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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用打罵我,就讓我進宮抄經就夠人受的了。”
魏楹沒有出聲,其實這兩個女人不足為懼。嵐王將來定會看住她們。就是她們想私底下動手,他養了那麼多門客也不是吃素的。他怕的是嵐王成了皇帝,會不管不顧。唯一能制約他的不過是千秋令名。可唐太宗的後宮裡有弟媳,唐玄宗甚至強納兒媳為貴妃,這兩位可都是威名赫赫的聖明天子。
如今,只盼望皇帝能夠多活些壽數,讓他能夠積蓄更多的力量。玉嬪還能懷孕,皇帝再活個三年五載應該沒問題吧。他如今在京兆尹的位置上,湧有皇帝的信任,是兩位王爺都想要拉攏的。所以,只要皇帝活著一日,他的位置就很穩當,他的家也很穩當。可要是皇帝撒手西去,於政事上他奉太子為主擁立新君便是。
可如果嵐王為太子,他心頭著實是有幾分憋屈。
魏楹和貴妃等人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嵐王覬覦小寄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皇帝或者太后知道。貴妃等人的緣由自然是不能讓嵐王失歡於皇帝,讓安王白撿個便宜。而魏楹知道這兩人一旦知曉,他們為了讓嵐王沒有汙點,必定是會殺了沈寄。
而安王倒是很想讓皇帝知道,可是一來他沒有證據,嵐王明面上什麼把柄沒有露。也不能說他在宮中護著沈寄,不然蔣世子欺辱她,就是心存不該有的心思。畢竟沈寄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安王自己,對這個其實也不能確定,只是暗中揣測。上一次在揚州付試探,什麼都沒有試探出來。二來,揭出來也不一定就能讓嵐王完全失去競爭那把椅子的能力,畢竟就如魏楹所想,這些都是小節。而且,還容易落個陷害兄弟的名聲。三來,就算真的捅了出去,其結果不過是沈寄被皇帝弄死,轉身再賞魏楹一個高門貴女做繼室。而在揚州府的事已經說明,魏楹對沈寄的看重,出了這樣的事,他一定會報復的。
而留著這件事,卻還有可能將魏楹這個京兆尹拉到自己的陣營裡來。畢竟,是個男人就不能接受可能綠雲罩頂的命運。
就是因為這些因素,才有了沈寄今日的安樂日子過。可魏楹頭上卻是一直懸著一把劍。
這一切,沈寄自然也能想得到。所以,她才會覺得,他們是兩條相濡以沫的魚兒。
夫妻兩人相擁了一陣,魏楹拍拍沈寄的頭,“沒事兒,萬事有我呢。你安生過日子就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沒有路我撞也撞開一條路。”
沈寄抬起頭,“沒錯,明日愁來明日愁,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咱們的日子不能就不過了。”頭一件事,就是銀子。魏楹已經很久沒有買過心儀的古董了,到最後發展到那些有名的古董鋪子看都不去看一眼。用他的話說,不買也不會死。這麼燒銀子的事還是少做為好。
沈寄其實知道他很喜歡那些古物,人活著總要有個愛好吧。只是,現在家裡的確沒現銀,而且魏楹養著那些門客的開銷也不小,總不能變賣產業來支援愛好吧。所以,賺錢還是頭一位的。
芙葉送的那間酒樓,連房契地契全送來了。在那樣的地段,沒有個五六千兩銀子是辦不到的。這回她害自己遭了無妄之災,這間酒樓沈寄就笑納了。她已經讓人去按照窅然樓的風格開始裝潢,等裝潢完畢就可以開張了。現在已經是七月,再有五個月各處的銀子交上來,手頭就松泛了。
為了方便打理,除了婆母的遺產和魏家分的產業沈寄沒動,她自己名下的,除了寶月齋和窅然樓,她打算統統處理了,全部變賣。這樣,一來方便打理,二來也可以收回一些現銀。
在秦惜惜事件後,她一度和魏楹把各人名下的產業收益和支出都分開,這讓魏楹心頭犯了兩年堵。可這次抄經事件讓她看明白,魏大人是十分靠得住的。她得罪了太后,他也絲毫沒有棄她於不顧的打算。還有她招來了嵐王這個隱患,他也一直在想辦法解決。
所以,銀子就沒有必要分清楚了。人靠不住了,才需要抓銀子。人靠得住,那把人抓住就行了。
沈寄一直在用壓箱底的嫁妝銀子置辦產業的事,魏楹當然知道。到了揚州後,她讓方大同把名下產業的帳管了起來,不和府裡的公帳混在一處,他也清楚。這背後的訊息就是她覺得他不是完全靠得住,她要把銀子捏在自己手裡才能安心。這些魏楹心頭雖然有些發堵,但什麼也沒說。畢竟,女子自己掌握嫁妝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那些銀子,既然他當初給她做了嫁妝,自然就歸她支配。
如今,眼見沈寄打發人先是將京中當初託林夫人置辦的莊子、田地、鋪子都變賣了,又遣人往蜀中、揚州將她置的產業也全部變賣。至於所得的銀子,大額的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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