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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聽。可沒力氣,在心裡較了半天勁兒,硬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挪動地方。
較的勁兒一鬆,腦子裡一渾。本來就聽的不真的聲音更不真切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耳側叫嚷道,“小檸,你醒醒。還有救,有辦法……你聽我和你說……三碗水煎成一碗,空腹,只喝湯,別吃肉……”
我精神一震。這聲音,是常老四!
我往起挑眼皮,想看它在什麼地方。
費了很大的力氣,很久才睜開。一個人逆著火灶的光映在眼前,他小聲道,“……記住了嗎?天黑後……”
這是常老四?常老四不是應該只有一個藍色的影子嗎?為什麼會是一個人?
什麼天黑後,記住什麼?
我努力往大睜眼睛,想把它看清楚了把話聽明白了。沒用,火灶裡的光太亮,眼前人的身影像是映在水面上一樣,模糊不清。
一聲‘記住了嗎’再次飄來時,一股寒風迎面撲來。
眼前人站起身,向帳篷門口走過去。
我遞眼過去。見那個人對站在帳篷外挑起門簾的人搖了下頭,“……狠了點。”
“有些能耐,形式所迫……”
簾子一放下,帳篷裡再次悶熱下來。我的意識,也跟著再次沉了下去。
卻沒有沉到底,耳側,一直在人在說話,幾個聲音來回交替。
“小檸你快醒醒,一定要離開,越快越好……”
“快攻心了……比預想的快。”
“……我帶你走……”
陣陣佛音,從遠到近。其中,還夾雜著轉經筒的嗡嗡聲響聲。
這我太熟悉了,前幾天,那個被天葬的人在往生的第二天,就請了喇嘛前來誦經超度。
這是不是說,我已經死了,所以才會按著當地民俗請人來超度誦經。
迷糊中,我被幾個藏民抬著,頂著刮臉的寒風,一步一步往半山腰的天葬臺走。
身體隨著他們的步伐而晃,雪花落在臉上,冰涼。
只是,不應該是白天天葬嗎?現在的天,是黑的。
不是,我還有意識,我還沒死!我還能感覺到雪落在臉上,能感覺到風吹在耳側,為什麼要抬我上天葬臺?
我想喊,喊不出,只能任這些藏民把我放到滿地的人骨上。
下意識的躲,怕咯到後背的眼睛。每一隻眼睛都是命門,萬一人骨扎進去……
動不動,利刃在眼前閃現,直接割入我右臂的皮肉。
一片又一片,肉被割下來,扔給了守在一旁,狗大的紅眼耗子吃。
我痛的連聲悶哼,不由得在心中大罵,媽的,這他媽的哪是天葬,這分明是活剮!
感覺到那刀刮在骨頭上難忍的痛疼,我怒吼出聲,“媽的,有完沒完了!割肉就割肉,哪有刮骨的?!”
話一說出口,我猛的睜開眼來。聲音很弱有些啞,卻在嗡嗡鳴響的耳側徘徊了很久才慢慢消退。叉頁役亡。
頭頂不是帳篷上的天窗,反而是正常民居的屋頂。身邊也不是火灶,而是一個像是小桌子一樣的東西。
我看著眼前帶著濃郁西藏風情的民居愣住,我這是在哪兒呢?直到右臂再次傳來刺痛,我倒吸一口涼氣,撐著身子坐起來。
眼睛往痛感傳來的地方一看,我頭皮刷的一下就麻了,後背滲出一層涼汗!一邊甩胳膊一邊放聲大叫,“釋南,釋南!你快來!”
蟲子!我傷口上是密密麻麻一堆小蟲子。那些蟲子翻湧滾動,帶著血色,一個勁兒的往皮肉裡面鑽。
我彷彿能看到它們在面板下竄動,在血管裡遊行。
回想到當年謝金死時被萬千蟲子反噬的場景,我忍不住捂著胸口乾嘔起來。
一陣風從門口刮來,屋子裡的光線短暫變亮。門一關,風被阻攔在外,屋子裡多了一個人。
我抬頭看過去,詫異的道,“是你?”吐出的聲音沙啞難聽。
謝金的‘叔’謝宏眾看著我笑了,“不是我還是誰?我帶你走時,你不是知道嗎?”
知道?知道大爺個腿腿啊?我從發燒開始耳邊就一直唱大戲,到現在也弄不明白哪些話是哪些人說的。
警惕的看了兩眼謝宏眾,我擦擦嘴角,對他問道,“釋南呢?”
記得他和我說他去抓天鼠給我鼠毒……
“仁南,他應該還在找那隻咬了你的天鼠精。”謝宏眾走到我身邊,道,“沒用,別說他找不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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