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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接過茶杯。
鄭妁飲了一口茶,面色舒緩了些。
齊玉湮忙伸手接過茶杯,笑道:“皇后娘娘,千萬要保重身子啊。”
“齊玉湮,你跟本宮老實說,潘貴儀,是不是你害死的?”鄭妁突然問道。
齊玉湮端著茶杯,聽到鄭妁說的話,她手下微微一頓,抬起頭,望著鄭妁,淡笑道:“皇后娘娘怕是有什麼誤會吧?潘貴儀是自盡而亡的,沒有誰害她的!”說完,便將茶杯放在了桌上。
鄭妁冷冷說道:“可本宮聽說,潘貴儀死的那天下午,到重華宮來見過你。”
“那日潘貴儀確實來見過臣妾。”齊玉湮淡然說道,“可她從重華宮離開的時候,還是活生生的,何來臣妾害死她一事?”
“哼!”鄭妁冷哼一聲,“你雖然沒有親手殺死她,但她卻是因你而死。本宮聽說,潘貴儀離開重華宮時,神情木然,目光呆滯,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而且她去見你的當晚便尋了短見,你還敢說此事與你無關?”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齊玉湮笑了笑,說道,“既然皇后娘娘已經認定了是臣妾逼死潘貴儀,臣妾再多說也無益。”
“你終於肯承認了。”鄭妁冷笑道。
齊玉湮看著鄭妁,卻未說話。
“梁紫雲、羅巧兒、潘莠君,她們一個一個都被你害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本宮了?”鄭妁冷冷盯著齊玉湮。
“臣妾不敢。”齊玉湮低頭說道。
“你這般狠毒,還有何不敢的?”鄭妁問道。
齊玉湮抬起頭來,迎著鄭妁的目光,卻未說話。
“齊玉湮,如果今日你從本宮離開,之後本宮也死了。”說到這裡,鄭妁抬起頭,望著齊玉湮,詭異地一笑,“你說,這皇宮內外的人會怎麼說你?寵妃逼死皇后這罪名給你安上了,你覺得,你還能當皇后嗎?”
齊玉湮默了片刻,然後微微一笑,說道:“就像皇后娘娘先前所說的那樣,現在皇宮裡只剩下臣妾與皇后娘娘兩人了。如果皇后娘娘也不在了,那皇上身邊的女人,便只剩下臣妾一人。那當不當皇后,對臣妾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聽到齊玉湮的話,鄭妁面色一白。
齊玉湮望著鄭妁,微笑著說道:“其實最在乎一個人生死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家人。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想不開,尋了短見。您說說,到時最傷心的會是誰?”
鄭妁身體一顫,呆呆地望著齊玉湮,半晌說不出話來。
“所以,皇后娘娘還是好好保重身體吧!”說著齊玉湮站起身來,對著鄭妁施了一禮,“皇后娘娘若沒有其他的事,臣妾便先告辭了。”然後站起身,便準備向殿外走去。
“你既然不想我死,為何要讓你父親查我的家人?害我的家人被流放那蠻荒之地?”鄭妁啞聲問道。
齊玉湮腳下一頓,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鄭妁,說道:“如果國丈正正直直為官,清清白白為人,沒有做從災民身上摳錢,害災民餓死,害災民流離失所之事,我爹爹如何能陷害他?說到底,害了鄭家的,其實不是臣妾的爹爹,而是國丈他自己!”
說完齊玉湮也不再看鄭妁,便向外走去。
鄭妁呆呆地看著齊玉湮挺直著腰,走出了屋子,她感覺自己竟然是如此渺小無助。
她第一次覺得,也許齊玉湮,才是這個皇宮裡真正的女主人,而自己,從來都不應該屬於這裡。
終於,她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緒,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嗚嗚大哭起來。多年來壓來心裡的抑鬱之情,一下便爆發出來。
當日下午,鄭妁去趟仁壽宮,跟太后說自己要主動請廢皇后之位。
蕭太后聽了大吃一驚,安慰道:“阿妁,你別急!過幾日,等璟兒氣消了,母后便讓他將璽綬交還給你。”
鄭妁搖了搖頭,說道:“我爹爹犯了那麼大錯,皇上留他一命,阿妁已經很感激了,如何還敢有多的想法。而且……皇上的心一直不在阿妁這裡,留著這虛名還有何意義?以前還想著能光宗耀祖,現在再說這些,只會讓人看笑話。”
“阿妁……”聽鄭妁這麼說,蕭太后心中一陣黯然。
“母后,阿妁已經想清楚了。”鄭妁抬起頭,拭了拭眼角的眼淚,對著蕭太后微笑道,“阿妁此生,再無所求,只願在佛前伴青燈一盞,每日唸經誦佛,為父親贖罪,替太后與皇上求福!”
“可是阿妁,母后捨不得你呀!”蕭太后說著一把將鄭妁摟在懷裡,大哭道,“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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