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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芝麻樂呵呵的就收下了小叔叔和大表哥憋著笑給的添妝,還是沒給弟弟。而那倆人也說不會給他,小包子氣得在炕上打滾。這不,找到機會就到‘病癒’的沈寄跟前告狀來了。
“給小叔叔聽到,也就是你小叔公和小叔婆笑笑你罷了。可是給阿隆聽到,丹朱肯定會時不時拿出來取笑你。”
小芝麻懊惱的揪揪小辮子,指著小包子道:“全都怪你,給我嚷嚷出來。”
“好了好了,小孩子童言童語的笑笑也沒啥,進屋了。”
進了屋,把三件一個樣式的大小披風都脫了下來,沈寄從箱子裡拿了小包從小得的禮物出來,說是他的媳婦本,和他一起整理。也給了他一個和小芝麻一樣的上下許多層還帶暗格的大匣子。小孩子就是要講個公平。
小包子洗三、滿月、週歲,也是收了不少見面禮的。這下子一整理還是很琳琅滿目的,他頓時便笑開了,衝小芝麻得意。末了沈寄看他還一本正經的把認字兒做算術從自己這裡得去的銅板兒也鄭重其事的一起放進去,忍不住好笑。
魏楹回來的時候,小包子還在笑嘻嘻的整理他的媳婦本。他所謂的整理就是一樣一樣的拿起來,眉開眼笑的看半天,然後丟進去換一件,樂此不疲。小芝麻則依偎在沈寄身邊聽她百聽不厭的故事。
“娘,你怎麼又講回去了?”小芝麻聽出了沈寄的心不在焉。
小包子則是看到了邁步進來的魏楹,笑著大聲喊了聲‘爹’,他個子結實,中氣很足。
魏楹笑著點了點頭,問他,“幹嘛呢?”
小包子拍著紫檀木的大匣子樂顛顛的說:“媳婦本。”難為他把這三字說得字正腔圓的。
魏楹見他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不由說道:“多大點小子,就惦記上娶媳婦兒了。”
小包子還是樂呵,撓撓頭,“錢,過年。”
小芝麻道:“是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好過年。”
沈寄瞪小芝麻一眼,“就知道學嘴,什麼好的壞的都學。”
小芝麻嘟嘟嘴,是方才乳母在旁邊說的,小包子想學嘴又說不圓乎,她才補充一下的。
魏楹叫人進來,帶了兩姐弟出去。至於小包子的媳婦本,方才便做好了登記,日後由乳母保管,每天都要清點清楚。
等到只剩了彼此,沈寄道:“事情解決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有。”
“嗯。”
然後便是一陣沉默,說起這事兒兩人都有些尷尬。雖然讓沈寄去求皇帝出手徹底解決這件事,是兩人商量之後共同個做出的決定。也是,唯一可行的法子。畢竟,如果置之不理,任由柳家那個嬌嬌女被弄到幾千裡外的南蠻替和親的郡主生孩子,自己要麼在生孩子的時候死去,要麼在生下孩子後或者死去或者成為一個永遠的隱形人,他們一則良心難安,二則,也不想十五叔和十五嬸為了這件事鬧。
可如今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應該算吧,之前太后多厲害,結果在他兒子手裡一點戰鬥力都沒有。這次出手的皇后,應該也會如此。只是,兩人心頭都還有些不得勁兒。
半夜,沈寄醒了,一摸旁邊,沒人,而且被衾已經冷了。迷迷糊糊的想著,半夜人不見了,還能是上哪去了,肯定是小書房。家裡還有這麼多客人在呢。他肯定不能跑到前院去了。要是出了內宅,豈不是明晃晃告訴眾人,他們小夫妻鬧矛盾了麼。可是,他們鬧矛盾了麼?也沒有啊。可是這事兒魏楹心裡不得勁兒那是肯定的。沈寄保持這個姿勢不動,不然被子裡的暖氣就跑了。
魏楹的確在小書房悶坐著,身上披的也是那件親子裝的披風。沈寄回來得很早他知道,什麼也不會發生他也知道。可是,一想到皇帝就如同那日的林子欽一般,爽爽快快的就答應了她的要求,而她回家之後給孩子講故事都心不在焉他心頭就不停的往上冒酸水。
因為上回亮著燭火被十五叔發現,所以這一次他連燭火都沒有點。坐了一會兒,又慢慢回去,交代了值夜的人進去,輕手輕腳的進了內室,床的方向一個側身隆起的身影。被子有些厚,但是居然也勾勒出了腰上的曲線。睡得很沉,她睡覺一向很沉。他往日上早朝就從沒吵醒過她。
魏楹脫靴上床,把沈寄暖呼呼的身子拉進懷裡。沈寄掙了掙沒掙脫也就不掙了。魏楹如願有人形暖爐可以抱。以往很多冬日的夜裡,他事兒忙比她晚上床,都是這樣。她從來都不會醒,睡得暖呼呼的等著他。為此,沈寄曾經說過她就是一暖床的。魏楹便笑道,你睡得暖呼呼的,那才說明你睡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