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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握緊,心中忐忑了起來。
釋南,看到無止真人了!
可他說無止真人穿牆走了……不應該吧,無止真人應該是藏到我的身體裡了。
我剛想叫聲無止真人的名字,門又被開啟了。
“不見了,你睡吧。”角落裡的床上傳來一聲‘吱喲’聲,“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
我沒吱聲,心中,想著的無止真人那句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
他會……
他會什麼?釋南會什麼?
我一直想著趁釋南不在的時候,把這個‘他會’聽完。可惜,直到我眼睛復明出院,無止真人再沒出現過。
我住院那天是農曆二十四的凌晨,出院的時候,已經農曆二十八了。
街道上那個熱鬧,擺攤賣年貨的,逛街買年貨的,孩子跑,大人笑,滿滿的,全是年味兒。
釋南瘸著腿,叨著煙,走在我的前面,在人群中給我開出一條道來。
我揹著包,帶著厚厚的毛線帽,跟在他的後面走。
路過一家壽衣店時,釋南走進去,買了不少的冥紙,還有金紙疊的三百隻金元寶,銀紙疊的兩百根銀條,香,蠟燭。
紙製東西不壓堆,就那三百元寶二百銀條,就整整裝了兩個大塑膠口袋。
沒拎走,就存在了壽衣店裡。
我也買了五十塊錢的,年根兒了,要給我媽和我弟燒紙了。
不然別的鬼兜裡都有銀子上鬼市逛街,我媽和我弟去不了,得多憋屈啊。
活著的時候就扣扣嗖嗖的沒過上啥好日子,死了再受窮,就太不應該了。
把東西買好後,我們回了賓館。
小地方,進去開房時,前臺說他們二十九的上午放假。意思也就是說,我們只能住一晚,明天上午就得拎包走人。島共歡弟。
今年小進,二十九就是年。無論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都要回家過年。
也就我和釋南這樣的,會在這樣舉家歡慶的日子漂泊在外吧。
當天晚上過了十點,我和釋南吃了碗泡麵充飢,出門了。
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了,昏暗的路燈下,偶爾有一兩隻野貓追逐而去,發出一聲聲類似嬰兒啼哭的嚎叫聲。
我們先去那家壽衣店把東西拎了出來,然後回到了離賓館比較近的一個十字路口。
釋南在一邊抽菸,我從兜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粉筆,在地上劃了兩個圈。
習慣性的把五十塊錢的冥紙分成一大一小兩堆扔進去後,拿著火機給點著了。
看著那晃著的火光和四處亂飛的紙灰,我想到了陸明。
往年,每一次燒紙時,他都是陪在我身邊的。
釋南一直站在我身邊,直到冥紙快要燒盡了,他指了指沒有放信封的那小堆紙,問是給誰燒的。
我一愣,一下子把舌尖咬住了。
麻痺的,那是給釋南燒的。我這一晃神兒,竟然把釋南還活著的這事兒給忘記了。
釋南性格彆扭,我當然不能實話實說!轉了轉眼珠,說這是給一個遠房親戚燒的。
小時候待我特別好,雖然我知道沒放信封他收不到,可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釋南往那堆紙前一蹲,笑了。伸出手往我肩膀上一搭,道,“給我的就是給我的,還給親戚的。你是打算管我叫二大爺還是三叔公……”
“釋南你大爺,”我一把把他胳膊甩下去,“我敢叫你敢答應嗎!”
這貨,竟然明知故問!
“不敢,我侄女要是這麼蠢,我哥都得哭死!”
哎呀我去,這逼貨!
我咬牙,狠狠推了他一把。
釋南笑了,沒理我,從兜裡掏出紙筆,刷刷寫下自己的生辰八字。
然後,在我目瞪口呆中,扔,扔火裡了。
我瞬間愣眼,我看著他被火光照亮的側臉,忍不住問道,“釋南,你是有病吧!”
哪有人活著時候給自己燒紙的?
“你有藥?”釋南把筆揣起來,對我道,“以後再燒,記得把信封帶上,當是給我攢著的了。”
我嘴角一直勁兒的抽搐,突然覺得無止真人的話沒錯,我真得離這瘋貨遠點兒!
兩堆紙燒盡後,釋南看了看手機,“差不多了。”
說著,站起了身。
我也站了起來,看了眼手錶,還有五分鐘到十一點半。
釋南把嘴裡的那根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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