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題,但他確信一定是出了問題。僵了一會兒,江長明走出來,撥通肖依雯手機,一聽他在師母家,肖依雯啥也沒說,就將電話掛了。江長明怔怔地站在樓道里,一種不祥湧上心來。
果然,晚上見了面,肖依雯冷冷的,全然沒了以往的熱情。兩個人走在濱河路上,空氣壓抑得人想死。江長明說了好多話,自認為說得很幽默,完全能搞出點笑來,誰知肖依雯那張臉,就跟秋天的沙漠一樣,不,比那還要僵死。
江長明沒了信心,本來說這種話就不是他的強項,說得他牙疼,現在一看沒效果,索性閉了嘴,跟著肖依雯往前走。
濱河路永遠是熱鬧的,也永遠是寂寞的,因為你不知道這條路上走出來的,到底是愛情還是愛情過後的殘局。每個人都在走,每個人都不知道下一步將要發生什麼。
愛情其實是最操蛋的,一點兒邏輯也沒,比愛情更操蛋的,怕就是碰見愛情又不知怎麼抓的人。
比如現在的江長明。
肖依雯大約是走累了,停下腳步,回頭望住江長明:“你打算怎麼收場?”
江長明莫名其妙,聽不出肖依雯在問什麼。
“我是指沙沙。”
“沙沙?”
“難道你真不明白你師母的心思?”
“這跟她有啥關係?”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肖依雯忽然抬高了聲音,看得出,她被這件事兒苦惱著了,江長明這種稀裡糊塗的態度,更讓她往歪裡想。
“我壓根兒就不清楚你說什麼!”江長明也來了勁兒,這勁兒是突然生出的,很有些莫名其妙。
“你衝我吼什麼,我還一肚子委屈哩!”肖依雯再也不能控制了,她原本指望著江長明能安慰安慰她,至少,能說幾句讓她往寬處想的話。誰知江長明竟給她來了惡狠狠一句。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內心壓抑著的委屈,譁一下瀉出來,瀉得滿地都是。她怕把自己淹沒,也怕把江長明沖走,一掉頭。跑路邊去了。江長明眼睜睜看著肖依雯攔車而去,步子居然僵得邁不動。肖依雯話裡的意思,他何嘗不明白,但他怎麼解釋?
有些事你是無法解釋清楚的。師母突然改變對肖依雯的態度,絕不是肖依雯哪兒得罪了她,怕是,根源還在沙沙身上。這事肖依雯真是有點兒冤,委屈大得很,為了師母,她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竟是這麼個結果,換上誰也受不了。
江長明正在考慮,要不要趕過去跟肖依雯說幾旬好話,電話響了,裡面是沙沙的咆哮聲:“江長明,我要你回來,你十分鐘不回來,我就跳樓!”
“你跳好了,沒必要通知我!”結束通話電話,江長明就茫然了。這是一個男人面對幾個女人時的茫然,她們為什麼要這樣,我哪兒做錯了,用得著用這種方式懲罰我嗎?
這個空氣中裹著濃濃寒意的秋末的夜晚,江長明兀自走在黃河邊上,黃河一改平日的張狂,流的是那樣平靜,靜得讓人感覺不出它在流動。倒是他的腳步,來來回回的像是踩在麥芒上,走累了,走夠了,心想也該回去了。這才甩了甩頭,打算把一切煩心的事兒都甩掉。不管怎麼,他是該去沙縣了。
回到家,樓道里黑黑的,這幢樓上的感應燈是老式的,很遲鈍,有時人都進了家門,一樓的感應燈才能亮起來。他又懶得用力兒踩,索性摸著黑爬樓道。有時摸黑爬樓也是件很有趣的事兒,自洋在的時候,他們就比賽著爬樓,看誰先到家。爬到後面的人必須喊報告,方能入得了家門。可惜這些都成了夢境,再也不能重現。江長明正要伸手掏鑰匙,猛見沙沙蟲子一樣蜷縮在門口,她的樣子就像個無家可歸的孤兒。
江長明眼裡嘩地就有淚湧出來。
可憐的孩子,她在拼命地作賤自己。
門剛開啟,還未來得及開燈,沙沙撲過來,一下子就抱住了他。
“長明哥,你別扔下我……”
一夜之後,世界似乎又出現了它原有的平靜。其實世界本就是平靜的,不平靜的,只是我們的內心。沙沙睜開眼,感覺是那麼的美妙,妙不可言。她像個經驗老道的陰謀家,總是知道什麼時候該出手。昨晚這一仗,她算是打贏了,至少沒輸給對手。
對手是誰?沙沙懶懶地想了想,似乎也想不起該把誰當對手。她笑了笑,笑得有幾分燦爛。秋日的陽光從窗戶洩進來,染了一床,染得她兩條胳膊藕似的性感,放射出勃勃欲光。她伸了個懶腰,看到自己近乎裸露著的下體時,她的笑就有了某層壞意。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就範,走著瞧吧,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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