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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家、社會渣子浮出水面,趁火打劫。自“文革”以來,就有這麼一批人,打著造反、批鬥走資派的旗號,藉助“中央文革”的力量,扳倒一個地區或是一個單位的領導,奪取那裡的權力,拉起隊伍,佔山為王,為非作歹。用現在的語言說,就是一群有官方罩著的黑社會組織,而且更有甚者,他們有些已經取得了合法的頭銜,革委會主任、革命領導小組組長,甚至出席了黨的代表大會,選上了中央委員。他們上有靠山、下有隊伍、橫向有照應、社會有輿論。9年的經營,已成氣候,尾大不掉。毛澤東也曾惱怒過多次,鬧得沒邊了,上面扳倒了王關戚這樣的小爬蟲;下面也抓了像蒯大富之流的小頭目。之後,又派出軍宣隊、工宣隊,以穩定局面。但請神容易送神難,誰不懂得看上面臉色。你想,這些人都是“文革”的社會基礎,你把他收拾了,還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還不搞到自己頭上。何況新派的人裡,都那麼老實?投機者、野心家、陰謀家,取而代之者,大有人在。換來換去,還不是換湯不換藥。
父親自1967年3月就被隔離,就像毛澤東說的:“桃花源中人,不知有漢,何論魏晉……”當他目睹了這一切時,他斬釘截鐵地說:
“七機部的問題,千條萬條,我看就一條,惡人當道!”
“什麼革命造反?什麼保衛毛主席?什麼反修防修?都是乘著天下大亂,打著毛主席的旗號,拉自己的山頭,佔山為王,稱霸一方。打蛇要打頭,要害就在派性,不摧垮這些大大小小的派別組織,不拿掉這批派性頭頭,就無法實現天下大治,就無法聲張正義,就什麼事也做不成,就永無寧日!”
他可沒有他的恩師周恩來那樣的苦口婆心。他這個學生很乾脆:“剷除派性,收回權力。”他在土地革命時期開闢中央蘇區時不就是這樣做的嗎?“一切權力歸蘇維埃!”不同的是,一個是武裝鬥爭;一個是和平方式:給你講道理,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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