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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連三天,都沒有人出現在這裡,只是每日定時會有人送飯過來,飯被從鐵門的一個小氣窗中送進來,冉凝完全看不到送飯的人,只知道是個男人的手,應該是下人之類的。
飯食很粗糙,完全不能引起人的食慾。不過冉凝也沒有嫌棄的資格,她得活下去才能見到鍾溯,所以即便難吃,她還是吃掉了。像這樣的吃食她倒也放心,畢竟下毒的機率相對會小一些。
第四日一早,冉凝剛醒來,鐵門就被開啟了。走進來的人讓冉凝吃了一驚,意外全寫在了臉上,“你怎麼在這兒?”
冉姌身著華服,笑盈盈地看著冉凝,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說道:“我怎麼不能在兒?鴻王帶我出來遊玩,我自然可以在這兒。”
“鴻王?”冉凝腦子裡的弦突然一崩,說道:“原來與寧王有勾結的是鴻王,而不是大皇子啊。不對,或者說大皇子只是被鴻王和寧王聯手算計了。”
若是這樣,那事情就都說得通了。大皇子與寧王有勾結,想意圖皇位,但寧王與鴻王也有勾結,甚至比跟大皇子關係好。大概鴻王承諾的東西更合寧王心意,於是兩個人聯手,寧王表面是幫助大皇子奪位,實際上是幫著鴻王害他。鴻王原本的計劃大概是想讓大皇子先鬥倒鍾溯,然後他再弄死大皇子,這樣鴻王的皇位就再穩固不過了。可沒想到大皇子並沒有扳倒鍾溯。
鴻王大概也是不願再等了,便和寧王通氣,騙大皇子出征,然後藉機殺了他。而鴻王在朝中揭發大皇子,不過是想降低鎮北侯府對他的防備心,畢竟從某方面來說,他是向著鎮北侯府的。
冉姌笑了笑,說道:“鴻王是要當皇帝的人,除個大皇子算什麼?再說,那都是他們男人家的事,我們操什麼心?哦,不對,你是得操心,妹夫可還活著呢?”
冉凝瞳孔微縮,“這麼說,我夫君這次受傷也是鴻王的傑作了?想來也是,若非鑫北皇室,誰能對我夫君的情況知道得這樣清楚呢?”
“反正成王敗寇,你就準備收拾收拾給妹夫陪葬吧。而我,哈哈,很快就會成為妃子了。”冉姌頗為自信地笑道。
冉凝靜靜地看著她,並沒有打擊她,也沒有接話。
冉姌皺起眉回視她,問:“你看什麼?”
“鴻王並沒有跟你一起來。”冉凝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他來了!”冉姌眼中透出一抹慌亂。
冉凝微微笑了笑,“以現在的局勢,他不可能離開京城,除非他傻了。”
“不!他就是來了!”冉姌眼中的慌亂更明顯了。
冉凝微微呼了口氣,她知道自己猜對了。而且話說回來,鴻王根本沒有離京的理由,難道跟皇上說他要見寧王?
“你在想什麼?”冉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冉凝,精神似乎十分敏感。
“我在想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冉凝說道。既然鴻王沒來,那冉姌是怎麼過來的?這明顯是在西崖人的掌控中,若無特別原因,他們也不會允許冉姌留在這裡。
“不關你事!不關你事!”冉姌大叫著,眼中只剩下恐懼,完全不見了之前的趾高氣揚,好像十分懼怕被冉凝看穿,倒退了幾步後,就飛快地跑了出去。
大門再次被關上,冉凝心中的疑惑也更深了。
就這樣又平靜地過了兩日,冉姌再次出現了,這回她身邊帶了四名護衛。
冉凝坐在床上,平靜地看著她,問:“他們把我抓來到底要做什麼?”
冉姌笑了笑,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自信,說道:“不是他們要抓你,是我要抓你。”
冉凝微笑頭搖搖頭,說:“不可能。你就算想抓我,這些人也不會幫你。”
冉姌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給人一種喜怒無常的感覺,“我說是我要抓你,就是我要抓你!我可是鴻王妃,他們都得聽我的。”
冉凝並不跟她爭辯,也不多言。
冉姌走到冉凝身邊,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說道:“聽說你的琴聲讓西崖軍大敗,真是了不起啊。你說我若折了你的手指,讓你以後都不能再彈琴蠱惑人心了,寧王會不會器重我?”
冉凝心中一跳,她絲毫不懷疑冉姌能幹出這種事來,不過冉姌提到的是寧王,而非鴻王,這不禁讓她多了些疑問。
“你開始效忠寧王了?”她並不想惹怒冉姌,但實在是疑問太多。
冉姌的笑容扭曲到極其難看的程度,說道:“這還都是託了你的福。”
冉凝微微皺了下眉,不明白這到底與她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