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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的口味略重一些而已,這都不是問題。宴席上除了北鑫的特色菜餚,還特地讓精通南炎飲食的御廚做了合南炎人口味的菜。酒也備了兩種,北鑫人飲酒偏辣,而南炎人則喜歡偏甜的果酒,這次宴席也都顧及到了。
今天的獻曲由鄒堇月來主音,曲子也是鄒堇月寫的。皇上先與楚川喝了三杯酒後,獻給之次邦交的曲子便開奏了。
冉凝站在殿外侯著,還未到她演奏的時候,她和大部分禮樂司的人一起站在這裡等待傳喚。樂聲自殿中傳來,冉凝在殿外聽得也十分清楚。這曲子雖非恢宏大氣,卻飽含了兩國不同的樂風,結合地相當巧妙,絲毫不覺突兀,可見鄒堇月的確是下了工夫的。這曲子冉凝覺得讓鄒堇月自親彈也十分合適,鄒堇月善於這種細膩的曲風,讓聽者覺得舒服親切,並沒有任何壓力。而如果這曲子給冉凝彈,冉凝自認不會讓人覺得輕鬆,反而會突出兩國百姓因生活狀態不同,而產生的對比性矛盾。這肯定不是皇上和南炎二皇子願意聽到的。
一曲終了,皇上十分滿意,大手一揮,說了聲,“賞!”
鄒堇月帶頭謝恩,然後退了出去。
“北鑫人傑地靈,這曲子果然美。”楚川並不只是一個華而不實的皇子,他的談吐,對曲樂的精通,都可見其修養。
“禮樂司特地為迎接二皇子所作,二皇子喜歡就好。”皇上笑道。
“北鑫待客周到,怎會不喜歡?”楚川輕笑,“北鑫的誠意自入京,楚川便感受到了。這次父皇派楚川前來也是頗為重視與北鑫的關係,希望能與北鑫達成通商協議,這對北鑫也好,南炎也好,都是雙贏的局面。”
“的確,若能通商,對兩國的社稷也是百利無害的。”皇上點點頭,倒也沒急於一時,“二皇子還要在北鑫留上一陣子,這件事我們可以慢慢討論,商定出一個雙方都認可的結果。今日二皇子剛到,路上也甚是辛苦,就先不提這些,這場宴席只為給二皇子接風,不提其他。”
“好。”楚川點點頭,這事的確急不得,北鑫帝看似好相處,但實則心思絕對不少。
其實皇上剛才的那句話直接將被動化為主動了,南炎來訪,北鑫如此重視,看起來像是他們更急於與南炎通商,但現在皇上一句不急討論,反而讓人覺得其實急於促成這件事的是南炎,北鑫對此雖有意向,但若籤不成,也無所謂的樣子。
這就是兩國的心理戰,最後更沉得住氣的那個,往往能拿到更大的利潤。
兩段舞蹈中穿插了一隻琵琶獨奏後,就輪到冉凝獻樂了。因為不是主推的曲子,只是助興罷了,再加上她已經嫁人,不便在外男前露面,所以冉凝並沒有入殿,只是在事先佈置好的屏風後彈奏。曲子是她之前上交的那支,沒有配樂,只是一支古箏獨奏。曲中用節奏的緩急及曲風的不同,來區分兩國水鄉文化的差異,乍一聽只是遊船之景,但久了卻可以聽出乘船人觀景的心情與對比後的感慨。這種大氣的包容和水鄉富足遼闊帶來的心胸暢然寬廣之氣,似乎也寓意著兩國交好後,文化的相融和對彼此的接納包容。
“這曲子好,此等以小景記大事的氣魄十分少見,更難得的是竟能彈得分毫不差。”楚川點點頭,問:“這彈琴的可是男子?”
“不,是女子。”皇上回道。
“哦?”楚川眼中有些意外,又問:“不知可否有幸得見這位姑娘?”
“恐怕不行。”皇上無奈地笑了笑,他並沒有聽冉凝彈過幾曲,不過能彈出這種風格的人禮樂司恐怕就只有冉凝一個了,所以即便不用問也能猜到,“其乃昭武將軍之妻,不便見外男。”
“昭武將軍?折戟書生?”北鑫與南炎雖素無戰事,但折戟書生可謂是聲名遠播,他在南炎皇宮中也聽過不少,“即嫁為人…妻,今日怎來獻曲了?”
其實如果皇上不提也便罷了,這一提,倒讓他對摺戟書生的妻子更為好奇了,不知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肯嫁於那位修羅一般的折戟書生。
“她未嫁前在禮樂司任職,朕惜其才華,若因嫁人被埋沒了實在可惜。她也不是一般小女子,昭武將軍也不是迂腐之人,所以將她留在禮樂司倒也合適。”皇上對冉凝的評價還是很高的。
“既如此,讓她來見一面也無妨吧?如皇上所言,她即是禮樂司之人,楚川想賞她,讓她來見一面也不為過吧?”楚川很少有聽曲子聽得如此著迷的時候,他懂曲,也會評斷,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很少有曲子能入得了他的耳,“在我們南炎,並沒有女子不能見外男的說法。楚川雖該入鄉隨俗,但也不免覺得不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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