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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飛機在武漢機場降落時,已是快六點。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我們坐火車去九江。到達雲嬛所人肉到的那個地址的門前時,正好中午。
別人家的門上都貼著喜字,只有這一扇是空的。而且門上一層灰,防盜門的門縫裡還塞了幾張報紙。
一看,就是很久沒住人了。
我對照著手機上的樓層和門號看了幾眼。確定我們並沒有找錯。
難道,竹葉已經搬走了?
正和釋南商量著下一步怎麼辦。樓下突然走上一個中年男人來。看到我和釋南,眼前一亮,幾大步迎了上來,笑了,“來啦?”並不標準的普通話。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那男人從腰間拿出一串鑰匙,一邊嘩啦啦開門,一邊對我們道,“……等半天了吧?上午領導在,實在是走不開。這不一中午,馬上開車過來了……”
把門往開一推,對裡面做了個請的手勢,回頭對我和釋南笑道,“這房可好啦,我們家原來在這裡住,後來新房下來。t就搬到那邊兒去了……我和我愛人商量著,這裡空著也是空著,不如租出去,收幾個是幾個,你們說是吧。”
我和釋南對視一眼,走到房內。那會這個男人沒開門時,我和釋南還沒感覺有什麼。
門一開,一股陰氣迎面撲來!
別說有竹葉的事在其中牽著,就是有,身為陰陽先生遇到了,也沒有掉頭走的道理。
想來,這個中年男人,是竹葉的父親?資料上顯示竹葉二十三歲,這個中年男人的歲數正合適。
中年男人把我們引到客廳後,對我和釋南笑道,“你們在這附近上班?做什麼的啊?”
釋南嗯了聲,側身,向左邊走過去。
中年男人馬上跟過去,開啟門,把燈按亮了,“來來,看看衛生間……我們裝的是浴缸,下了班泡個澡,舒服!”
釋南爬在門口往裡看了一眼,對我擺擺手。
我挽著他胳膊往裡遞眼睛,嗬,那一浴缸的血!漫到地面上,在純白的瓷磚地面上流出老遠。
鮮紅的浴缸裡,泡著一個年輕姑娘。血漫在它脖子上,趁的它臉青白。
一雙眼睜的大大的,正看著衛生間的房頂。頭上黑色盤繞,快要把額頭遮住。
在我往它那裡看時,它輕輕扭頭,把純黑沒有眼白的眼睛向我看了過來。
我心一顫,把胸口捂住了。
我的個娘咧,最近日子過的太安穩,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到了。
中年男人還在那裡演示如何放水,如何清理。總之,就是各種好。
我再次看了那隻鬼一眼,把頭別向一邊。心想,大爺的,這浴缸誰敢在裡面泡澡?不要命了不成?
釋南對中年男人一笑,打斷他的聒噪,道,“我上個衛生間。”
中年男人一邊說了幾句儘管用,出了衛生間。一轉身,帶我去了臥室,“我這房子雖然有幾年了,可當時是精裝。這裝修,放在現在也拿得出手……剛過完年,我也想找個好住戶,不管你們多要……”
我打斷中年男人的話,對他道,“大哥,我們不是來租房的。”
中年男人一頓,“不是你們早上打的電話,說著急看房?”
我搖頭,對他道,“我們不看房,我們找人。”把手機從兜裡掏出來,我念出了竹葉的真實姓名,然後對他道,“我找這個人,她,是您的女兒還是……”
中年男人突然變臉,“沒這麼個人!不知道!不是看房的你們和我進來幹什麼?還到處亂看……耽誤我時間。”
說著,轟著我往客廳走。
釋南正從衛生間裡出來,被中年男人連推帶比劃,一起轟到了門外。
‘啪’的一聲把門關上鎖死後,中年男人一路小跑著下樓,嘴裡用方言說了幾句什麼。聽不懂,可從語氣上能聽出不是什麼好話。
我抬頭看釋南,釋南給我看他指尖的黃豆,示意已經把那隻怨氣極重的女鬼收了。
釋南問,“他怎麼生的氣?你說什麼了?”
“我能說什麼?”我對他道,“我就問問他,竹葉是不是他女兒。誰知,一提竹葉的名字,他馬上就火了……”
兩個小年青從樓上下來,我把話止住。
他們兩個看了我和釋南好幾眼,繞過我們往樓下走。快走到緩臺時,其中那個個高的指著方門問我們一句,“來租房的?”
釋南點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