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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兒的條件一提,沈寄就犯難了。她上哪去給小權兒找個合乎他要求的啊。就是再來一個穿越重生的,也不會如自己一般的性情吧。
魏楹知道以後面色不善的道:“嗬,這小子原來是要比著你的樣兒找個媳婦兒啊。”
沈寄當時推了他兩把,“心底無邪才會這麼老老實實的講出來呢。”自從知道她和皇帝見過三次面,魏楹心頭的酸氣就不時的往外泡,逮著了機會就往外冒。沈寄好笑之餘,卻也覺得不是什麼壞事。如此,他才能更著緊自己,不敢丟掉最大的優勢——身邊沒有任何別的女人。
一時到了芙葉家門前,之前因著在守孝,就沒有什麼人往來。如今郡馬的事爆發出來,估計就更沒人了。以後西陵公主事發,大概會門前冷落很多年。沒有轉機的話,會就此沒落也說不定。
進到裡頭,小權兒和阿隆到後頭的馬場去跑馬,沈寄和芙葉、丹朱母女進到內室說話。
“不瞞你說,我如今的感覺是終於有一塊大石頭落地了。等了許久才等到,現在就等另一樁事趕緊塵埃落定了。這感覺就好像等著人脫鞋,如今終於脫了一隻,還有另一隻。”芙葉拉著沈寄的手說道。
“再熬幾個月吧,熬過了就好了。皇上不是都說了麼,網開一面。只要一家人在一處,其他的都好說了。我去年不就是這麼熬過來的麼。”
芙葉看看丹朱,“我就是不放心他們兄妹。”
“一樣的,我當時也是為小芝麻姐弟愁得很。”沈寄很能體會這種心態。當時她可不就是擔心小芝麻變成罪官之女,遇人不淑麼。想到這裡,沈寄猛地抬頭,丹朱可比小芝麻還大一歲,如今虛歲已經十二了。這已經是該張羅親事的時候了,可是偏偏出了這樣的事。
原本,郡主之女,又是從小養在太皇太后跟前長大,要說一門好親事是很容易的。可是如今,芙葉徹底失寵,生父卻是東昌細作。哪裡還有高門肯要這樣的媳婦兒呢?阿隆是個男兒,怎麼都要好些。最不濟,他還有一身的好本事,還可以上戰場去搏殺一個前程。當然,前提是皇帝信得過他。他要上戰場肯定是得把芙葉和丹朱留在京中的。皇帝手裡攥著人質,也能多信他兩分。戰場上還有他外公穆王留下的人脈,也只有他才能完全繼承。
可是丹朱一個女孩子要怎麼辦呀?也只能靠兄長在戰場搏殺出一個好前程了。但是姑娘家的青春韶華有限,能等得了幾年?而且刀劍無眼,萬一阿隆再出個什麼意外……她這個表姐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沈寄也曾豔羨過芙葉生來是金枝玉葉,也想過自己如果有個差不多的身世,也不必為了匹配得上魏楹花那麼多心思。可如今,眼看芙葉一家成了這樣,她也只有一聲嘆息。不過現在能說什麼,也只能是安慰了。
“還有阿隆呢,他的騎射是人人誇讚的,還有他的策論也寫得好。當初就人人都說是穆王隔代的遺傳呢。”
芙葉道:“我就怕這個,我怕他拿命去拼,要替我們母女拼一個好日子回來。”
以阿隆的性子,這是非常可能的事。他如今日日苦練騎射以及馬上作戰,為的不就是上戰場。怕是等西陵公主的事一旦爆出,誰都攔不住他。而且,阿隆如今真的是有求死的心。生身之父是殺妻的仇人,這讓他怎麼活?除非將來能遇到一個人用所有的溫存體貼來捂熱他已經冰封的心。
芙葉小聲對沈寄道:“我閨女最近而已不太對勁兒,你知道她一向不怎麼親我,而我也不知道要怎麼開解。你幫我勸勸她。”
沈寄應下了,芙葉推說自己精神倦怠,讓丹朱陪著沈寄到後頭逛逛園子。丹朱便引著沈寄出去了。
“小姨,是母親讓你來開解我的吧?這些時日,她老是望著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在花園小徑上,丹朱開口道。
沈寄笑笑,丹朱能在太皇太后跟前都吃得開,自然是聰慧無比的。這一點沒有隨芙葉。當日沈寄還跟魏楹說過,說這孩子不隨父也不隨母,怕是隨了外祖父母。如今想想,她那個在皇帝眼皮子地下潛伏了十多年,又和魏楹以親戚論交往來密切的爹,怕是表面憨,內裡精乖無比。
“是啊,你母親很擔心你,小姨也擔心。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當時就只有你還能撐得住,可是你對人生的看法怕是都要改變了。”十一二歲,正是人生觀形成的重要關頭,偏遇上這樣的大事。說起來小芝麻小包子過去一年飛速成長,也不是因為家裡出了大事麼。
“老是憋在心頭也不好,不如,和小姨說說吧。”
丹朱點頭,看得出來她也很需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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