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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篇文章,介紹一種“騰格里沙王”的新樹種。該文章反響很好,已被多家研究機構推選為本季度最有影響力的文章。美國一家研究機構已邀請孟小舟赴美,就騰格里沙王的推廣及未來前景進行對話。
不知怎麼,一聽說孟小舟介紹樹種,江長明猛就想到了“達遠三代”,他跟那位美籍專家說:“你馬上將文章發到我信箱裡,記住了,我需要樹種的照片。”
打完電話,江長明帶上助手小常,就往縣城趕。他要趕快找個網咖,查收信件。尚立敏見狀,嚷著也要去,江長明這次沒難為尚立敏。三個人趕到縣城,費了好大勁兒,才找到一家網咖,一開啟信箱,誰都傻眼了。
美籍專家傳來的照片,一看就是“達遠三代”。
“瘋子,他才是瘋子!”尚立敏第一個叫起來,她的嗓門真是大,惹得網咖裡的孩子們全伸直了眼朝她望。
“你小點兒聲,扯這麼大嗓門幹啥?”助手小常扯扯她的衣角,提醒道。
“我小不了,這個卑鄙無恥的東西,我饒不了他!”說著,她已憤然離開網咖,要攔車往省城去。江長明阻止道:“你去又能頂啥用,這問題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還能複雜到美國去?這個敗類,剽竊了多少次,這次說啥也不能饒過他!”尚立敏的憤怒是真實的,也是不可遏止的。在沙漠所,孟小舟剽竊別人的成果已不止一次,他拿國家大獎的那項成果到現在還備受爭議,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毫無障礙就當了沙漠所所長。一想這事,尚立敏就要氣得發瘋。孟小舟上任那天,她像潑婦一樣在所裡撒了一個多小時的野,最後還是兩個年輕的大學生將她連拉帶拽弄回家的。尚立敏在所裡的人緣不是太好,專業上也很少有長進,到現在還沒一項值得稱道的成果。但,對學術界的腐敗還有造假,她卻比誰都深惡痛絕。她曾在會上大放厥詞,說如今的學術就是騙術,甚至是不學無術。這話一度時間曾讓院裡的領導很惱火,都想給她換單位了,後來還是鄭達遠在會上肯定了她,說她是唯一一個敢講真話的人。
回到賓館,江長明立刻給林靜然打電話,要求跟周曉哲通話。林靜然說,副省長正在開會,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江長明固執地說:“不行,我現在就要跟他說!”半個小時後,周曉哲的電話接通了,江長明簡單明瞭,將事情的經過及嚴重性做了彙報。周曉哲沉思片刻,道:“你馬上回省城,我要當面聽你彙報。”
如此棘手的問題,周曉哲還是第一次遇到。不是說這問題有多難處理,而是你怎麼處理?單從學術研究的角度,好處理,是誰搞出的成果就是誰的,不管你盜得多巧妙,盜的畢竟就是盜的,蒙不了人。問題是孟小舟沒盜誰的成果,他只是在國外的雜誌上介紹了一種由中國專家研究出的新樹種,字裡行間,他都沒提這樹種是他研究成功的。他是站在沙漠所所長的角度,向國際學術界推廣最新科研成果。你能說他做得不對?顯然不能!但,問題就在他沒提這成果是誰研究出的,這樣,依他在國際上的影響力還有在美國的特殊關係,很容易就讓人相信,他是這成果的主人。孟小舟聰明就聰明在這裡,他似乎早就料到江長明一干人會找他麻煩,所以這一次,他做得十分狡猾,甚至稱得上高智商。
而且,對周曉哲而言,無論誰出了成果,只要是中國專家的成果,只要是本省專家的成果,他就應該極力推廣。如果現在站出來,說這成果是剽竊的,不能往外宣傳,不能參加國際交流,這合適嗎?
況且是在眼下這節骨眼上!
“他搶先一步,弄得我們很被動。還是那句話,我們必須得先找到證據。”
“什麼都要找證據,等證據找到了,怕再挽救就來不及了。”江長明的聲音越發急。周曉哲可能不清楚,江長明的擔心來自更深處,隱隱地,他感覺孟小舟這步棋含著更深的目的,聯想到美國的一些所聞,他擔心,孟小舟會走一步險棋。如果真是那樣,後果可就太可怕了。
他沒敢把猜想說給周曉哲,這種話,不到最後時刻,真是不能亂說。
周曉哲告訴江長明,很多謎底可能在沙沙那裡。“這個沙沙,也是個謎啊。”周曉哲沉沉地發出一聲嘆。
夜幕降臨的時候,江長明和肖依雯相伴走進濱河路的悲情騰格里,本來肖依雯是約好要跟那位朋友一道來的,臨出門前,女友突然打來電話,說有貴賓相約,實在來不了,真是抱歉。女友是銀城某銀行要員的千金,是典型的吃父一族,關係多得很,幾乎天天有貴賓相請。她本人曾在財政部門上班,後來嫌上班太累,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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