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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神冷冷地看一眼被控制在手中的衛思辰,她的整張臉,因為呼吸不暢而變得皎若白雪,偏偏臉頰上,浮現出一抹淺紅,平添幾分豔麗妖嬈。
被平放在地上的晚娘,微微睜著眼,吃力地看著門神,眼裡寫滿哀求。
“別……傷害她!”晚娘一邊咳著血,一邊哭著道,“她像我的妹妹,我那十六歲就慘死的妹妹。”
門神的力道隨之一鬆,衛思辰不敢再掙扎,生怕激怒了爆發邊緣上的猛獸,目光慌亂間,撞上了晚娘的眼睛,那雙淚水漣漣的眼睛裡,是一個姐姐對妹妹的全部憐愛。
衛思辰只覺得難堪,她在被自己的親妹妹陷害的時候,另外一個女人,僅僅因為相似的人,就不顧一切地想要保護她。
解釋的話,那樣的蒼白無力,可是如果不說,衛思辰覺得心裡會更痛。
“她的確是我妹妹,可我和她,早就勢同水火,今日之事,我一概不知!”
“騙誰呢……”阿小哭紅了臉,哽咽著衝上來,就想給衛思辰一巴掌,卻被旁邊的白衣拉住,他轉過身,怒吼了幾聲,“你們是一個爹媽生的,肯定是你們合謀來害人!”
門神的手勁變大,衛思辰張著嘴,拼命呼吸著,臉上滿是無奈的慘笑。
誰說她們是一個爹媽,誰說姐妹間,就一定會親密無間?這世上,多的是骨肉相殘,手足反目!
晚娘捂著胸口,掙扎著,著急地想要爬過來阻止……
一旁的白衣,就好像是一個冷眼旁觀的陌生人,神情冷冷的,袖手臨風而立。
“門神……”晚娘絕望地喚道,她無法想象,要再一次,看到一個男人鐵爪般的大掌,在她面前,扭斷她心愛妹妹的脖子。
門神被晚娘悽絕的呼喚驚住,他們一前一後來到桃花源,對彼此的過往,雖不是一清二楚,卻也知道個大概。
晚娘有個生的如花似玉的妹妹,某日被當地一個富家公子看上,要迎娶為妻。貧家女兒嫁入豪門,這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婚禮前夜,有個蒙面男人,當著晚娘的面,生生地掐斷了妹妹的脖子,那如花似玉的妹妹,像一朵被暴風雨肆虐過的殘花,至死……不瞑目。
晚娘追兇多年,不惜自毀容貌,終於手刃那位富家公子的父親……也就是買兇來殺害妹妹的人。
無奈地鬆開手,門神將衛思辰往地上一推,阿小早就衝過了白衣的阻攔,對著衛思辰又打又踢。
“明日,當著老大的面,用她們倆,來祭奠這些亡魂。”
阿小恨不得將衛思辰和綠柳碎屍萬段,一聽門神說要將這兩人用來活祭亡魂,忙奔進艙內,找了繩子出來,將衛思辰和綠柳捆在一處。
門神粗暴地拎著綠柳的頭髮,將兩人拖進大船內的一個小房間裡,又砰的一聲關上門。
外面鬧嚷嚷一片,是桃花源的人在為死者哭泣……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我想說,綠柳走火入魔了,大家為她哀悼吧
威脅
衛思辰和綠柳背靠著背,坐在漆黑的小屋子裡,兩人都沒有說話,偶爾能聽到外面的風聲,和一兩句說話聲。
終於,衛思辰感覺船停下來,果然,隔了一會,有人開啟門,一聲不吭地將一條布帶往衛思辰眼睛上一罩,剛剛藉著外面的微弱燈光,能夠看清一點東西的衛思辰,整個人一下子又陷進了黑暗中。
那人粗魯地替衛思辰和綠柳解開捆在一處的繩子,一手一個,輕鬆地拎起來扛在肩膀上。
衛思辰伏在那人肩膀上,隱隱約約感覺到,那人下了船,在地面上穿行了許久,最後粗暴地將人摔在冰冷的地上,又是砰地一聲,門關上了。
“好生看守!”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來。
“是!”
外面沉寂下去,剛剛被男人解開的繩子,鬆鬆地掛在衛思辰和綠柳的手腕上,衛思辰只是輕輕幾撥,繩子就滾落到地上。
綠柳一得到自由,慌忙扯下眼罩,瘋了似的往門口衝去,衛思辰卻不慌不忙地站起來,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下四周。
這是一間石頭砌成的小屋,半人高的石臺上,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地面潮溼陰冷,高高的牆壁上方,開著一個很小很小,可能只容得一隻小貓鑽過的窗戶。
若是內力未失,一掌劈開牆壁,儘可瀟灑地揚長而去,可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衛思辰只是嬌柔的平凡女人,除了蹙眉看著四面堅固的牆壁,再想不到脫身之法。
綠柳瘋狂地拉扯著石門,石門巍巍不動,她便扯開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