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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線。
幾年前他說過剪莊堇的姻緣線,我當時跟著瞎起鬨,沒想過莊堇的另一邊是誰。
在經歷這麼多後,我知道了,莊堇的姻緣線,另一頭牽著的是釋南。
送我兩年命……
原來,慕容剪掉一條姻緣線的代價,是損兩年陽壽。
“慕容,你個二逼!”我嗓子發堵,對慕容咬牙切齒的罵道,“我,我和釋南已經領證了,我們結婚了,在一起了。還用屁你剪莊堇的姻緣線。你這是在做無用功……”
慕容微微抬頭,瞄我一眼,問,“真成親了?”
我嘴唇一顫,說不出來話來。
“你們能騙別人,能騙我?”慕容抬起手拍拍我肩膀,笑了,“我朋友不多,就你們幾個。你和釋南成親,我送份禮是應該的。錢可沒有,我又離家出走了……”
說完,再次摸了下鼻下。拄地想站起來,卻沒用上力。
我連忙把東西放在地上伸手去扶他。
慕容臉一白,對我道,“我那東西不能亂放,你放到我算盤上去。”
我點頭,把那尺子和剪子放到少了兩粒珠子的算盤上。
再回頭,慕容已經走到門口,他開啟門對著門外的釋南,紀浩然“我沒事,不用去醫院,休息幾天就好。”他拿手擦了下鼻下的血,我對擺擺頭讓我出去。
我出去後,他一甩手,啪的一下把門關上了。
釋南捏了下我肩膀,“走吧……浩然,走。”
紀浩然走到沙發前坐下,垂著頭,雙手交叉,輕聲道,“喝的有點多,剛才沒感覺怎麼樣,現在有點難受。南哥,你們先走,我緩會兒。”
釋南沒強求,說了句一會開車小心,帶我下樓。
坐回到車上,我和釋南皆是長撥出一口氣。釋南在想什麼我不知道,我想的是,慕容和紀浩然。
我是,小說看多了還是,敏感了?
釋南把車開出去,對我道,“不用擔心,那年我把慕容撿回來時,他的狀況和現在差不多,不,要比這還嚴重。也是怪……”一笑,改口,“和我一樣,說什麼也不去醫院,自己強挺。最後也挺過去了。現在,好歹浩然在上面呢。”
我摸了摸鼻子,瞄眼釋南,道,“當年他傷那麼重……你不知道他是男女?”
當年的傷法和現在一樣,那是不是說,當年慕容也是因為剪姻緣線而傷到的。
嘖,這貨真不拿命當命啊!二年二年的,說扔就扔,和玩兒一樣!
釋南側頭瞄我一眼,“蘇青檸你在想什麼呢?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流氓,動不動就想拔了別人褲子看jj?”
呃……
我臉瞬間紅透,想起那會醉酒時的一些片段。揚起手,一爪子撓了過去。
釋南連忙攔住,“別鬧,別鬧,想鬧回家鬧……你,還鬧的動嗎?”
“……”
我突然間想離家出走,有收留的沒?線上等,粉著急!
慕容說自己傷的不重,可看上去卻不那麼樂觀。我和釋南第二天一早去看他時,他臥在床上起不來,臉色煞白,鼻子和關不緊的水籠頭似的,總滴答滴答往出流鼻血。
倒是不耽擱聊天扯皮,釋南去處理他那近半年沒動的工作郵箱時,我和他嘻嘻哈哈聊天。
聊著聊著,就聊到姻緣線這種牛轟轟的東西。
這玩意,不應該是一個人只有一條,一對一的嗎?為什麼釋南除了我外,還有莊堇。
慕容一邊從鼻子裡往出噴血,一邊搖頭,“每個人的姻緣線都不是止一條。有虛有實,實的最終當然會結成連理,虛的,有的,會隨著時間自己斷,有的,會牽扯一輩子,糟心費力……我二爺爺說,現在的活計,相比一百年前好乾,又不好乾。好乾的是,婚姻自由,很多人都重視自己那條線。不好乾的是,社會開放,虛線越來越多……有的人的虛線,亂的都能團成個毛線團了。”
我笑出聲來。
慕容把染血的紙巾扔到一旁去,道,“莊堇和南哥的,就是虛線,不然哪是損兩年命的事?唉……”
這一嘆……盡豆土才。
“你剪過實線?”我問。
“別提了,”慕容道,“我腸子都悔青了。如果時間能倒回去,我絕對不會腦子一熱……報應來的太快……”
話沒說完,紀浩然從外面進來。拿著手機,對慕容問道,“慕容,你昨天把清水送到哪裡去了?電話一直不通……”
第399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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