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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一家子都被人殺了。”
大頭是倖存者
婉襄一家從王府出去後,並沒有逃多遠,衛思辰讓杯雪親自去了一趟,安頓著他們一家子在京郊住下。
只要她衛思辰在王府一日,就絕不會讓莫淮笑再有機會拿婉襄來威脅她,所以,與其放任婉襄一家漂泊在外,還不如將她們納在散雪閣的羽翼之下,讓莫淮笑插不進手。
婉襄著實是怕了,自古伴君如伴虎,將來安王爺是要做皇帝的人,看看,前一刻還賞賜不斷,後一刻就可以面不改色地掐住自己寶貝兒子嬌嫩的喉嚨。
所以,她欣然接受了衛思辰的安排,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她家相公多年來有些積蓄,莫淮笑平時打賞的東西也不少,在京郊安頓好後,兩口子便買了塊地,修了三進三出的院落,買了些丫鬟小廝,做些小生意為生。
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從來沒有逃開過王府的那個漩渦。
衛思辰也想不到,散雪閣派了人暗中保護,依舊沒能保住婉襄一家子的命。
從院外的痕跡來看,當時的打鬥很激烈,散雪閣人都不是庸手,卻敵不過對方人多,恰好婉襄住的地方比較偏僻,京中看到求救訊號趕來,只能看到滿地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
院內的婉襄幾人,都是被人以極其殘忍的手法扭斷了脖子,堆成一堆。
血腥味在院落中飄蕩,婉襄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似在死死地盯著衛思辰,哀求、悲痛、不捨……
衛思辰默然看著院中的慘象,手縮在袖中,手指掐著掌心,掐破了皮,掐出了血,可她感覺不到痛。
隱隱約約,有小孩的哭聲從院子後面傳來。
衛思辰身形若鴻,幾個起落,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身後跟著的幾人怕她有失,連忙跟過去。衛思辰渾身溼漉漉的,腳旁放著一個小盆,懷裡抱著哭啼不止的大頭。
她站在一口深井的旁邊,面色雪白,黑眸幽深,小心翼翼地哄著懷中的大頭,聲音輕柔宛如優美動聽的樂曲。
大頭好像知道父母已經遭遇不幸,扯開嗓子哭個不停,任憑衛思辰如何去哄,就是不住口。衛思辰抱著他回到前院,說也奇怪,大頭一進前院就停止了哭泣,連小聲抽噎都止住了,睜著大眼,默默地看著地上的婉襄,看了一會,在衛思辰懷裡翻轉了下身子,將頭貼在衛思辰身上,眼睛一閉,說睡就睡。
“大頭真是乖孩子!”
衛思辰憐惜地撫摸了一下大頭粉嫩的小臉,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逝。
遠處傳來簫聲,哀絕如泣,纏綿不絕,像是在為婉襄一家哀悼。
衛思辰容色清冷,轉眸看了一眼院中,吩咐道,“厚葬了吧。”
王府總管連忙答應,看衛思辰欲走,連忙示意侍衛們跟上去。衛思辰卻冷哼一聲,身影一閃,人已不在,那些侍衛如何追得上……
那簫聲長長短短,像在訴說著歉意,又像在安慰。
衛思辰循著簫聲而去,那吹簫之人,卻好像並不想見她,她一走近,那人立即退開,兩人追逐了許久,終於,在一處河邊,衛思辰一鼓作氣,攔在那人的前面。
“是你……”衛思辰失望道。
“是我!”
衛思辰黑著臉,繞過面前的黑衣男人,就往回路走。
“辰辰!”衛景濂無奈喚道,他本不欲現身,偏偏衛思辰死追著不放,這下追上了,衛思辰反而轉身就走,他卻有些捨不得,就這樣放她離開。
“你來做什麼?”衛思辰頓住腳步,不耐道。
“抱歉,我來晚了。”
衛景濂黯然垂首,無奈地攤開手,做出多年前做過無數次的動作,賴皮地將臉湊到衛思辰面前,托起她的手掌,往自己臉上送。
小時候的衛思辰,羨慕衛景濂柔滑若錦緞的面板,偏偏衛景濂是大師兄,身為小師妹的她不能放肆,是以衛景濂每次惹得小師妹生氣後,總是賴皮地湊上,大方地讓小師妹在臉上非禮一番。
這一次,衛思辰的手僵在他的臉側,多年過去,他長成了丰神俊朗的男人,臉上寫滿堅毅,即使放柔了表情,觸手之處,也不復當年的柔軟粉嫩。
“你不用抱歉,這件事本與你無關。”
衛景濂本因得見衛思辰的喜悅之情,瞬間像被潑了一盆冷水,褪得乾乾淨淨。
“辰辰,你明明知道,她並不是紅線。”
衛景濂站直了身子,俯身看著面前臉色平淡的女子,目光劃過她抱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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