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1/4 頁)
前面停著輛車,是周曉哲派來接她的。之前安全部門已跟周曉哲彙報過,周曉哲的意思是讓她先休息幾天,然後再做考慮。
林靜然沒上車,也沒跟司機多做解釋,只是平淡地說:“回去跟副省長說一聲,我很好,謝謝他了。”
她沒回家,先是去洗浴中心泡了個熱水澡,然後到美容院做了頭髮,舒舒服服享受了一個小時後,又去時裝店為自己添了兩件衣服。然後,打扮一鮮地來到濱河路,她想在駝駝的酒吧裡聽一會兒音樂。
酒吧里人還是那麼多,此時已是午夜三點,但眷戀酒吧的人們顯然不想離開。駝駝又招了兩位歌手,那位女歌手唱得很野,穿著也很暴露。聽駝駝說,兩個人是東北人,以前唱二人轉。他就是衝二人轉才請他們來的。沒想來了後,發現這女的還會來更刺激的,索性就由著她,怎麼熱鬧怎麼來。“我也不管了,只要能掙錢,咋都行。”駝駝說。
林靜然沒說什麼,純粹的東西是不存在的,音樂也好,別的也好,你如果單是為了純粹,就應該到沒人煙的地方去。只要有了人,一切都會變味。況且駝駝需要錢,棗花還在醫院,每天都需要大把的醫療費,僅憑這點,駝駝就已很純粹了。
駝駝並不知道林靜然這段時間去了哪兒,看她面色有點兒憔悴,還以為她當秘書當得太累,就說:“悠著點兒啊,女人是經不起太拼的。”
林靜然幽然一笑,沒讓駝駝看到她眼裡的內容。
樂聲又起,女歌手的聲音幾近歇斯底里。有人開始瘋狂了,跳上臺。跟女歌手互動。有人開始向女歌手砸錢,喊叫著讓她脫。女歌手扭捏著,像是被錢逼迫著,非脫不行,卻又捨不得把自己脫乾淨。
林靜然扭過目光,輕輕呷了一口咖啡。駝駝不好意思道:“要不你去裡面吧,裡面安靜。”
“不。”
也就在同一個日子,江長明跟吳海韻之間,發生了一場不愉快。
去年冬天的樹,最終不是吳海韻的公司護管的,因為跟李楊的那場不愉快,吳海韻決然放棄了冬季護管。她想讓自己靜一靜,也想讓自己認真地想一想,沙縣這個專案,到底要不要繼續做?林業局又沒有專業的護林隊,追於無奈,沙縣方面又反過來委託給江長明他們。護林的事最終是常八官帶人做的,工資一半由縣上開,一半由沙漠所開。這都是小事,反正冬天過去了,沙窩鋪的樹還長得好好的。春一到,沙窩鋪便忙起來,育苗的事得抓緊,江長明又弄了幾個點,包括老範那邊,也緊鑼密鼓。
吳海韻這次來,是跟江長明籤合同。她已想明白,這個專案她必須做,而且一定要做成功。可是江長明這邊卻又吞吞吐吐,不那麼痛快了。江長明還是擔心李楊,在沒有徹底搞清李楊跟吳海韻到底是怎樣一種關係前,他不想跟吳海韻這邊扯上任何事兒。
其他人也是這個意思。
江長明推託著不肯籤合同,吳海韻氣憤了,她用審問似的口氣說:“江大主任,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能放心,植樹的黃金季節就要到來,合同籤不了,你讓我怎麼準備以後的工作?”
“季節到了是不假,但這事所裡還沒拿出具體意見,推推,往後再推推。”江長明搪塞道。
“所裡沒具體意見,你跟我演的哪出戏?你以為我吳海韻是個白痴,你說啥都信?”
“你看你這人,人家不籤就不籤麼,哪有硬逼著人家籤的?”六根插嘴道。六根現在是啥事不叫他摻和他偏摻和啥事,整個成了一根老油條。“抱你的樹苗去!”江長明罵了句六根,六根吐了下舌頭,走了。沒走幾步,又回過頭說:“江專家,你跟沙丫頭說一聲,棗花她們快回來了,讓她把屋子騰開。”
沙沙自從交出資料後,牛氣勁兒譁就上來了,地窩子她不住,偏要住棗花的紅木房子,六根不讓,她就天天跟六根過不去,還跑到新井那邊找常八官。常八官一聽她是老鄭頭的姑娘,當下就拍著胸脯說:“不給由著他,丫頭,放心,有我常八官在,他六根敢胡來,我叫他回老家去!”
結果,六根乖乖交出了鑰匙。不過這件事也讓常八官後悔,當時他是真不知情,他只知道老鄭頭在省城還有個丫頭,是跟他省城的老婆養的。但沒想到這丫頭有假。後來六根憋不住,悄悄把底細透給了他,常八官嚇壞了,如果事情真像六根說的那樣,棗花回來,還不把他活埋掉?因此他在背後一直鼓動六根,讓他把沙沙攆出去。但憑了六根,能把沙沙攆走?尚立敏都攆不走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一天到晚在江長明眼前賣弄風情。是的,尚立敏現在對沙沙,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