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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凝微微一笑,說:“願,夫妻同心,舉案齊眉。”
鍾溯點了點頭,與冉凝喝了合巹酒。
放下杯子,鍾溯問:“餓了嗎?”他今天一直在外面招待賓客,實在空不出時間來顧冉凝。
“還好。”冉凝中間吃過兩塊點心,因為怕吃太飽犯困,所以只是簡單用了一點,不餓也就罷了。
“再陪我用一點。”鍾溯今天喝了不少酒,但沒吃多少東西。
碧竹很有眼色地收好杯子,讓門口的丫鬟端吃食來。
“讓丫鬟端醒酒湯來吧。”冉凝說。鍾溯並無醉態,但喝了那麼多酒,肯定會難受,冉凝覺得早些喝了也能舒服一些。
“無防。”鍾溯握著冉凝的手,感受著她手上的溫度,輕捏著特地染成了紅色的指甲,“今天這些與在軍中喝的相比,並不算多。醉酒誤事,我有分寸。”
冉凝也沒再多勸,她相信鍾溯心中有數。
很快,吃食被送了上來。碧竹擺完後就退出去了,屋中又只剩下冉凝和鍾溯。丫鬟端來的吃食比較清淡,天色已經不早了,吃清淡些對腸胃有好處。
冉凝安靜地吃著面前的紅棗蓮子粥,鍾溯不時地幫她夾些小菜,冉凝的袖口因用飯的動作微微上撩了一點,腕上的鐲子露了出來。鍾溯看到,微微露出笑意。握住冉凝的手腕,摩挲著鐲子,問道:“可還喜歡。”
“喜歡。”冉凝點點頭。
“等我得到好玉,再幫給你做一對兒。”鍾溯覺得冉凝面板白,帶玉白特別好看。
“有這一對足夠了,這些東西不在於多,心意更要緊。”冉凝笑道,其實她素日也不太戴這些。
“嗯。”鍾溯拿過冉凝的湯匙,舀起一勺粥吹涼,送到冉凝嘴邊。
冉凝很不好意思地躲了一下,說:“我自己可以吃。”
“心意,不能拒絕。”鍾溯十分認真地說。
冉凝失笑,紅著臉把粥吃了。
鍾溯好像喂上了癮,也不肯把湯匙還給冉凝,就這麼一勺一勺地喂冉凝吃飯,直到一碗吃完。
冉凝吃飽後,鍾溯隨便吃了些,便讓丫鬟將碗筷收了,自己帶著冉凝去了暖閣。
暖閣裡,冉凝的那臺古箏被安置在一邊,旁邊還放著一個小架子,上面是各種琴譜。冉凝走到琴邊,才發現琴頭已經被刻上了詩句,與鍾溯送她的那枚玉墜上刻的是一樣的,只不過琴上的字看上去更像是鍾溯的字跡。
“你刻的?”冉凝仔細看了看字跡和雕刻的痕跡,問道。
“嗯,看得出來?”鍾溯問。
“嗯,字的確是你的,雕刻的手法並不嫻熟,有深有淺的,應該是新手。”冉凝說著自己的分析。
鍾溯點點頭,從後面抱住冉凝,現在冉凝已經是他的人了,他也不必再恪守禮節,“找了個老師傅邊學邊刻,大概並不怎麼好看。”
“心意最重要,我領了。”冉凝笑道。鍾溯能想到親自幫她在古箏上刻字已經很難得了,鍾溯的字是漂亮的,只是刻工不到家而已,不過若不仔細去考究,也不會覺得有瑕疵。
“好。”鍾溯勒緊懷中的冉凝,嘴唇輕貼上了冉凝的耳朵,讓冉凝一顫,僵了身子。
鍾溯打橫抱起冉凝,走到床邊,將她放到床上,脫掉她的鞋子,解開她的喜服。冉凝的臉更紅了,但並沒有動。只剩下裡衣後,鍾溯也脫了自己的喜服和鞋子,抱著冉凝躺到了床上,順手拉過一邊的喜被蓋住了兩個人。
“睡吧。”鍾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冉凝愣了一下,新婚第一夜,兩個人就這麼睡了?那明早怎麼向長輩交代?
新婚第一夜的規矩萬平伯府上的老嬤嬤來跟她說過,她雖然害羞,但多少也瞭解一些,鍾溯這樣蓋上被子只睡覺,不禁讓冉凝懷疑她是不是哪做錯了,惹得鍾溯不喜。可看鐘溯的表現,似乎又不是這樣。
冉凝是真糊塗了,可她一個女孩子家,也不能問什麼。
鍾溯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重複了一遍“睡吧”,就單手捂住了冉凝的眼睛。
後背貼著鍾溯的身體,可以感受到鍾溯的體溫,還有他身上的那種特別的香味,一切都在告訴冉凝可以安心,但冉凝卻總覺得無法安心。
忙了一天,冉凝也累了,鍾溯的舉動她還沒想明白,就不知不覺得地沉入了夢中,所有的不解暫時被放到一邊,只待醒來再說。
次日一早,冉凝早早地就醒了。今天她要給長輩們敬茶,是不能遲到的。鍾溯依舊將她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