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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也是同僚?”
“自然是同僚。”釋南信誓旦旦的道,“孫大哥,我年紀雖然不大,可鬼市的規矩是懂的。我怎麼可能帶個普通人進鬼市?”
我在心裡白了他一眼。
這慌話說的,都不帶打草稿的,真是大眼不饞!
老孃雖然能見鬼,可根本沒在陰司裡掛陰陽先生的名兒!
“那就好說了。”
孫鬼差對釋南的話可算是百分百的相信,他把左手拿著兩根香,右手在空氣中一抓,抓出一根毛筆和一張紙來。
把筆在舌間上舔了舔後,他對釋南道,“把你們的生辰八字和籍貫姓名說一下,我寫張條子,你們拿著往回跑。遇到攔路的同僚,直接給他們看條子,別再浪費時間羅嗦。切記切記,要用最快的時間出了鬼市。”
釋南沒猶豫,張口報了他的生辰,名字,籍貫。
然後,看向我。
我吸了口口水,含糊著口音把生辰八字,籍貫,姓名說了。
孫鬼差看向我的目光裡滿是狐疑。
釋南解釋道,“讓孫大哥見笑,她天生長舌。我這次來,就是陪她到北京做手術的……”
我狠狠掐了釋南後腰一把!
丫的,你才長舌婦!你全家都長舌婦!
孫鬼差沒再深問,在手上那張紙上寫我的資訊。
筆一起,黑墨點上去了。可當最後一個字寫完,第一筆畫下去的那橫,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操,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釋南的資訊寫在上面後,一筆是一筆,一畫是一畫。我的一寫上,就會消失?
和我一樣臉色大變的,還有孫鬼差。他拿筆一指我,對釋南道,“釋老弟,這個人,根本沒在陰司裡掛過名號……”
我後背滲出一層冷汗,下意識往釋南身後躲了躲。
這孫鬼差和我們的關係,也就是那三十億的紙錢。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前,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網開一面,放我一馬。
釋南反應極快,眼也不眨的道,“我小師妹,天生陰陽眼,肯定是先生命。因為還沒入行,我師傅也就沒給她在陰司裡掛名號。”
孫鬼差對這話半信半疑,猶豫了一會兒後,用筆把紙上我的資訊又描了一遍。
然後把那張紙往釋南手裡一塞,道,“今天這事兒我當不知道,你快帶著她走。切記,一定要在上面的墨跡消失前出了鬼市,不然被別的同僚發現,別說是你,就是大哥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釋南抓過那張紙,拱手道了句,“大恩不言謝,兩天後,兄弟請你好好喝頓酒!”說完,拉著我就向來時的路上狂奔。
我轉身前的最後一眼,是孫鬼差身後烏雲密佈的天空,和已經沒了鬼影,變得空蕩蕩的街道!
轟隆隆的一道炸雷劈下後,大雨傾盆而降!
丫的,明明是冬天,居然下雨,而不是下雪!
釋南罵了聲操,把那張紙往到衣服裡了!
我們頂著大雨,拼了命的往外跑。可沒跑出幾步,靠近的第一撥鬼差就迎了上來,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釋南腳下沒停,拉著我直接向看著像領頭的那個鬼差跑了過去。
腳跟一落地,說了句是同僚,把那張紙拿出來給鬼差看。
雨滴砸下,將紙澆溼。可上面的墨跡,卻沒有潤開絲毫。
看來,陰間的墨能防水。可惜,陰間的紙,不能。
鬼差看了眼後,態度變得客氣,向後一閃身後,給我們讓了路。
釋南把紙從新揣回懷裡後,我掃了眼。寫有我資訊的墨跡,已經變得越來越淡。
如果剛剛不是孫鬼差用筆描了兩描,這會兒,肯定已經變沒了。
釋南拉著我再次狂奔,不出二百米的距離,又被鬼差給攔了下來。
我心中急躁,在他再次給鬼差看了紙條後,忍不住道,“孫鬼差為什麼不直接送我們出來?”
如果他一直跟在我們身邊,能省去一大半的麻煩,也能節省不少時間。
“他有任務在身,如果來送我們,就是罔顧自己本身職責了。”釋南鬆開我的手,改握住我的手腕,“沒事兒,不遠了,你別說話,再跑快點!”
再跑快點!
我當然想再跑快點啊!
可眼瞅著又有四五個鬼差迎上來……
再給鬼差看過後,紙上面,我的資訊再次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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