安州比鄰的衛所吃早飯。”鄭青鸞吩咐完任務,就不再摻合。由他們自己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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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王寨,五百多號人。佔據要地,易守難攻。
這個晚上,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一群漢子,吃完晚飯,都聚在屋裡,圍了火坑,喝酒的喝酒,賭錢的賭錢,吹牛的吹牛。
祁老大是個四十有餘的漢子,生的高大威猛,習過兩年武,又一身的力氣。本是平安城裡的潑皮,因瞧上官宦人家的夫人,意圖不軌,被官府捉拿。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連夜潛入這小官家中,奸||淫其妻女,又殺了人家全家一十八口,之後逃到虎王山,落草為寇,禍害一方。
此時他皺眉坐在火炕上,一杯一杯喝著酒。
“大哥這是怎麼了?”說話的人是二當家的,上過幾天學,認得幾個字,算得上是虎王寨的文化人,是祁老大的智囊。他給老大斟了一杯酒,笑道,“要不明兒讓老三下山,找幾個尖頭回來。”
“找什麼尖頭?要找也找果食。”祁老大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尖頭和果食都是黑話。尖頭指大姑娘,果食指小媳婦。
二當家呵呵一笑,連忙改口。他知道大當家的毛病,喜歡嫁過人的婦人甚於大姑娘。
“不過還是算了,我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祁老大過的是在刀口上添血的日子,有動物一樣的直覺這很正常。
二當家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會出什麼事?難道跟前幾天那兩車黑石頭有關?”
“不知道!”祁老大悶了一口酒,“我就一直納悶,這冰天雪地的,拉兩車大石頭,那車轍的痕跡多深啊!他孃的我還以為逮著個大魚。這是誰家辦的這麼二百五的事?鬧不明白。今兒一整天心慌的厲害,指定要出事!就不知道應在哪裡?”
“難道是官府?”二當家的眨著一雙老鼠眼,故作深沉的沉思。
“官府?”祁老大嗤笑一聲,“要是他們有這膽子,咱們能做大,發展到今天這樣的規模?那姓張的知府,是個慫貨!只要我不去找他的麻煩,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沒事瞎蹦達。”
“這倒也是!”二當家皺眉道,“最有威脅的就是平安州臨近的蕭家軍衛所,那裡可是駐紮了五千精兵。要真是鐵了心滅咱們,那還真是沒活路了。”
“不會!”祁老大斬釘截鐵的道,“咱們從沒惹過蕭家,兩家一直也相安無事。何況,蕭家軍不敢隨意出兵別的府城。那不是造反嗎?當然了,為了避免惹急了人家,人家偷摸過來滅咱們,我可一直有明令的,堅決不和當兵的較勁。這一點大家都是清楚的。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人家這是不樂意搭理我,真得罪了他們,摸黑就能把咱們作了。”
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突然放下杯子,看了二當家一眼。這位這才反應過來,“您怕有人趁晚上下手?”
祁老大點點頭,“讓人都警醒著些,小心駛得萬年船!”
“是!”二當家出去傳話,轉後來笑道,“也不必杞人憂天,老胡子這幾天親自守在崗上,沒見他傳信,應該無礙。”
祁老大這次放鬆了一些,對於老胡子他還是相信的。很有幾分本事的人。他自嘲道,“都是那兩車黑石頭鬧得,疑神疑鬼起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祁老大翻身跳下炕,忙問,“慌什麼?出什麼事了?”
門外進來個三十對歲的瘦高個,人稱‘瘦七’。“老大,山下來了一隊人,有四五十的樣子。他們把崗哨的老胡子他們綁在馬上帶了過來。帶頭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媳婦,端是潑辣!可能是老胡子他們想給大哥找個果食,主動招惹了人家。看那小媳婦的樣子倒也像是道上混的,說是找老大討說法來了。不給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