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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打那以後,李楊就對她有了企圖。作為一個過來人,吳海韻對男人的目光並不陌生,特別是那種垂涎的目光。吳海韻也吃過那種目光的虧,甚至為此受到過很深的傷害。所以在後來的日子裡,她變得格外謹慎,也格外厭煩那種目光。李楊的目光雖談不上赤裸裸,但裡面的意味,十分明瞭。況且這時候她對李楊已瞭解不少,知道他是一個對女人有強烈俘獲意識的男人,他的獵取手段相當高明,而且不容你反抗或拒絕。吳海韻有意識地拉開了跟他的距離,並且開始以各種藉口謝絕他的邀請,李楊很不高興,有次他直衝衝跟吳海韻說:“是不是關係給你搭上了,就認不得我李楊了?”吳海韻忙說:“哪啊。我最近真是焦頭爛額,怕掃了你的興。”李楊懷疑地盯了她片刻,挪開目光說:“有什麼事需要我出力的,儘管說,有些資源不用就浪費了,用了,關係反而更親密。”儘管吳海韻提防著李楊,有些事,又不得不依靠他,好在。李楊也沒拿這個要挾她,他們的關係,似乎總處在一種欲擒故縱的階段,很微妙。
這樣過了兩年多,吳海韻的公司走出了低谷,開始大踏步地前進了。吳海韻想感謝李楊。將過去的事兒做個了斷,誰知晚宴上,李楊甩過來一席話,令吳海韻目瞪口呆。
“知道我為什麼要幫你麼?你可能不知道,我現在告訴你,你是一個能讓屠夫放下屠刀甘心情願從善的女人,可我不是屠夫。我幫你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是為我。人都說我李楊是一個見了女人就想拉上床的色鬼,我想給自己出道難題,看能不能在你面前做到坐懷不亂。我似乎做到了。還有一條,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那種為了目的敢獻出一切的女人,我失望了,你不是。”
那次吳海韻沒敢將準備好的錢拿出來,她算是明白,李楊的目的不在錢上,還在人上,儘管他說得很光明,也很坦率,但,那目光,跟以前一樣,一點兒也沒變。也是在那次答謝宴上,吳海韻給自己定了個原則,就算這輩子要獻身於誰,這個人也絕不能是李楊!他太陰狠了,他這番話等於是把一個女人的自尊還有體面全都扒開,讓你血淋淋地,活在他的慾望裡。你獻身於他。你賤,你不獻身於他,等於替他保全了臉面,襯托得他更為高尚。
這樣的男人,吳海韻真是很少遇到,後來她才明白,這樣的男人本來就很少,如果多起來,世界,怕就真成了地獄。
吳海韻跟李楊的關係就停在了那裡,打那以後,她很少再找過他,李楊也在很長的時間裡,沒再打擾過她。原想他們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打什麼交道了,就像兩條平行線,各走各的軌道,讓往事成為一盞燈,永遠地亮在黑暗裡。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殊不知,李楊要到沙縣當副書記時,他們又給遇在了一起。
那次是省裡一位領導約她去的,吳海韻在多年的拼殺中,終於有了自己的關係網,這網裡有誠心幫過她的,也有透過她為自己撈好處的,吳海韻不在乎。世界就是這樣,憑一個人的清高,改變不了什麼,你能做到的,只是管好你自己。那位領導跟吳海韻並不怎麼熟,是在一次專案論證會上認識的,領導身居高位,說話很有些分量,對這種太有身份的人,吳海韻的態度向來是客客氣氣,尊而不敬,敬而不親,親而不密。總之一句話,她怕跟這種人打交道,卻又不得不跟這種人打交道。吳海韻趕去時,發現李楊也在場,幾年不見,李楊似乎沉穩了,有風度了,也變得有官態了。那天他們幾乎沒說話,都在豎著耳朵聽領導說。領導講了一大堆沒用的話,最後話題一轉。衝他們兩個說:“往後,你們要多合作,合作才能出成果嘛。”就這一句,算是為他們兩個重新定了性。
吳海韻清楚,李楊現在之所以如此風光,如此把自己當成個人物,完全跟那位領導有關。李楊真是一個善於借勢的人。這種人在官場,要是走好了,真可謂前途無量。可惜就怕他走得太過。
吳海韻還清楚,李楊所以逼她,目的就一個,想讓她成為第二個姓董的女人,成為他手上一張支票,可以隨心所欲地開。白俊傑一出事,李楊關於斂錢的慾望,便徹底暴露出來,他瞞得了別人,瞞不過她吳海韻。
治沙很可能再次成為幌子,白俊傑等人的舊戲,怕是很快就要在沙縣重演。
而且吳海韻確信,有了白俊傑做參照,李楊這出戏,演得一定會更隱秘,更具欺騙性。那麼她吳海韻,就真的有可能變成一隻羊,成為他們的祭品!
休想!
吳海韻這一次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達遠三代”推廣開,她就不相信。不抱那些骯髒的動機。就辦不成一件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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