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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專案組,使得我們之間的明暗發生了逆轉——這就是我現在能把你銬在這裡的最根本的原因吧。”
年輕人點點頭表示認可,然後他又轉了話鋒說道:“——不過你一個人的力量畢竟單薄,難怪你沒有在我殺死陳天譙的現場抓我。”
“是的。我必須單獨行動才能瞞過你的眼睛,但想要抓住你就很難了。所以我只有等待一個絕對的機會。就像現在這樣——”羅飛晃了晃自己的左手腕,“當我們赤裸裸地銬在一起的時候,誰也不可能再耍出任何花樣。”
年輕人笑了笑,似乎是在讚歎於羅飛的嚴密和謹慎,又像是在感慨於自己的大意和無奈。
羅飛此刻則露出些猶豫的神色,似乎還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不過在這番赤裸的境地下,他又確實沒有必要隱瞞些什麼。最終他還是把這些深藏在心底的話語拋了出來:“其實我一直一個人行動,除了怕驚動你之外,還有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哦?”年輕人好奇地看著對方。
“我也聽過那捲錄音帶——”羅飛鄭重其事地說道,“我覺得陳天譙‘故意殺人’的罪名是可以成立的。”
“你在放任我的行為?你希望我能夠殺死陳天譙?”年輕人的眼角微微地彎起。
羅飛沒有回答,表達出一種預設的態度。片刻後他又“嘿”地苦笑了一聲,說道:“也許袁志邦至少有一句話是正確的:我們都有著相同的目的,但我們又處於截然不同的生死陣營。”
年輕人也釋然一笑,似乎非常認同羅飛的描述。同時他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必須弄明白。
“既然你沒有在現場抓住我,你現在又想用什麼樣的證據來指控我這個具有合法身份的人呢?”他看著對方專注地問道。
“想從你身上得到證據的確很難。”羅飛躊躇著說道,“你坐飛機前往海口的時候,我不敢和你乘坐同一趟航班,所以暫時失去了你的蹤跡。不過我並不著急,一下飛機我就盯著陳天譙——我知道你必然會來找他的。今天晚上,陳天譙來到大排檔之後,我看到你的身影——雖然你當時進行了喬裝打扮,戴了假髮和鬍鬚,看不清具體的面容,但我還是從身形動作判斷出那個人就是你。你到大排檔之後假冒服務生對陳天譙實施了刺殺。當時正是人來車往的高峰期,你完成殺戮後,很快就潛入人流,並沿著計劃好的路線逃遁無蹤。你的動作非常快,我甚至無法跟上你。等我再次在街頭髮現你的時候,你已經去掉了偽裝,恢復了本來的裝扮,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換掉了。”
年輕人似乎越聽越有興趣,他歪著腦袋再次問道:“既然如此的話——證據在哪裡?”
“沒有證據我是不會抓你的。”羅飛自信地笑了笑,“我拍到了一張照片。”
“殺人現場的照片嗎?你怎麼證明那個長髮披肩,遮住半個臉龐,然後又滿臉大鬍子的人就是我?”
羅飛盯著年輕人看了片刻,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剛剛逃上馬路的時候,一邊跑一邊摘掉了作案時戴的手套,這個時候正好有一輛尼桑轎車開過來,差一點撞到了你。你靈巧地躲開了,但同時你的一隻手卻下意識地在那輛轎車的前蓋上撐了一下。”
“是的。”年輕人沉吟著點了點頭,“我記得我用了中指——我用指尖撐住了尼桑車的前蓋。”
羅飛又道:“我在高處拍到了這個瞬間的照片,那張照片能清晰地顯示出你的手指觸控轎車的位置。”
年輕人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那你一定已經提取到了那個指紋,對嗎?”他淡淡地問道,但目光卻有些沉凝,似乎正在竭力思考著什麼。
“不錯。”羅飛並不避諱將自己的底牌亮給對方,“有了這個指紋,有了你觸控汽車的照片,再加上司機和現場目擊者的證詞,我想這已足夠組成一條牢不可破的證據鏈。”
的確,如果這樣的證據還不夠充分的話,那世界上所有的兇犯都可以逍遙法外了。
不過年輕人此刻偏偏卻還能笑得出來。
“羅隊長,你還記不記得我當時用的是哪隻手?”他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羅飛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個問題會有什麼意義,不過他還是認真地回答說:“我可以非常確定地說:是左手。”
“那你真不應該只把我的右手銬起來。”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左手。然後就在羅飛的眼皮底下,他把中指最前端的關節送到了自己嘴裡,牙關發力,狠狠地咬了下去。
“你幹什麼!”羅飛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