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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父王請安！”

衛思辰和綠柳盈盈下拜，衛思辰規規矩矩，按著禮數一板一眼，綠柳如今頂著衛思辰的身份，當然不好放肆，也只有乖乖地站在衛思辰身側，沉默不言。

福王爺見今日的綠柳安安靜靜，頗有幾分不習慣。

“辰辰，你就應該多留些日子，你看看綠柳這瘋丫頭，如今跟著你，竟然也安靜起來。”福王爺口上雖是如此說，可言語中對綠柳的寵愛，任誰都能看明白。

衛思辰依舊淺笑不語，她也頑皮不羈，她也瘋癲恣意，可是福王爺，這一輩子都看不到那樣子的她，在福王爺面前，她只能是安安靜靜，被人遺忘，被人拋棄，被人出賣的女兒。

“父王，客人呢？”綠柳的口技不錯，模樣衛思辰的聲音模仿得很像，這時候安安靜靜地一問，福王爺便摸著腦袋，往主位上走去。

“客人隨後就到！”福王爺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兩眼扮作衛思辰的綠柳兩眼。

這一等，又是許久，那客人才姍姍而來。

聽到外面的傳報，福王爺撇下兩個女兒，親自迎出門去。衛思辰和綠柳站起來，肅立在原地，餘光瞥到福王爺膝蓋一彎，竟作勢要往地上跪。

衛思辰一驚，那邀月宮主竟有這麼大面子，讓福王爺如此惺惺作態麼？

“陛下，請！”

“攝政王，請！”熟悉的聲音傳來，三分清朗，七分威勢。

衛思辰渾身一震，抬起頭，就看到被一群人眾人捧月般圍在當中的衛景濂，他今日穿著一身黑色錦衣，頭髮用同色的錦帶束著，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在看到福王爺身後的綠柳和衛思辰時，眼裡綻放出一抹異光。

直到身旁的綠柳用胳膊肘撞了下衛思辰，衛思辰才反應過來，如今，她扮作綠柳，是他名義上的皇后。

款擺著身姿，徐徐走上前，盈盈行禮，行到一半，就被攙扶住。

“出門在外，就別講究這些繁文縟節了。”

衛景濂說完，無視其他所有人，挽著衛思辰的手，自若地坐到上座。

綠柳本以為如今頂著衛思辰的臉，一定會得到衛景濂垂青，哪知還是遭到冷落，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陛下……”福王爺坐在左邊下首的位置，看著衛景濂，欲要說話。

“攝政王，今日不談正事，不談正事！”

衛景濂放浪形骸地將身旁侍候的丫鬟拉進懷中，輕佻地逗弄了一會，直到那丫鬟滿面通紅，臉上彷彿要溢位血來，才戀戀不捨地鬆開，臨推開之際，還意猶未盡地在丫鬟身上抓了一把。

福王爺和綠柳見他這樣，明擺著不想談任何事，倒也無法勉強，福王爺小眼珠子幾轉，輕輕拍了幾下掌，帷幔之後，便轉出幾個姿容不俗的妖嬈少女。

那些少女列成一排，娉娉婷婷地給衛景濂請安，各自害羞帶怯地偷偷打量衛景濂，見要侍候的人生得如此俊俏，那周身的氣度，也非同一般，都是芳心一喜，若不是福王爺沒發話，真恨不得立即撲過去。

“陛下，這幾個，你就將就著先用用？”福王爺說完後才發現，衛景濂那色迷迷的目光雖然在那幾個少女的臉蛋和纖腰上喵了幾眼，可隨即，目光就移到自己身旁，端坐著不語的綠柳身上。

綠柳此時頂著衛思辰的臉，見衛景濂望過來，便假裝無意地抬頭，驚惶地與衛景濂目光相碰。

福王爺正準備咬牙，將安王府的辰夫人送上龍床，哪知衛景濂目光中異彩流轉，最後親熱地攬住了身旁衛思辰的細腰。

“宮中規矩，今日該宿在皇后房中，攝政王的美意，明日再來消受也不遲。”

福王爺乾笑著，連聲應是。身旁頂著衛思辰面容的綠柳，剎那臉上血色褪盡，似是難以置信。

衛景濂攬著衛思辰，百無聊賴地看了一會歌舞，便站起身來，將衛思辰打橫抱起，往福王爺安排的寢宮走去。

至始至終，衛思辰一直靜靜地看著衛景濂和福王爺互相演戲，哪知直到劇終，對他們暗藏機鋒的談話，依舊是一頭霧水。

回到房中，僕從們時候得甚是殷勤，又是沐浴又是更衣，最後，竟給衛思辰換上一身透明的紗衣。

那紗衣虛掛在衛思辰身上，只需輕輕一扯，就會飄落在地。衛思辰身上，除了那件紗衣，再無蔽體之物，衛思辰被折騰得一腔火氣，偏偏在眾人注視之下不好發作，只得憤憤轉身，只拿背影對著衛景濂。

好不容易那些人褪得乾乾淨淨，衛思辰還沒醒過神，就被衛景濂按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