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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回頭做筆錄的時候說的和我們都不一樣。”
“得了吧。”杜明強晃著腦袋說,“這事我比你們清楚多了。”
平哥一方面拿杜明強確實沒辦法,一方面也相信他確實知道很多事情,所以也不和此人糾纏,繼續專心聽阿山講述。
等阿山講完了,平哥又給理了理頭緒,將眾人應該掌握的口徑都統一起來。確信沒什麼問題了,他便起身到禁閉室門口重重地敲了兩下門板。
姜平在外面拉開門上的氣窗,露著半個臉問道:“怎麼樣?說明白了嗎?”
平哥信心滿滿地回答:“報告管教,沒問題了!”
姜平把鐵門開啟,目光在禁閉室裡掃了一圈,然後招呼平哥:“沈建平,還是你先來吧。”
平哥便出了禁閉室,一路跟著姜平又來到了張海峰的辦公室,卻見另一個管教李銘這會兒也在辦公室裡等著。辦公桌後面並排擺了三把椅子,桌上則備好了紙筆。
姜平走到張海峰右手邊的空座上坐下,三個管教構成了一個臨時詢查小組,正式向平哥展開了問詢。其話題焦點自然就集中在小順自殺以及舉報黑子隱案這兩件事上。
平哥講完之後,按順序又換了阿山和杭文治過來。這三人按照剛剛商討好的臺詞娓娓道來,言辭間相互印證,把那兩個無稽的謊話圓得渾然一體、滴水不漏。
這三人問完了,接下來便輪到了杜明強。這人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態度明顯與他的前幾個舍友不同。他懶洋洋地站著,目光則翻來翻去地沒個定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張海峰清咳一聲說道:“杜明強,今天叫你過來,主要是有些事情要問問你,希望你能配合。”
杜明強瞟了張海峰一眼,拖著長腔道:“還問我幹什麼?你們自己拿著筆錄,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吧。”
李銘本來已經攥著水筆準備開寫了,一聽這話不太對味,便把筆又放了下來。他求助似的看著張海峰,且看對方如何發落。
張海峰鎖起眉頭,斥問道:“杜明強,你這是什麼態度?”
杜明強嘻嘻一笑:“配合的態度啊——不管你們怎麼寫,到最後我來簽字不就完了。你我都能省點事。”
張海峰心中一陣慍怒。雖說在場的人都知道今天的問詢只是在演戲,但你也不能把話挑得如此明目張膽吧?要擱往常,他早把電棍端起來了。無奈今天事態特殊,只求能平穩渡過此關就好,沒必要再節外生枝。於是他只沉沉一哼,說:“既然是問詢,當然是你先說,我們才能記錄。照你講的我們先寫,然後你來簽字。這算什麼?你當你是領導,請你來披閱檔案的嗎?”
杜明強嘆了口氣,好像很無奈的樣子:“你們非得要我說?我這個人說話可沒譜,如果說了你們不想聽的,那你們到底是記還是不記啊?”
這番話實在說得太過囂張,姜平忍不住了,啪地一拍桌子:“杜明強,你……”
張海峰搖搖手,及時止住了姜平正欲發作的脾氣。同時他一言不發地看著杜明強,目光中好像帶著銳利的錐子一樣。
杜明強迎著張海峰的目光並不躲閃,眼神中則充滿了無所謂的態度。兩個人便這樣對視了片刻,張海峰的心緒慢慢沉重起來。
按照刑警隊羅飛的說法,眼前這傢伙是個非常棘手的角色,所以他才有幸成為四監區有史以來看守的第一個短期刑犯人。不過自從入監以來,杜明強還從未有什麼出格的表現,他既不參與犯人間的幫派爭鬥,也從不和管教找任何麻煩。他似乎只想安安穩穩地服完刑期,早日出獄。這樣的犯人其實是最明智也是最好管理的。
可是今天,偏偏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刻,他卻為何突然跳出來,擺明要來觸自己的黴頭?張海峰倉促間想了想,似乎只有一個理由可供解釋。
在今天發生的這場意外事件中,杜明強是唯一一個洞悉內情卻又完全不會受到牽連的人。這樣一來,當其他人開始策劃權宜之計的時候,杜明強便有了拿高姿態的資本。這恐怕就是他此刻如此張狂的原因吧?
渾蛋!就算我現在有求於你,你以為這就有資本來挑戰我的權威了?張海峰在心中暗暗咒罵道,等這事過去了,我會讓你嚐到後悔的滋味!
心裡恨歸心裡恨,這會兒面子上還得留著一手。張海峰想清楚原委之後便把目光收了回來,然後對李銘說:“你就結合其他人的筆錄寫一下吧,反正他們都是一個監舍的,現在事實又這麼清楚,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李銘無奈,只好按張海峰的吩咐做了。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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