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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坐在廂房前看著,她這會兒差不多五個月的身孕了,韻味十足,只是四肢還同上次一樣並沒有隨之腫起來,依然很纖細。魏楹的意思那慈心會的事就交給劉同知夫人她們去張羅好了,讓沈寄一心在家養胎。沈寄問他還記不記得昔年鄉間那些孕婦上午還在田裡幹活,下午就生了。而且一直幹活的人生得快,很少出現什麼難產之類的。她精神好得很,而且只是動動嘴巴,進進出出都有人跟著,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魏楹想了想,覺得她說得似乎也有道理。往年是看到不少農婦生孩子渾不當回事似的,比嬌養著的大家女眷是生得容易。他還有同僚的妻子,一懷上就躺床上養胎的,結果後來生得很艱難。所以也不再攔著,只是細細叮囑了挽翠和季白等人多注意。
劉準的傷勢已經養好,定了正月十六的好日子迎娶凝碧,沈寄便讓像安置方家一大家子一樣,在旁邊給租了單門獨戶的小院。這會兒她坐著藤椅上看小芝麻蹴鞠,季白便拿了做好的針線活出來給她看。
“哦,給凝碧添妝的?”
“嗯,奶奶瞧瞧,奴婢手藝進步了沒?”
沈寄瞅她一眼,“嗯,大有進步。”不但是手藝,人也穩重多了。季白上次捱了頓打,又在吳家婢女面前演了出苦情戲讓人相信魏楹是真的出事了。那之後休養了十來日再出來當差,人就盡脫了孩氣,後來凝碧去照顧傷重的劉準又在屋裡待嫁,她漸漸便能挑起了沈寄屋裡的大梁。如今,沈寄陪嫁的丫頭裡,也就只剩下十六的採藍和十五的季白了。
光陰如箭啊!好在,雖然時間流逝,他們的感情倒是沒什麼變化。秦惜惜的事完全沒有影響到,反而讓他們關係更好了。
沈寄想起這段時日她時常無緣無故的就任性,魏楹忍著讓著,也不由得發自心底的笑出來。上回懷著小芝麻他不在身邊,她可真是委屈得緊。這回是將最惠國待遇一併享受了。
魏楹今日興致很好,正在和方丈下棋兼談禪。因為太后崇佛,所以從上到下這談禪的氛圍還是很濃厚的。說起來,他雖然自稱儒門子弟,卻是佛家道家都有涉獵。尤其是道家,當年遊學之時似乎是遇上個老道士,受的影響還挺大。後來,在京城,魏楹還遇上個那個老道士。就是帶著小權兒出門,末了讓人把他送回來。小權兒還告訴沈寄,說魏楹遇上老神仙了。說起來,他倒是儒釋道集於一身了。
未幾,方丈和魏楹從屋子裡相繼出來,沈寄站起和方丈彼此見禮。
“魏夫人行事,老衲盡已聽說,十分佩服。”
“大師一向慈悲為懷,我這才是個開頭呢。”
“聽說您有意修建校舍讓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都能有書讀?”
沈寄點點頭,“讀書能明理,可以少一些在街頭作惡的人,也是給這些孩子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沈寄的打算,可不但是修個學校。她本還準備辦養老院,可是後來想了想,許多老人都是不肯離家,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個屋裡的。養老院便不現實,不過可以變通一下。可以僱人去照顧無依無靠的老人的飲食起居。
之前不是說要以工代賑麼,這便也是就業機會了。還有教書的人,修校舍的人,甚至是學校伙食團也需要人。出一筆銀子,可以解決這麼多的事,這也是功德無量了。沈寄對此還是比較沾沾自喜的。
方丈點頭,“魏夫人不但是宅心仁厚,也很是有見地。若您能一直堅持下去,這一方的窮苦百姓就是福氣裡再添上福氣了。”
沈寄暗笑,老和尚幹嘛拿好話喂他們夫妻。老百姓有福,因為有了勤政愛民的知府大人。再有了宅心仁厚又有見地的知府夫人,便是福氣裡再添福氣。
看著她眼底的笑意,方丈也笑開,“老衲這裡有一樁為難事,想請夫人幫忙。”
沈寄挑眉,要給我佛塑金身?她喜歡這裡的擇菜,給點香火銀子沒問題,可是塑金身這種事她不打算砸銀子。有那銀子還不如多做點實事呢。要是這個事兒,免開尊口!
她的意思很清晰的在眼底表現出來,魏楹也有些納悶,如果是這事,和他說就行了,幹嘛要繞過他和小寄說。難道他在外頭的名聲當真如此不堪,連家都當不了?這老和尚雖是方外之人,卻是圓滑世故,不然也不能執掌一個大廟,香火越來越旺了。
“夫人,是這樣的,山下的村子裡,有一個女子名叫雲娘,父母雙亡,也無兄弟姊妹。她是個心底善良的好女子,只可惜家貧,沒有妝奩,年過雙十還無人提親。老衲十多年前下山化緣,口渴昏倒路邊,是年幼的雲娘餵了老衲喝水。前幾日她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