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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後他自己也死於牽機之毒,很有點自食其果的意思。
“但這跟這瓣玉蓮花有什麼關係?雖然這首詞是李煜寫的,但依李煜的身份,斷不會用這麼一塊劣玉來刻詞句,而且李煜的書法丹青皆是造詣頗深,也不會寫出這麼難看的字啊!”我又追問了一句,不弄清楚李光頭為什麼花一千塊買這麼個只值兩三百的東西,我始終有點兒不甘心。
李光頭聽我這麼一問,馬上又露出他那老狐狸般的笑容道:“這東西,雖然不算精美,但畢竟是文人墨客玩的東西,所以我特地買來送給你啊!”
我一聽腦袋氣得直暈,你直接給我一千塊錢多好,買這一破爛玩意,吃不能吃看不好看的,擺在家裡還佔地方,就算有人想買我還不好意思賣。話說白了,這玩意還不如兩棵大白菜來得實惠呢!就這樣我還得承他一千塊錢的人情,再讓我給他寫自傳都不好意思推託了。
可我轉念又一想,馬上推翻了剛才的念頭,雖然這瓣玉蓮花不怎麼樣,但那盒子不錯啊!送我的東西我不好意思賣,沒說盒子不能賣啊!就憑那盒子,隨便賣賣也是幾千,夠我老婆買一套化妝品還夠家庭開支大半個月的,收下就收下吧!
李光頭見我收下了那瓣玉蓮花,臉上的笑容更甚,我正準備伸手去拿那盒子,卻不料李光頭搶先一步,一把將那盒子拿了起來,攥在手裡不放。
這下我傻眼了,敢情這孫子知道那木盒子值錢啊!哥們這回這悶虧是吃定了,我這正惱著呢,吳老六說話了:“李老闆,不知道我那點工資,是不是能現在給我結了?你看,我這工資條都帶來了。”
李光頭看著吳老六打起了官腔:“我說小吳啊,你那工資的事要去找公司的會計啊,我雖然是老闆,但這一碼歸一碼,工資是有制度規定的,我也不能逾權,你說是不是?”
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遞了個眼色給吳老六,故意說道:“老六你也忒不懂事了,李老闆這麼大的身家,能缺你那幾個小錢?”吳老六和我早就心意相通,一見我的眼色,已經知道我想幹什麼事了,馬上連聲附和道:“那是,那是,李老闆怎麼會在乎我這幾個小錢呢!不過我這不是窮嘛,再結不到工資,沒錢吃飯了都。”
“窮?李老闆隨便給你樣東西也能抵你那幾個小錢。”說著話,我劈手就把李光頭手裡的小木盒子奪了過來,隨手丟給吳老六,“快滾,還蹬鼻子上臉了,我說怎麼非要跟我來呢,原來是跑李老闆家來要錢了,真是不知好歹,以後別說認識我!”
李光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吳老六就把盒子一收,苦著臉道:“哎!算我倒黴,幾千塊工資換個破盒子,有比沒有好,哥們認了。”說著話扔下那張工資條,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李光頭剛想追出去,又被我一把拽了回來,我故意氣呼呼道:“李老闆,這樣不識好歹的人,還追他做什麼,那破盒子也夠他那點工資了,你就別再追上去給他錢了。”我這麼一忽悠,李光頭就算再想把那盒子要回來,也不好意思了,反正那點錢他也不是太在乎,打個哈哈也就算了。
我又留下來拍了會馬屁,胡亂扯了一會,電話就響了,故意躲一邊和電話裡的吳老六胡扯幾句,掛了電話,藉口家裡來了朋友,一溜煙躥了,臨走我也沒忘隨手將那瓣玉蓮花裝口袋裡,反正李光頭說過要送我的,不拿白不拿。
出了李光頭的別墅,轉了個彎,吳老六正蹲那等我呢,那盒子價值絕對比老六那點工資只多不少,等於工資錢要回來了還多少佔點便宜,另外白落一瓣玉蓮花,雖然賣不了幾個錢,可蒼蠅也是肉啊,再說了,反正是拿的,賣不掉沒關係。
兩人嘻嘻哈哈了一會,老六忽然道:“我說老七,那冊子上真說李煜是被牽機之毒毒死的?”
我想了想說:“應該沒錯,冊子上確實記載著宋太宗毒死李煜的事,你怎麼忽然對這個感起興趣來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按你的秉性,現在應該尋思怎麼把這盒子賣成錢好糟蹋才對啊!”
吳老六皺著眉頭道:“真是牽機?那是野史亂說的吧!根據現在醫學報告,牽機之毒,主要成分是番木鱉鹼和馬錢子鹼,服後腹中劇痛,死後表情十分痛苦,致頭足相就如牽機狀,故得名,但據一些史書記載,李後主死時是‘面態安詳,七竅隱有血跡,手腳舒展,似在美夢之中’。這似乎和牽機毒發的狀態不大符合。”一直沒個正經的吳老六忽然正兒八經的說話,一張口就來上了一大套,還有憑有據的挺像回事,這讓我忽然之間適應不了。
“嘿,沒看出來啊,老六還真有兩把刷子,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